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华看着杨勇手里的白色玉佩,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毕竟作为青莲宗的高层,他又怎会不认得镇宗秘宝青莲之匙呢。
之所以青莲之匙那么重要,首先就在于它能克制一切时间法则,而这种克制还是无条件的。
其次,青莲之匙可以开启完整的护宗大阵,持有者还能在阵中随意穿梭,完全不会受到阵法的攻击。
至于还有什么额外效用,估计也只有后山那位柱石一般的人物才会知道了。
“青莲之匙。。。小子!还好你今天自投罗网,否则的话,我青莲宗的损失可就太大了。”沉静了片刻,文天华阴沉着脸,目光如炬地看着萧雨说道。
“说吧,你偷取青莲之匙意欲何为?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是不是东虞盟?”
“偷?我偷什么了?你凭什么说那块玉佩是我偷的?!”萧雨被绝灵丝捆在地上,挣扎着大声说道,显然他对文天华这种肆意的栽赃陷害很是愤怒。
“不承认么?那你说说,李师祖的随身之物,是怎么被你搞到手的?”
“是那老头儿送给我的!怎么了?”
“送?哈哈哈哈,东虞盟没告诉你编理由也要编得有些样子吗?镇宗之宝岂是这么随便就能送人的!”听到萧雨的“狡辩”,文天华顿时被他气乐了,不禁用手指着萧雨,面带冷笑地说道。
“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不信的话把他叫出来和你说清楚!”
“恩?小子,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明知道现在李师祖不可能出来作证,你才故意这么说的是吗?”
“不能出来作证?为什么?他不可能这几天的功夫就死了吧!”
“放屁!他老人家只不过伤了元气,现在正在修养,小子!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显然,文天华对李太一还是相当尊敬的。
“那。。。那他来不了我还有证人!”
“谁?”
“幽莲散人,他也能证明我跟东虞盟是什么关系,而且这块玉佩是怎么回事儿,他也能替我作证。”
“张师叔?哼哼!小子,你的功课做的很不错嘛!”文天华再次冷笑着说道。
“怎么?你不敢叫他来吗?”
“哼哼,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怎么?难道他。。。死了?”听到这,萧雨下意识便想到了那个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情况。
“放屁!只是他老人家伤得比李师祖还要重,现在更不可能出来替你做什么证。”
“那。。。那。。。”萧雨松了一口气,随即心思极速飞转,回想着还有谁能帮到自己。“对了,还有霍老爷子,我的事儿他也知道。”
“霍老爷子?霍克锦霍师叔吗?”
“对对对,他也能替我作证。”
“不好意思,霍师叔并不在宗内,而是被宗主派去处理边境上的事了。”
“我艹!怎么一个个的全不在!”萧雨这下也慌了神了,毕竟整个青莲宗和他有些关系的这些人全都不在,自己的这份冤屈还能有谁帮他洗脱呢。
“好了小子,看来你的算盘还是打歪了,至于这块青莲之匙,老夫就替你先保管着了。”说罢,文天华便看向了杨勇。“杨勇,把他带下去,由你亲自看管,至于那个秋岚嘛。。。姑且算他检举有功,提到人字号监牢吧,过几天再斟酌处罚。”
话音刚落,萧雨便看到了秋岚脸上阴谋得逞的奸笑,心中的怒火也烧得更旺了几分。
与此同时,安排妥当的文天华就要转身而走,可就在这时,一声细嫩的女儿声突然从殿门外传来。
“等等,师父,我能替萧雨作证。”
文天华听到声音,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惊讶的表情,随即呵斥道:“云儿,这里没你事儿,下去!”
“不!师父,萧雨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他不可能是东虞盟的探子。”随声而来,慕云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大殿之中。
“你知道?知道什么!”
“我和萧雨同出郢洲国,他和东虞盟之间的仇恨,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为东虞盟办事的。”慕云刚一站定,便强硬地说道,看那样子大有一副护定萧雨的味道。
“呵呵,他是不是东虞盟的人我心里有数,而且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你也用不着再啰嗦什么,下去吧!”
“嗯?不重要了?那您为什么。。。”听到文天华所说,慕云原本气呼呼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眉目中甚至挂出了浓浓的不解之色。
原来,自从她和萧雨分开之后,便火急火燎地去了莲心殿,要找栾玉把延修露的事儿说清楚,可是,当时大殿上有不少高层人物正在商讨适宜,就连她的师父执法堂主文天华也在,所以慕云便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见到栾玉。
当慕云表情严肃地讲完了关于延修露的弊端后,宗主大人似乎并不那么在意,甚至还有一种全盘掌握的感觉,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慕云又废了不少口舌,并把萧雨发现的升灵绝魂草都说了,才把栾玉的兴趣勾了出来。
从而,栾玉便再次把万宙塔执事佟鑫叫来,三人一起研究着该如何破解延修露的弊端,而这一聊就足足用去了三个时辰,等慕云从莲心殿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子时了。
随后,她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回了自己的瓦舍,才想起来要替萧雨到万仞监打探打探,这才顾不得夜黑风高,独自一人往执法殿跑来。
而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路上,她也从那些守夜弟子嘴里听到了萧雨的境况,也知道了萧雨被当成东虞盟奸细的事儿,她这才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大殿,想要和自己的师父文天华好好说明此事。
不过,当她赶到殿门口时,看到的则是萧雨被捆着扔在了地上,而且看那局面,想必自己的师父文天华也一定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也就是因为这个,慕云才急不可待地破门而入,站在文天华面前为萧雨做起了辩护啊。
可她并不清楚,到现在为止,东虞盟奸细的事儿和青莲之匙一比的话,足可以小到忽略不计了,所以文天华才会当面呵斥于她,甚至都有些恼怒地感觉了。
“云儿,以后休要再说你和他同出一国,贼偷罢了,你不嫌丢人么?”文天华严厉地说道,大有一副当面训徒的架势。
“贼偷?他?他怎么又成了贼了?”被文天华这么一说,慕云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甚了。
“你可知道他究竟偷了什么?哼!偷了个能让宗门万劫不复的东西!好了,这事儿等以后再让杨勇告诉你吧。”文天华不耐烦地说道。
“等等,师父,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堂堂郢洲国大将军的公子,怎么会沦落到去当贼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师父,你要不要再想想清楚啊。”
“慕云!”听到慕云还在为萧雨辩护,文天华便大声呵斥了一句,声音中更充斥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休要再说!他的事儿我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师。。。师父。。。”可能是文天华的训斥太过严厉,又或者是因为她的脸皮太薄了,此时的慕云明显有一种要哭出来的样子,甚至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哎。。。”看到慕云委屈的表情,原本对她疼爱有加的文天华不禁叹了口气,随后便一转严厉地口吻,和风细雨地说道:“好了云儿,为师答应你叫人好生照料他还不行么?”
“可是师父,他明显是被冤枉的啊,而且这里面恐怕是有人捣鬼,还望师父不要被人迷惑了啊。”慕云说罢,眼神便看向了一旁跪着的秋岚,明显是话有所指了。
“云儿,你的意思是,他一个黄口小儿还能把为师哄骗住吗?那你岂不是太小看为师了?”
“师父,难道他的话就能完全相信吗?”对于秋岚,慕云也是相当熟悉的,因为这段日子执法堂风风火火地到处抓人,导火索就是这个叫做秋岚的人,甚至也有不少人因为他蒙受了不白之冤,比如之前和萧雨见过面的周伟童,就是因为秋岚的胡乱栽赃才被殃及池鱼的。
“他的话?呵呵,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但现在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赃物确实在那小子身上,光凭这一点就算将他打得形魂俱灭也不为过。”
“师父!”慕云大吼了一声,眼眶中的泪水也快要流下来了,可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委屈,而是因为文天华常年呆在执法堂,养成了那种一根筋的办事习惯,甚至会按照自己的既定想法一意孤行地走下去,而这也是让慕云又急又气的根本原因。
“你还要说什么?这里是执法殿,不是你能够蛮横胡来的地方,你若是再替他说话,那就别怪为师执法不阿了!”
“哎。。。”看到文天华严肃起来的脸,慕云知道,这只老黄牛肯定又走进了死胡同,那么现在就算自己说出大天来,也不可能改变得了他的想法。
然而,就在慕云打算放弃,萧雨也不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由远而近,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文师侄,你的性子就不能变通变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