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懂简单的伪装,不说以假乱真,临时糊弄一下子没问题。”
二球思索片刻回答。
“淹死的都是会水得,别高估自己,也别低估别人,那帮巡捕摆明得到授意拦截,你们冒冒失出现,不引起怀疑才怪。”
诱惑斜楞眼睛提醒。
“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得去帮忙,你信不?等王顺咽气,开锁公司的也不一定能赶到,就算来了,也会因为这因为那,无法及时上手,我们哥俩不管不顾,就等于是看着他死,这不符合侠盗的规矩。”
二球点点脑袋,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冷笑。
“关键我怕..”
诱惑不乐意的继续想要阻止。
“爷,怎么干我心里有谱,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您不用担心,等这事儿结束,伍北不给您老摆上一桌满汉全席,我都不答应,妥妥的哈。”
二球沉声打断。
“鬼特么才担心你,滚滚滚,乐意死就死远点,别叽霸烦我。”
诱惑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喝骂。
“栓子伺候好诱爷,咱俩抓点紧!”
几秒钟后,二球快步走出卫生间,示意吴松一句后,就招呼上三球匆忙离开。
而此时此刻的医院正门口,几个巡捕呼哧带喘的薅扯王顺的上半身,打算把他从车窗处强制拖拽出来,可王顺的双腿死死卡在里头,任由他们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任何效果。
而已经陷入昏死状态的王顺则是被这种剧烈的拉扯感给硬生生疼醒了。
因为车头受到挤压完全变形,车门根本打不开,他的两只脚全夹在车座底下,方向盘又正正好卡住他的胸脯,别说是动弹,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更别说现在被四五个人硬拽着胳膊往外扯。
“啊!别..别碰我!”
令人窒息的疼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王顺痛苦的发出呼嚎声。
“喂!松手啊!你们这样会疼死他的!”
“日了,有没有特么人性!”
被按在地上的贾笑和徐高鹏见状,声嘶力竭的叫喊。
“把这两个共犯先带回局里。”
一个貌似是带头的魁梧男人不耐烦的冲手下摆摆手。
“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了哪条法?”
“我不服,我要求法律援助!大家都看看啊,司机受那么大的伤,得不到该有的救助不说,还一个劲的蛮拽,这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别说我们没有伤天害理,哪怕是真有错,难道就没有权利活命么!”
哥俩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嚷嚷,试图引起四周看热闹人们的注意,然而并没有任何卵用。
所谓:天公地道太荒唐,人间百事是荒凉。
任何时候,刀子只要没插在自己的身上,高高挂起就是人类认为最合理的对待方式。
哥俩愤怒的咆哮没有换来丁点围观人们的声援,直接被推上车,随即给拉走了。
“亲们快来看啊,这里是锦城和平路和友谊路的交叉口,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第二人民医院附近,刚刚这里发生了交通事故,在没有任何救助工具的情况下,将生者生拉硬拽,真的符合人道精神吗?欢迎大家点赞转发评论..”
就在这时候,一个头戴大号渔夫帽,身穿一身牛仔服的瘦溜小伙,一手捧着手机支架,一边站在人群最外围冲着王顺他们所在的方向念念有词。
“干什么的?不要乱拍,你们这属于..”
带队的魁梧男人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呵斥。
“为什么不能拍?我是cvtv民生与法栏目组的特约记者,今天正好休班路过,况且我又没有凑近影响你们任何工作,难道老百姓没有知情权么?”
小伙昂着脑袋反问。
仔细看,不难发现这小子帽檐下的头发呈黄色自来卷,正是经过交易乔装的三球。
“这...不是,我意思是我们现在正对伤者进行救援,你这样乱拍乱照,很影响同志们的心情,希望多多理解。”
不知道是被三球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有点懵圈,还是忌惮对方“特约记者”的身份,带队男人的态度瞬间缓和很多。
“您是现场负责人吧?请问贵姓,我想问下,那位伤者很明显已经卡在车内,连我们距离如此之远都看得清清楚楚,您为什么不求助专业的救援人员?这算不算是草菅人命?”
三球直接把手机镜头朝向对方。
“别拍我,你这是违法!”
男人不适宜的抬起胳膊挡在自己脸前,恼火的训斥:“你再这样,我们可要告你妨碍执法和侵犯个人肖像权,另外我解释一下,不是没有找专业救援人员,目前是上下班高峰期,他们堵在半路上,救人如救火,现在我们现在只能用最笨的方式行动,伤到司机也好过让他没命吧?”
“好一句救人如救火,请问现场的热心群众,有没有懂得车门开锁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乡亲们!”
三球直接扭头看向四周议论纷纷的男男女女。
“我会开锁!”
隐藏在人群中的二球大步流星走了出来,他也特意伪装打扮过,不知道从哪搞了顶清汤挂面似的假发套,扎成马尾状,穿件花花绿绿的棉服,猛的一瞅,多少有点艺术家的风范。
“同志,现在有专业人员了,您看还需要什么?咱们劳苦大众中卧虎藏龙的能人可不少,需要什么,您尽管提,对啦,您贵姓?”
三球变被动为主动,再次看向带队的彪形男人。去读读
“这...”
男人为难的咽了口唾沫。
“没用了,拦不住啦,让他救吧,再闹下去肯定会出巨大舆论!!注意这个所谓的特约记者和开锁工,他俩绝对有古怪,事后想办法把他们带到我这里!”
男人耳廓里的对讲机发出一道命令。
“沈先生,这次的事情你可得帮我开脱,不然我跟上面根本没办法交代。”
男人侧转身子,声音极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