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有话好好说。”
眼见小哥仨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模样,诱惑慌忙往后倒退几步,惊慌失措的吆喝。
“不是诱哥,你这不纯纯拿我们当篮子嘛,你舒舒服服的活动了筋骨,几个金牌技师轮番给你服务,完事让我们买单,理儿实在说不过去吧。”
二球还算冷静的喊停另外哥俩,苦着脸说道。
“不存在哈,哥只是暂时有点小落魄,最晚明天下午,我肯定把钱给你们送过去,几万块而已,我真没放眼里。”
诱惑大大咧咧的撇嘴回应。
“哎哟喂,吹牛逼谁不会,几万块钱我也从来不放眼里,都是揣兜里。”
“一看就特么是个江湖骗子,这把年纪了,打扮的浪不拉几,如果放在我们村里早就浸猪笼了。”
吴松和三球不约而同的翻白眼嘲讽。
“诶我操,太叽霸现实了吧!昨晚上你俩还夸我走在时代最前沿,这会儿老子就该浸猪笼?不带这样的昂,咱不能吃大哥喝大哥,吃完还骂大哥嘚了呵。”
诱惑横着膀子抗议。
“你俩少整没用的!”
二球瞪了一眼哥俩,随即看向诱惑道:“诱哥,咱有一说一,虽然我们比您岁数小不少,但经过这一宿的共事,互相之间都挺对眼缘的,只是我们确实没钱帮您结账,但凡我资金到位,都不带跟你扯半句皮的,钱嘛,不就是拿来消费的嘛。”
尽管平常虎逼朝天的,但是他的年龄毕竟要比另外俩人大不少,处事自然也要圆滑几分,最起码不会让人觉得太尴尬。
殊不知,正是因为他的这番话让诱惑直接改变了对仨人的看法,也因此这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怪咖们才会促成忘年交。
“行啦,别特么哭讥尿嚎的装可怜,旁边候着去!瞅你们一个个的样儿吧!”
诱惑一巴掌拍开二球,摇头晃脑的朝银台走去。
也不知道他跟收银员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最后将腕子上的手表解下来递给对方。
服务员似乎并不知道表的价值,拿起座机电话拨了个号,不多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应该是大堂经理之类的小伙来到银台。
青年和诱惑又声音很小的交流片刻,最后态度友好的示意服务员把几人的鞋子拿出来。
“把表替我保存好,过几天我回来拿。”
抽着大堂经理点燃的“华子”,诱惑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轻飘飘的开口。
“放心老哥,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经理恭恭敬敬的接茬。
“你们这地方别的服务都还凑合,就是擦鞋技术有待提高啊,把我这lv的限量款都擦飞边子了!”
换好鞋子,诱惑故意“咔咔”跺了几下脚上的豆豆鞋,貌似很讲究的评价。
“好嘞哥,立马改进!”
大堂经理乐呵呵的陪笑。
“态度不错,你小子能成事。”
诱惑拍打对方肩膀两下,随即招呼旁边完全看傻眼的二球仨人离开。
“哥,啥表啊?这么狠?”
刚一走出洗浴中心,三球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一块表抵七八万不说,经理的态度已经代表一切。
“小玩意儿,就是块普普通通的百达翡丽而已。”
诱惑满不在乎的龇牙。
“哥,肚子饿了吧,咱们尝尝锦城最出名马记云吞面去呗?早餐来上一顿云吞,一天精神百倍。”
在二球的眼神示意下,吴松也满脸堆笑的凑了上去。
“快别,我怕浸猪笼,再说我可一毛钱都没了,请不起你们。”
诱惑挑眉冷笑,明显还带着一股子怨气。
“哥呀,你跟我们小孩子一般见识干嘛,咱都没见过啥世面,几万块钱对您可能就是洒洒水,对我们都够娶一房媳妇了,冷不丁听到那么老些钱,怎么可能不失态,您有怪莫怪,您老放心,接下来的吃喝拉撒,我们仨就算割肉卖血也得换您一份满意。”
二球立马嘻嘻哈哈的打圆场。
“洗个叽霸澡差点把老子积攒多少年的信誉给洗没,你们这帮小崽子啊,真是狗眼看人低。”
诱惑气鼓鼓的摇了摇脑袋,原本精致的后背头可能是因为早起没打发蜡的缘故,发丝全部贴在了额头上,此刻跟着他的脑袋一起晃动,说不出的喜感。
“哥,您消消火”
二球再次规劝。
“哥什么哥,不是吃云吞面嘛,走路去昂?跟特么你们这帮小孩儿,我就上不完火!”
诱惑不耐烦的打断。
“诶亲哥,咱们走着,三球赶紧打出租车去,还特么愣着干嘛,哥,您注意点哈,台阶特别滑。”
二球卑躬屈膝的搀扶诱惑的手臂,看起来像是奉承,其实就是怕这老家伙脚底抹油溜了,一块表就价值连城,这老家伙身上别的物件肯定更值钱,还真是深不可测,看来这才哥俩回老家过年的费用是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