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致的脸一直对着车窗方向,陆喆能看出他应该不太舒服,呼吸有些重,但是问了两次他都说没事,陆喆只好踩重油门,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李致家楼下。
下车时,李致的腿被车门边框绊了一下,陆喆绕过去扶他,靠近才发现李致额头上有不少细密的汗珠。
“你这样真的没事?”陆喆担忧地问道。
李致手臂搭上他肩膀,嗓音嘶哑地道:“没……回去。”
他的体重全压在陆喆身上,陆喆吃力地架着他进了电梯,他一下就撞到轿厢冰凉的面板上。陆喆在另一边撑着他,等到好不容易进了家门,陆喆想把他扶到沙发上先躺着,刚走了没几步他就失去平衡,压着陆喆栽到了地上。
沙发周围铺着一大块厚实的羊毛地毯,虽然不像直接摔在木地板上那么痛,但是也够呛。陆喆被李致压在身下,后背痛得都有点麻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却发现李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落在自己脸上的呼吸比刚才更急更烫。
陆喆也屏住了呼吸,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吻。当时也是这样,他被李致压在身下,李致喝醉了,醉到意识不清醒却吻了他。
尽管当时是他先主动的,但是李致没有避开。后来李致记得那个吻,他以为李致和他一样都需要时间来消化,他甚至在今晚去找李致的时候还幻想过,他们能不能默契地当没发生过,继续像以前那样做好朋友。
混乱的思绪尚不及整理,陆喆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怕又会发生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糟糕的事。可压在他身上的人显然没有顾虑,李致低下头,鼻尖擦过他的鼻尖,张嘴含住他的唇瓣,招呼都不打就啃了起来。
陆喆险些被惊吓的情绪呛到,李致没了那晚的温柔,将他脑后的发丝抓在手指间。陆喆觉得痛,想提醒一下,被李致趁机钻了进来,在他口中肆意掠夺,很快他就被吻得喘不过气,手伸到旁边用力抓着地毯上柔软的羊毛,又到李致的后背拉扯衣领。
李致被他拉开了一点,也没再执他的嘴唇,感觉到胸口被手掌压住后,陆喆彻底慌了,想要推开李致。他不知道李致认得他吗?为什么会这么性急,是喝太多了?
身上的人没有被他阻拦的动作推开,解不开扣子就用力拽了两下,他胸前的衬衫纽扣飞溅开来,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细腻白皙的肌肤。他立刻想拉拢衣领,奈何李致比他的动作更快,竟然直接埋了下去。
乳头被含进温热的口中时,陆喆杨起脸,后脑蹭在地毯上,陌生的快感自李致的唇齿间漫延开来,他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手指也抓紧了身上人的肩膀。
敏感的乳粒在李致的舌头间来回滚动,李致嘬吸的声音不断响起,陆喆开始喘不过气,视野越来越模糊,心里的想法也朝着两极分化开来。既觉得羞涩,又矛盾地沉迷在快感中无法自拔。
李致舔他的时候,另一只手在他左胸上用揉着,一开始他没注意到,等李致舔够了右边,两只手一起抓住他的胸向中间挤压时,他才反应过来。
李致这么做,是想挤出一道沟。
羞耻的感觉如岩浆喷涌而出,陆喆脸红得发烫,李致却什么都不知道,自他的胸口一路舔到肚脐,右手伸到下面,隔着裤子按压他褪间的部位。
陆喆被按到了肿胀的阴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李致应该醉糊涂了,又捏了几下那两颗饱满的小球,陆喆赶紧拽住他的手,伸到后面,隔着裤子按在了入口处。
李致继续按压,嘴唇也来到他肚脐以下,陆喆已经被舔得很有感觉了,充血的欲望束缚在裤子里,迫不及待想要被放出来,但是感觉到李致在解他皮带后,他又突然想到李致应该没跟男的做过,这种时候可能不知道要扩张。
迫不及待地解开彼此的拉链,李致将他的一条腿从裤管里抽出来,掰开他内裤的一侧,扶住自己的欲望抵在了股间的部位。
陆喆的脸色有些苍白,李致果然是没跟同性做过,他下意识往上躲了躲,被李致抓住脚踝又拉了回来,欲望顶端的液体蹭到了阴囊,滑腻的感觉很奇怪,偏偏李致找不到正确的入口,还在焦虑的乱动。
陆喆咬紧嘴唇,将羞耻心吞咽下去,抓着李致的领子把人拽到怀里,双手捧若李致的验问:“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李致的腰还在动,下体抵着他的阴囊不住地摩擦。两人的眼神在晃动的视线中交缠,陆喆看不清李致的眼睛,只听到他很重地喘了两声,含蝴地吐出了一个字。
李致说了一个“桔”字。
眼眶热了起来,陆喆咬住李致的嘴唇用力吻过去,就算没有接吻的经验,但他学着李致两次吻他的记忆,努力地去亲着李致。
李致的回应也很热烈,舌头与他勾缠不放,一只手撑在他身侧,另一只手去摸他纤瘦的腰肢,陆喆痒得不住发颤,却一点也不想让李致停下,他主动挺起胯部去迎合李致,让李致的欲望抵在他的欲望上,即便隔着一层内裤面料,他也觉得好舒服,想继续下去,不想停下来。
两人的下体紧贴摩擦着,李致将他的唇亲到肿起,顺着脸颊又舔到滚烫的耳朵,舌头钻进去。敏感的耳孔经不起这么直接的挑逗,陆喆的手指绞紧身下的毛毯,视野逐渐模糊起来,而他的呻今落在李致耳朵里,刺激得李致加快了下身的动作,停在他腰间的手也伸到身下,想拉开他的内裤再插进去。
接连的爱抚差点让陆喆喘不过气,察觉到李致又想进入,他也不愿再耽误了,双腿夹紧李致的腰,抱着李致的脖子说:“你这里有没有润滑剂?”
李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但是没有润滑剂绝不可能进来,陆喆咬牙推开李致,刚站稳就被李致抓住了一边裤脚,他又将腿抽出,快步走向卧室。
进去之前他同头看了一眼,李致仰到在地毯上,有一片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李致旁边,那人的手在身下快速撸动着。
在房间里快速翻了一遍,两侧的床头柜和几个放东西的柜子都没看到润滑剂和安全套之类的东西,连卧室自带的浴室里也没有,陆喆难免着急,这时瞥到了李致用的剃须泡沫,他立刻拿起来,挤到手指上,跪下来扩张。
他没跟别人做过,不过自已扩张这种事却不陌生,紧致的后穴在泡沫的润滑下很快放松下来,从一根到三根的适应过程出很顺利,只是跪久了很难稳住平衡,他用左手撑在身体前面,就这样坚持到差不多了便踉跄着站起,拿着那瓶泡沫走到外面。
李致仍旧倒在刚才的位置上,不知是累了还是他离开太久套弄的速度都变得很慢,不过胯间的硬物依然勃发肿胀。
靠近后陆喆看了一眼那东西的尺寸,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扩张得还不够。
蹲下身拍了拍李致的脸,李致呼吸声很重,闭着眼睛哼了几声,陆喆低下头吻他的唇,沾着泡沫的手指握住他的欲望套弄起来,很快就感觉到他有回应了,虽然不如刚才那么激动,但是会抬起腰迎合自己的动作。
箭在上弦,彼此都难受得厉害,陆喆自己的欲望也一直高高翘着没被安抚到,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便趁着夜色的遮掩跨过李致的腿,握住李致的欲望抵在后面。
提醒自己放松,他试着沉下腰,李致的尺寸不小,刚进入一段头部就卡住了,他难受得皱起眉,抽出来又缓缓坐下去,试了几次后,欲望可以吞下小半截了。
这个姿势腿很容易酸,陆喆不得不撑住李致紧实的腹肌借力,李致却一改刚才急切的反应,除了握住他的腰之外,只在他坐下去的过程中有过两次挺动的动作。
李致的跟眸半睁着,目光没有焦点地对着天花板,除了呼吸仍旧急促之外,整个人像是醉得很厉害了,一点也看不出先前的急躁。
这方便了陆喆掌握节奏,持续了几十次的缓慢进出后,陆喆逐渐适应了李致的尺寸,虽然被撑到了极致,但是最后已能整根没入。
后穴的褶皱被撑平,那一处胀到再也挤不进一丝缝隙,感觉又酸又胀,他趴到李致怀中喘气,相连的部位如火烧一般灼热发烫,但这种终于被喜欢的人填满,终于能和李致结合在一起的满足感却像溢出杯子的水,将他迅速淹没,令他沉沦而无法自拔。
埋到李致的颈窝里,他在这人的锁骨上留下了两个吻痕。李致手伸到他后脑按住,他以为李致想拉开自己,没想到李致只是抓了一
把他的头发就松开了,指腹揉着他后颈的皮肤.
他情不自禁去亲李致的嘴唇,勾着李致的舌尖吮吻,津液顺着彼此的下巴湿润淌下,李致回应得很慢,从动作上能感觉出来,李致
是真得很累了。
然而欲翻不发泄出来也很伤身,陆喆抱紧李致,差不多适应了便坐直上身,开始一下下地动起来。
一开始并不顺利,磨擦会有拉扯的疼痛感,陆喆抬起臀部,让李致整根滑出来,又抹不少泡沫上去,这次再坐下感觉顺滑多了。
他撑着李致的腹部,腰摆动得越来越快,胯间的欲望也随着动作不断拍打在李致的下腹部,前列腺液都用到了李致身上。
李致的喘气声一直很沉,在陆喆动的时候,他的手在陆喆光滑的大腿上抚摸着,也会伸到后面去程那两瓣很有弹性的屁股肉。
陆喆额头上渐渐有汗珠沁出,顺着鬓角滑到下巴,刘海湿了挡住视野,他就抬手拔开,累了会趴到李致怀里休息一下,和李致接吻.
他很喜欢与李致抱在一起接吻的感觉,尤其是在后面被李致填满,地看不到却能想象出那一幕画面时,这种过激的情色氛围挑逗着体内的荷尔蒙,令他近乎失控地索取着李致的唇舌反复地亲着,像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记不清是亲到第几次时,李致终于射在了他身体里,高潮时李致拽紧了他的手,他反手将五指插进李致的手指间,垂眸看着李致紧皱眉眼,喘息声闷而急切,最后表情放松开来,自胸腔里沉沉地松出一口气。
腿上的肌肉绷了太久,陆喆也觉得累极了不想再动,俯下身去亲李致的下巴,李致的手瘫在身侧,这一次没有了回应,他却吻得很认真,湿润的眼眸盯着李致英俊而汗湿的眉眼,忍不住拉起李致的手放到自己身下,让李致的五根手指包裹住自己。
握住他的时候,李致的手指动了动,眼睑也有了点反应。
陆喆紧张得不敢动,抓着李致的手腕不自觉用了力,不过李致并没有睁开眼,他像是快要睡着了,但是没有松开陆喆的欲望。
陆喆忍了片刻就忍不住了,试着带动李致的手套弄起自己。李致的手很热,掌心里铺满了他的液体,滑腻的触感包裹着他的脆弱,每套弄一次就像在灵魂深处轻搔一下,无法言喻的满足感极大地刺激了他,他把脸埋在李致肩颈处,很快就克制不住了。
从不知道自慰也会如此令人失控,那种爽到头皮发紧腰肌发麻,脚指头都紧紧端缩起来的快感,整个人像被突然推进了水塘深处,最后在一阵不受控制的颤抖中,他射了出来。
高潮时他眼前一片空白,温热的精液一股股落在了李致的腹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停止了,直到射精停止下来,高潮时喷发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间逐渐回落,他才猛地吸一口气,意识慢慢回倒了脑海。
倒进李致的怀里,他的耳边是李致的心跳声混合若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开始疲软的欲望仍被李致握在掌心里,安心的感觉取代了高潮余韵,填满了整片心湖。
抱紧李致,陆喆疲惫地闭上了眼,混沌的大脑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念头,那就是再也不想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