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奇峰从小就是村里最聪明最能干的小孩。
他胆子大,脑子又聪明,很受老师和学生家长的喜欢。
但他家庭条件很差,父母都是农民,而且愚昧无知。
一家五口人已经够多了,父母还觉得不够,觉得孩子生得多可以养老,就拼了命地生孩子。
后来母亲在生了他第五个妹妹后大出血死了,他的父亲很快就娶了同村的寡妇。
那个寡妇是也不老实的主儿,跟了他父亲后,还跟别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他父亲一怒之下,将两人都砍了。
而父母留给他的,除了一套破旧的土房子外,还有一堆的债务。
学习成绩再好、再聪明,没有钱上学有什么用呢?
于是,贺奇峰早早跑去帝都闯荡,除了想闯出一片天地让自己的弟弟妹妹过上好生活外,其实更多的是逃离那个地方。
他觉得自己不该被埋没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他要过人上人的生活。
去找祁松年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害怕。
眼神里透露着决绝和坚定。
“祁董事长,这是你侵犯我女朋友的证据,如果这份证据交到警方手里,你将会体验什么叫身败名裂。”
祁松年第一次见到贺奇峰的时候,他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衬衫,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瘦瘦高高的,眼神却相当凌厉可怕。
他从贺奇峰身上看到了孤注一掷的决心,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欲望。
“我当然也知道祁董事长的能力,你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我想告诉你,这个证据我已经拷贝了很多份放在我的邮箱里,半个小时后,如果我没能安全从你这里出去,就会直接发到各大报社主编以及你死对头的邮箱里。”
敢直接闯进祁氏集团威胁祁松年的人,贺奇峰是第一个。
祁松年有点兴趣,但更多的是恼怒,“你想要多少?”
贺奇峰摇头,“我不要钱。”
“哦?”
“我想去云顶庄园工作。”
祁松年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没想到这人连云顶庄园都知道。
“你绕这么大一圈,冒着得罪我的风险,只是为了去云顶山庄当个服务员?”
贺奇峰微微一笑,“不,我想当祁董事长的狗,跟着祁董事长逐步青云。”
没人不喜欢聪明的狗,祁松年也不例外。
何况那个时候,祁鸩已经接手了鼎盛集团,整天跟他对着干。
祁长风又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祁松年只能暂时用贺奇峰。
贺奇峰脑子聪明,手段又高,跟着祁长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能为他出谋划策。
祁松年看上了贺奇峰的才能,觉得此人要么一直抓在自己手里,要么为了防止今后反咬自己一口,直接弄死。
这件事困扰了祁松年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看到贺奇峰和祁晓棠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祁松年有了主意。
而那段时间,云顶庄园里面没出个几个有姿色有能力的公主,生意惨淡。
贺奇峰知道他如果要娶祁晓棠,就得彻底解决凌飞燕。
那段时间,凌飞燕好不容易振作起来,贺奇峰将她搂进怀里,安慰着她,“宝宝,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漂亮最纯洁的女孩,我在云顶庄园找到了一份收入很高的工作,等我攒够了钱,你一毕业咱们就结婚。”
凌飞燕是个恋爱脑,在贺奇峰的各种pua下,觉得自己配不上贺奇峰,他能娶自己,已经是她赚了。
在贺奇峰规划他们的未来时,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贺奇峰,“峰哥,我也想出去工作,我们一起赚钱买房。”
贺奇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不用你那么辛苦,你只要好好学习,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
“不,我想为我们的未来尽一份自己的力。”
贺奇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他便将凌飞燕带去了云顶庄园。
凌飞燕当时看到面具又见他们收手机,觉得有些不对劲。
贺奇峰安慰她,“来云顶庄园的都是大人物,收手机是怕我们将顾客的消息发出去,别担心,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凌飞燕点了点头,跟着贺奇峰踏进了辉煌而华丽的地狱。
凌飞燕按照贺奇峰所说,站在中央跳了一段胡旋舞,她身段好,又很会跳,很快就引起了大批顾客的关注。
就在众人疯抢她的时候,一株彼岸花从八楼缓缓落下。
那之后,贺奇峰哄骗凌飞燕去了八楼。
那也是贺奇峰在云顶庄园那么久,第一次去云顶天空。
将凌飞燕送到门口后,凌飞燕紧紧地抓着贺奇峰的手,“峰哥,里面是谁?我有点害怕。”
“里面是一个大人物,待会儿你进去好好跳舞,他要是满意了,我们就能在云顶站稳脚跟,好好赚钱了。”
贺奇峰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凌飞燕笑了笑,“好。”
—
姜芷泪流满面,她没想到凌飞燕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磨难。
她愤怒地瞪着贺奇峰,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畜生!我姐姐那么爱你,什么都听你的,你竟然这么对待她!”
不光将她送到了祁松年床上,还将她送去了云顶庄园。
贺奇峰推了推眼镜,“是,她很爱我,可爱能当饭吃,当钱花吗?不过我也没有亏待过她,每逢过年过节的,都会烧一大堆东西给她。”
听听这是从一个人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吗?
姜芷胡乱擦了擦眼泪,“后来呢?我姐姐进了云顶天空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死?”
“这个问题,只有云顶天空的主人彼岸花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彼岸花!
果然是那个男人!
“那邢曼丽呢?她应该是我姐姐最好的闺蜜吧?她在这件事里,做了什么?”
“她?”
贺奇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和飞燕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勾引过我,表面上和飞燕姐妹情深,背地里说飞燕坏话,一个贱人而已——”
“那你还跟她在一起,邢曼丽的弟弟是你儿子吧,我要是没算错,我姐姐还活着的时候,你就已经和邢曼丽搞在一起了。”
“知道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为你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就是占有她,让她觉得你最爱她,你是她一个人的。邢曼丽也不例外,凌飞燕那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太好,总是怀疑我是不是不爱她了,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地跟我去云顶,她那个最好的闺蜜自然是最好的说客。”
姜芷总算是明白了。
一个是最爱的男朋友,一个是最好的个闺蜜。
两人勾搭在一起,同时pua一个受了伤的凌飞燕,凌飞燕还以为他们是想她振作起来好好生活。
殊不知,他们将她推向了深渊。
“邢曼丽是你杀的吗?”
“一个没用,甚至还会拖累我的棋子,留着有什么用?让她下去给飞燕赔罪,岂不更好?”
姜芷看着贺奇峰,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贺奇峰没有心。
不管是凌飞燕还是邢曼丽,只不过是他想成功的垫脚石罢了。
突然,密道的门被推开,风尘仆仆的祁松年裹着一身怒气冲了进来。
看到姜芷后,他愤怒地瞪向贺奇峰,“怎么把人弄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