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批,真是兵强马壮哈。”
伍北回头看了眼人挨人、人挤人的楼梯,笑着朝摇了摇脑袋。
“还行,毕竟这是上京!”
沈童揪了揪鼻头。
“闲着也是闲着,你陪我走一走吧!”
伍北突兀一把抓出,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走你!”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凌厉攻击,沈童却好似提前预判到了一般,一记直踢踹向伍北。
凭借腿肯定比胳膊长的优势,沈童后发先至的将伍北蹬了个踉跄。
“剁了他!”
“弄死伍北!”
同一时间,台阶上的那群壮汉叫嚷着也冲向伍北,明晃晃的片砍直接劈过来。
腹背受敌,伍北别无选择,举起扳手硬着头皮再次砸向沈童,这家伙竟然会功夫,确实超出了他的意料。
“给我顶上去!”
沈童却没有要硬拼的意思,抓起旁边邓灿的小弟直接推向伍北。
而这时扳手即将落下,伍北想要收手根本来不及,只得竭力调整方向。
“嘭!”
即便如此,还是晚了半拍,扳手结结实实凿在那小弟的脑袋上,对方哼都没来及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你特么搞我的人!办他!”
邓灿愣了几秒,火冒三丈的朝着另外两个手下发号施令。
“去尼玛的!”
“干他!”
两人瞪大牛眼冲出,看架势像是要跟伍北拼命,可谁知路过沈童身边时候,一个马仔突然转过身子,宛如八爪鱼似的趴在沈童身上,另外一个小弟则抽出匕首,面目狰狞的也刺了过去。
“跪下!”
沈童先是一记提膝,干脆利索的磕在环抱他的马仔裤裆上,接着两手掐住对方的腰杆,直接把那人当武器似的砸在另外一个试图扎他的小弟身上,哥俩轰然倒地。
“送他们上路!”
沈童倒退半步,手指邓灿的两个马仔,汹涌的人群很快将他们给淹没。
“快特么跑啊!”
趁着这个空当,邓灿咬牙吼了伍北一句,两人撒腿就奔向罗睺所在的房间,伍北故意慢半拍,随手将屋门锁上。
“咣咣!”
“开门,操!”
房门被人疯狂捶砸,随时都有可能解体。
“不是暗示你在村口等着就行么,冲鸡毛的英雄!”
邓灿将沙发推在门口阻挡,随即指了指对面敞开的窗户努嘴:“赶紧滚犊子!”
窗外一条用皮带、窗帘、床单连接到一起的简易绳子随风摇荡,本该在屋内的罗睺却没了影踪。
“你先走,我能打,比他拖延的时间久一些!”
伍北摆摆手示意。
“我特么走个嘚儿,家里人都被他们控制了,我如果敢跑,倒霉的是他们,别墨迹了,你赶紧的!”
邓灿表情烦躁的推搡伍北一把。
“邓哥,先走再说行不?其他事情咱们一块想辙。”
伍北也急了,想要拉扯对方。
“伍北啊,我是真不想卖你人情,但他妈又不得不这么干,但凡有选择,老子肯定不会多搭理你一眼,走吧!快点!”
邓灿再次拒绝,咬牙催促。
“咣!咣!”
房门被砸的咚咚乱响,门板处已经裂开几条缝隙,被对方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大恩不言谢,邓哥!我会让罗睺想办法救你的!”
伍北也知道继续矫情下去,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被擒,表情真诚的弯腰深鞠一躬,而后翻出窗外,沿着粗糙的绳索逃路。
“伍北,你欠我一道,我不用你还到我身上,但凡你是咱们崇市出来的爷们,就记住恩怨分明,我要你帮黄卓执掌四方,还要你这辈子不许染指崇市!”
盯着一晃一晃的绳子,邓灿低声吼叫。
“好,我应了!”
沉默几秒,伍北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哈哈,这笔买卖不亏!”
邓灿欣慰的咧开嘴里。
“姓沈的,别特么砸门了,你让我弄死罗睺的话我全部录音了,不想被公布于众就特么给我消停立正,等爷爷抽完这袋烟,立马出去跟你唠唠我走过的社会路!”
喘息片刻,邓灿背靠顶门的沙发,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摸出烟盒,叼起一支在嘴边,伸手摸索半天,才发现打火机不知道丢哪去了,自嘲的笑出声:“人呐,真是不能干太多坏事,不然遗愿都达不到满足...”
走廊外,沈童摆摆手阻止手下的牲口们继续砸门,同时示意一半人下楼围堵,最后才双手插兜的开口:“邓总啊,我想你可能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果,何必无谓的拖延时间呢,痛痛快快出来,或许我可以考虑..”
“你能考虑明白你麻痹,崇市是个小地方不假,但是出过的社会大哥数不胜数,爷爷我虽然排不上号,可风骨绝对不会落下,我今儿真没打算活着离开,再多哔哔一句,你肯定比我先倒霉!”
邓灿撩起衣裳,露出一条筷子长短的刀口,此时鲜血正不要钱似的往外蔓延,刚刚为了麻痹沈童,他和几个手下身上的血迹,全是用的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