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在一旁听得心尖发颤。
原来祁鸩不是对她一个人毒舌,而是无差别毒舌每一个人。
就不怕得罪人吗?
杨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果然,得罪小人的报应来了。
姜芷陪了祁鸩一会儿后,祁鸩和几个商界大佬去了休息室。
姜芷刚走出洗手间,无意间看到一个服务员对杨总说着什么。
两人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她竖起耳朵一听,服务员说:“杨总放心,已经在祁鸩的杯子里下了药,那种药药效很强,只要他喝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会先有反应,到时候肯定会在那些大佬面前做出疯狂又不雅的动作,丢人现眼。”
杨总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小样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芷脸色一变。
该死,他们竟然在祁鸩的杯子里下了药。
果然这个杨总,脑子装的都是脏东西!
来不及多想,姜芷冲到了休息间。
门一推开,休息间的人都看向了姜芷。
姜芷看到祁鸩手里的杯子,见他应该还没来得及喝,稍稍松了一口气。
反应过来,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姜芷立刻歉疚道:“抱歉,打扰诸位了。”
姜芷看了看祁鸩,又看了看他的杯子,给他使眼色想告诉他,杯子里被人下了东西。
祁鸩像是被注意到姜芷的眼神,端起杯子往嘴边送。
姜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大声道:“祁总!你手里的咖啡凉了,我去帮你换一杯吧?”
祁鸩幽暗地眸子睨了姜芷一眼,“我就喜欢喝凉咖啡,我和几位老总还有要事商谈,你先出去。”
见祁鸩又要喝咖啡,姜芷急得手心里都出了汗。
她正想不顾一切冲过去夺走祁鸩手里的咖啡时,祁鸩蹙眉道:“怎么还不走?”
“祁总,比起你那个前秘书,这个秘书好像不太懂事啊!”
“祁总连一个小小的秘书都使唤不动,看来最近太温柔了,这样可不行啊!”
“嘭——”
祁鸩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刚刚开口的两位老总,“我的秘书,爬到我头上拉屎撒尿都是我允许的,诸位意见这么大,难不成还想替我管教?”
祁鸩只差没把“你们也配”四个字说出来。
他人坐在那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被怼的两位老总,脸都绿了。
但祁鸩现在可是帝都市炙手可热的人物,他们只有巴结的份儿,不敢得罪。
“既然我的秘书有急事找我,那跟诸位的合作就改天再谈,慢走,不送。”
祁鸩下了逐客令,几位老总,就算再不高兴也不得不离开。
诺大的休息间,瞬间只剩下了两人。
姜芷脸色难看,相当歉疚,“对不起——”
祁鸩端起咖啡杯,姿态悠闲,丝毫不担心会被人记恨,“说吧,急急忙忙冲进来找我,什么事?”
“杨总让服务员在你的杯子里下了药,可能是春药,不能喝。”
终于将自己说的话说出来了,姜芷松了一口气。
“哦?是吗?”
祁鸩没有立刻放下杯子,去找杨总算账,反而笑着看向杯中的咖啡。
姜芷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杨总这么有心,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咖啡。”
他幽暗的眸子像猎豹一样盯着姜芷,在姜芷不可置信外加惶恐的目光中,喝起了咖啡。
“你疯了!”
姜芷冲过去从他手里夺过杯子,发现咖啡已经被他喝完了。
“你——”
姜芷气得骂人,“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明知道被下了药,还敢喝,就不怕对身体造成见损害吗?”
这是姜芷第一次骂祁鸩。
被骂的祁二爷不但没有生气,还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咖啡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一尝?”
药效来得很快,祁鸩的脸和脖子瞬间红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间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手上的温度很烫,烫得姜芷心尖一颤,快速抽出了自己的手。
故意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我去打120。”
姜芷转身打120,祁鸩微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下药了吗?”
“还不是你自己喝的!”
“是我自己喝的。”
祁鸩没想到杨总的药竟然这么猛,身上的燥热和得不到纾解的欲望让他心情极差。
可他现在的耐心很好,他就是想逼姜芷做选择。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下来陪我。第二,离开这里,之后我找谁解决都跟你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让自己死了。”
祁鸩已经很痛苦了,姜芷看着他势在必得的表情,攥紧拳头,内心无比挣扎。
感性和理智撕扯着她,让她痛苦万分。
她喜欢祁鸩,私心不想看到他和任何女人在一起。
可她现在的处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实在不适合继续纠缠,陷地越深。
她更怕的是祁鸩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心意,利用这样的机会来试探她。
如果她留下来,那往后该怎么办?
脑子和心一样乱,姜芷纠结片刻后,咬牙冲出了休息室。
她离开的那一瞬间,祁鸩的整颗心都空了,脸色更是阴沉恐怖。
“二爷——”
图南冲进来,将祁鸩扶了起来,祁鸩咒骂一声,“你进来干什么,二爷不好那口。”
“我刚刚看到成商集团的千金在找你,她之前追过你,肯定很乐意帮你。”
祁鸩瞪了图南一眼,“她乐意帮我,我就得睡她?把我当什么了?”
“可你现在——”
“死不了,扶我去浴室,放冷水。”
图南将祁鸩放进浴室,打开了冷水。
冰冷刺骨的水冲刷着身体,还是赶不走体内的那股燥热。
祁鸩越想越生气,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不管他了。
姜芷一口气跑到阳台,时间过得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干枯的树枝上已经长出了嫩叶。
春天来了。
一切都代表着生机勃勃,新的开始。
祁大鸟就是个混蛋,哪有人明知道被下了药,还喝下去的!
可是——
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找别的女人进去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睫羽止不住地颤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急的。
她的思绪在脑海中凌乱结成一张网,越是挣扎越是网得紧,痛苦难受到了极点,又无可奈何。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缠绵的场景,胸腔里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睛,咬了咬牙,转身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