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风厉害还是我厉害?”
倾盆的大雨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男人身上带着极为熟悉的雪松香,身体宽厚而温热,所有的气息都像带着攻击性,无孔不入地将她侵占。
他掐着她的腰,温热的唇,顺着脖颈滑到肩头,狠狠地在她肩膀咬了一口。
“你说他要是知道他的女人在我身下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的声音磁性好听,说出来的话却夹棒带刺,直朝姜芷的心窝子戳。
“嘭……”
头不知道第几次撞到车顶。
姜芷被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纤细又白嫩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为了避免被撞,只能低头看他。
她低低地喘气,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暧昧横生。
“二爷说错了,我不在你身下,我在你身上。”
祁鸩冷哼一声,瞬间将两人的位置调换,姜芷被按在座椅上。
毫无怜惜,毫无感情,只有发泄。
她的手猛地贴住窗户,留下了一串串混乱的手指印。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停止晃动。
比起她的狼狈和不堪,祁鸩除了领带松垮垮地挂着之外,衣服都没乱。
分明是西装革履的打扮,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肆意不羁的痞气。
他嘴里咬着烟,一抹猩红明灭,烟雾缭绕间,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到姜芷身上的痕迹,他勾唇邪笑,捏住她的下巴,朝她吐了一口烟。
“咳咳……”
姜芷被呛到咳嗽了几声。
“别以为搞得祁长风和夏夏退婚,你就能嫁给他,想嫁进祁家,也要看自己配不配!”
姜芷蹙眉解释:“他们退婚跟我没关……”
他的拇指按住了她的唇瓣,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他恶劣地揉着他刚刚咬破的地方,樱红的鲜血从伤口渗出,他沾着血的拇指描绘着她的唇形,鲜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唇。
“既然没关系,离开祁长风。”
姜芷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现在还不能离开祁长风。
伤口撕裂,那张清冷的脸越发瑰丽惑人,祁鸩的表情晦涩阴沉,“祁长风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还会要你吗?”
唇上的疼痛传到了大脑,姜芷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疼。”
祁鸩狠狠甩开她,“不离开祁长风,以后还有你疼的,滚!”
车门打开,雨水裹着寒风扑面而来。
姜芷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她裹紧衣服,狼狈地下了车。
还没等她站稳,车子飞速离开,消失在了雨幕中。
刚刚还温情满满,这会儿只剩下一片冰冷。
姜芷还没来得及伤怀悲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祁长风发来的微信。
“我在王朝,你来接我。”
姜芷皱了皱眉,戴上口罩,开始打车。
下雨天不好打车,姜芷赶到王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王朝是帝都最奢华最大的会所,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宾客,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姜芷还是因为祁长风的关系,才能进去。
整个会所装潢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姜芷每次走进这里,就会产生贫富差距的感慨,但是今天,她没心情感慨。
走进包间,姜芷一眼就看到了祁长风,他像是喝醉了,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云半夏则是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将一个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孟可儿替自己的闺蜜打抱不平,“夏夏,他为了一个狐狸精跟你退婚,你干嘛还关心他?”
话音刚落,看到姜芷进来,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扭着腰走向姜芷,“哟,狐狸精说到就到,怪不得从刚才就闻到了一股骚味。”
祁长风和云半夏没退婚前,是圈子里人人羡艳的模范情侣。
后来祁长风突然和云半夏退婚,又高调地带着姜芷出现在各种场合。
所以,姜芷就成了破坏两人感情的罪魁祸首,人人得而诛之的第三者。
今天是祁长风和云半夏共同好友的生日,很多人想劝两人复合,结果祁长风只喝酒不表态,众人本来就有火气。
看到姜芷,好像找到了出气筒。
孟可儿狠狠地推了姜芷一把,“你来干什么?胆子倒是不小啊,破坏了夏夏的婚姻,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姜芷皱眉,被祁鸩在车里折腾了那么久,她身上哪哪都痛,心情也相当差,她看了祁长风一眼。
祁长风依旧闭着眼睛,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他吵醒。
她淡淡地看着众人,“长风喝醉了,我来接他。”
一听这话,众人炸了。
祁长风和云半夏刚退婚,姜芷就堂而皇之上门接人,这不是摆明了来打云半夏脸的吗?
果然,云半夏的脸色惨白如纸,紧咬着唇一副隐忍痛苦的样子,楚楚可怜。
孟可儿早就想收拾姜芷了,见她送上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哼,长风说过会陪我到天亮,你既然要接他走,就得把他剩下的酒都喝完。”
孟可儿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服务员拿来了一个1000l的大杯子,众人将桌上的几种酒都倒进了大杯中。
孟可儿看着姜芷冷笑,“喝完这杯,人你带走。否则,你非但带不走人,你破坏了我的生日宴,我不会放过你。”
“哟,这么热闹。”
随着一道性感好听的声音闯入,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祁鸩迈着一条足以让所有女人都疯狂的大长腿走了进来。
祁鸩不管是身材,还是他那张惊艳绝伦脸都极具攻击性,眉眼天生带冷感,此刻却掺了点吊儿郎当。
众人瞬间心花怒放,有的整理衣服和头发,有的甚至拿出镜子开始补妆,要是被祁二爷看上,整个家族都会跟着沾光。
向来眼高于顶的孟可儿,都换上了温柔可人的表情,“二爷……”
云半夏先迎了上去,“阿鸩,你怎么来了?”
祁鸩朝云半夏笑了笑,“听说你在这儿,过来看看。”
姜芷看着祁鸩脸上的笑容,也只有在云半夏面前,他才会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两人。
祁鸩像是没看到祁长风和姜芷似的,走过去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性感又随性,“玩什么呢?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