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人的怒气值因为云半夏的自杀蹭蹭上涨。
祁长风在这个节骨点上跑去医院,完全是自己凑上去挨打。
云正飞对着祁长风就是一顿毒打,郁晓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想到护着儿子,又觉得这次确实是儿子做错了,只能忍着。
祁松年也是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祁长风被打得鼻青脸肿,没还手也没躲一下,等云正飞打不动了,他才捏着拳头开口,“云叔叔,夏夏怎么样了?能让我见见她吗?”
“你还有脸见夏夏!要不是因为你夏夏会自杀吗?”
听到外面的对话,云半夏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着祁鸩的衣袖,眼睛红得又快哭了,“阿鸩——”
祁鸩脸色阴沉难看,他能轻轻松松拿下上百亿的大项目,繁纷复杂的数据只要在脑海里过一遍就能立刻找出问题所在。
偏偏想不通,祁长风那样的废物,一个二个怎么都会喜欢他。
他究竟有什么好的?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还是咋的。
姜芷那个女人眼睛不好就算了,连云半夏都跟着瞎了。
“他都已经跟别的女人求婚了,你还放不下他?”
“我——”
云半夏垂眸,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所有人都知道她对祁长风余情未了,即便被祁长风退婚,也还爱着他。
祁长风跟姜芷求婚,她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何况,她的确不想让姜芷嫁给祁长风,不想让姜芷和阿鸩成为一家人。
阿鸩多优秀,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姜芷跟她存了一样的心思,到时候把阿鸩也勾走了怎么办?
她自杀也是做给阿鸩看的,阿鸩越厌恶姜芷越好。
“我会努力忘记他的。”
祁鸩没说话,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
当天,祁长风也没见到云半夏,他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姜芷的公寓。
姜芷料到祁长风会来,一直在等他。
祁长风打量着穿戴整齐的姜芷,将手机递给了她,“手机丢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如果丢在外面,肯定找不回来了,如果丢在你家,你找到了肯定会给我送过来。”
祁长风轻哼一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你倒是心大。”
“我心要是不大,早被你玩死了!求婚这么大的事,有什么可保密的?明明可以商量着来,你非要给‘惊喜’?”
“怎么?不高兴?”
“跟你结婚对我来说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我被你架在火上烧,难道还要感谢你?”
“结婚?呵——你想多了,我只是跟你求婚,不会娶你。”
闻言,姜芷稍稍松了一口气。
“怎么不问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没兴趣知道。”
姜芷话音刚落,祁长风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姜芷脸色大变,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他脸色阴沉,眼神阴鹜可怕,“你马上就要搬去祁家住了,到时候别这样一副嘴脸对我,要对我尽显爱意,懂吗?”
看到他凑近的俊脸,姜芷偏头躲开。
祁长风怒极反笑,“记住,我们之间的合作我才是那个主导者,你只需要乖乖听话,而不是让我不痛快。”
祁长风挨了打,又因为云半夏自杀的事心情不好,姜芷自然不会找不痛快。
“知道了。”
祁长风一松开,姜芷立刻起身戒备地看着他,“有件事我还是得提醒你,我们之间的合约只差半年了,到时候我不会再听你任何话。”
祁长风勾唇一笑,“半年,足够了。”
姜芷蹙眉。
她现在都不知道祁长风究竟想干什么?
第二天。
姜芷离开公寓搬去了祁家。
她清楚地知道公寓并不是她的家,但在这里住了半年多,还是有些感情的。
可对祁长风来说,公寓只是他的一个住处,姜芷一搬出去,他就让人卖了公寓。
祁家所有人对姜芷都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郁晓婉,每次看到姜芷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本来儿子在豪门圈子里就被人看不起,如今有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未婚妻,更是被人瞧不上。
哼——
想嫁进豪门,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姜芷去的第一天,郁晓婉就给她立了规矩。
“姜小姐,想要嫁进我们家,就得听我们家的规矩,女人无才便是德,长风每天都那么辛苦,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为他洗衣做饭,打理日常生活,而不是抛头露面。”
“我们家人吃饭都比较挑,你得照顾每一个人的口味——”
郁晓婉话未说完,便被姜芷打断了,“阿姨,长风跟我说过,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你有意见,麻烦请你找长风说。”
姜芷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是答应过祁长风扮演恩爱情侣,但没答应要给他们家当保姆。
何况,她现在的人设是被祁长风捧在心尖尖上宠的女人,怎么能低声下气呢?
郁晓婉没想到姜芷竟然这么大胆,愤怒地将手里的杯子摔了出去。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果然,郁晓婉找祁长风说姜芷的坏话时,祁长风抱着她安慰道:“你是我妈,小芷是我女人,我希望你们俩好好相处,小芷心思单纯又直接,要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多担待,别老找她麻烦了。”
这话更是把郁晓婉气个半死。
这还没嫁过来呢,儿子就向着别人,要是嫁过来还得了。
自从姜芷搬过来后,祁鸩都没回来过,听说是在医院里陪云半夏。
姜芷和祁长风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医院里。
祁鸠将一摞照片放在云半夏面前。
云半夏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不解地看向祁鸩,“阿鸩,这些人是?”
“给你物色的男人,背景和人品我已经调查过了,都还不错。”
看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云半夏心如刀割。
她喜欢的人明明是他,他怎么可以给她介绍男人!
“我不要!”
云半夏愤怒地将照片都扫到了地上,祁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难不成你还想嫁给祁长风?”
“我——”
“执迷不悟总要有个限度。”
看着云半夏苍白的小脸,祁鸩凉凉道:“你要是自己不走出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自己好好想想。”
见祁鸩要离开,云半夏情急之下拉住了他,“阿鸩,你别生气,我现在就看,我看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