“妈的!”
“磕碜谁呢!”
黄牙和马脸当即气急败坏的骂咧。
“嗓门小点,不然容易给自己整没影。”
光头二球一肘子撞在黄牙的胸脯上,面无表情的呵斥。
“你特么干什..”
马脸不服气的刚要往上凑,一支黑漆漆的枪管便戳在他的脑门上。
“不急这一时,让我们消消停停吃完这顿饭如何?”
王峻奇左手持刀,右手握叉,犹如真的在吃一顿什么营养大餐似的出声。
“提前给自己烧点,省的下去以后没得花。”
二球摸出一沓冥币拍在桌上,然后招呼上三球大摇大摆的退出房间。
“奇哥,咱们咋办啊?”
黄牙的脑门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紧张无比的发问。
“左手还是右手?”
王峻奇答非所问的开口。
“什..什么?”
黄牙迷茫的问道。
“那就左手吧。”
王峻奇摸了摸鼻尖,接着抄起西餐刀猛地一下扎在对方抚在桌沿的手背上。
“噗嗤!”
“啊!”
不算锋利的刀子直接将他的手掌贯穿,钉在了桌上,红血如拧开的水龙头似的喷涌而出,黄牙愣了不到两秒钟,接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可他又根本无法挣脱开,别提多吓人了。
“奇哥什么意思?”
马脸青年哆嗦了一下,本能的往后倒退。
“报警,就说是你伤的他,他偷虎啸公司的钱被你发现了,然后你见义勇为,说辞需要我教么?”
王峻奇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我..我..”
马脸磕磕巴巴的吞了口唾沫。
“要朋友还是要命,你自己琢磨,我吃饱了!”
王峻奇从兜里摸出一张洁白无瑕的方巾,很绅士的擦拭干净嘴角和溅在手上的血渍,四平八稳的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刚刚包厢里的惨叫声,已然引得外面人注意,待王峻奇掀开门帘,首先闯入眼中的就是二十多个龙精虎猛的年轻小伙。
“挺长时间不见,你俩属实茁壮成长!”
王峻奇则将目光投向带队的黄卓和贾笑。
“托您的福,马马虎虎。”
黄卓似笑非笑的回应,贾笑则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藏在后腰的手指随时准备将枪拽出来。
说不紧张是假的,树的影人的名,王峻奇叱咤崇市时候,他俩真还是弟中弟,至少曾经的他们,根本不够段位跟对方叫板。
“菜不错,环境也到位,我吃好了,还有别的事儿么?”
王峻奇嘿嘿一笑,很随意的掀起自己的衬衫,露出腰间的一行炮仗似的雷管。
见到这一幕,屋内的所有人条件反射的倒抽一口凉气。
“吓唬谁呢,曹尼玛得!有能耐你点燃!”
然而生慌子三球神鬼不惧,直接抬起自己的家伙什瞄准。
“想看啊?满足你!”
王峻奇毫不犹豫的抽出一支雷管,借着叼在嘴边的烟卷点燃引线。
“嗤..”
筷子长短的引线顷刻间冒出花火,速度极快。
“卧槽!”
“快叽霸跑!”
谁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疯狂,惊慌失措的转身就往饭店门外逃离,你推我搡的拥挤中,几个青年人仰马翻的撞在一块,立时间把门口也给堵住了。
“嗤..”
眼瞅着引线即将烧到尽头,王峻奇利索的拿拇指和食指掐断,笑呵呵的注视面前的混乱景象。
“我现在能走不?”
看着门外气喘吁吁的黄卓和贾笑,王峻奇举起雷管,再次高声发问。
哥俩对视一眼,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将是将,卒是卒!”
王峻奇意味深长的吹了口气,轻声道:“犯错了就得认,屋里那俩废物任由你们处置,偷走八十万,还你们双倍应该可以抵消吧?”
两人仍旧没作声,就连向来虎了吧唧的双球兄弟也紧咬嘴皮不言语。
亡命徒见的多了,但像面前这种面对生死能淡然到想喝水的玩意儿还真是头一次碰上。
“着急走啥呀,好不容易遇见,咱不得好好的盘盘旧。”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西装笔挺的伍北粉墨登场,他像是没见到对方手中的雷管一般,大马金刀的跨了进来,随即一屁股坐在一张凳子上,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努嘴:“喝点?”
见到伍北出现,王峻奇皱了下眉毛,表情也不似方才那么轻松。
“你怕我?”
伍北接着又笑问一句。
“是啊,怕的不得了。”
王峻奇深呼吸两口,杵在原地没动弹。
“我也想看烟花,要不你再表演一把?”
伍北按动打火机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跳跃的火苗像是在无声嘲笑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