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弘安出错

桂初澄向季青临道了声谢后,走到大概有十丈远,背对王檀之警惕众人,激活周身血气,武道神体与星道神体全面激活,一时间肉身星光大放、血气滚滚,眼神犀利慑人,宛如一尊神魔,就连周围的空气就被他的气血影响,在上方开始波动。

其威势之强直逼神游境,不就是神游境的修士也不一定有他这么旺盛的气血,真是天佑玄明,这般天赋的弟子玄明门居然一下子出了三个。

桂初澄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一些心怀鬼胎之人打消了邪念,自己这小身板当真是挡不住此人的攻势。

季青临不断刺激王檀之肉身上的穴位,识海内与魔主争斗的神魂,也得到了魂药的滋润,一时间倒让王檀之喘了口气。

魔主阴冷地说道:“小子,挣扎是没用的,你斗不过我的,不如乖乖把身体让给本座,本座会留下你的神魂,本座日后成就天魔圣体,又岂会继续赖着你这具凡胎,如今之计你唯有顺从本座之意,方能有一线生机。”魔主并不死心,还不断影响着王檀之的心神,企图让他放弃抵抗。

因为魔主有多余的力量可以勘察外界,清楚知道现在的处境,一旦夺舍成功必然面临着众人的围攻,若想成功脱身还需费上一番周折。

此子意志之顽强完全不似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倒像是个历经世事的智者,虽然弱小但却极为坚定,硬是抗住了自己一次次的神魂冲击,虽然有外力相助,想来也抵抗不了多久了,神魂之争存在不小的风险,就是对魔主来说夺舍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夺舍的关键在于两点,第一是神魂之力的强弱,第二便是意志之力的强弱,在识海战场中神魂之力好似精兵猛将,而意志力才是真正的统帅。

王檀之的识海内还在进行夺舍大战,时间刻不容缓,周奕炣准备带走王檀之寻找师门时,弘安七月发现了奇怪的事,仙灵大人所赐下的雷符光芒不减,但符箓所指方向竟然转向了王檀之。

弘安七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魔剑自始自终都没有给过自己半句回应,刚刚王檀之、魔剑与弘安七月三者在一条线上,符箓一直朝着二者所在的方向发光,故弘安七月并未能发现,符箓所指的对象根本不是魔剑而是王檀之。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难道夺舍王檀之的是魔剑器灵,可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万法仙界无奇不有,可也从未听说过器灵可以夺舍修士,这……不管了,弘安七月秀眉紧皱当务之急是对话那个有灵之体,问它是否愿意跟自己回去,若是不怨它夺舍成功自己就出手灭杀它。

弘安七月下意识开口道:“周道友且慢。”这一声呼唤,让周奕炣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她,似乎是在说还有什么事嘛?一口气说完不可以吗?

弘安七月平静心神知道此事已经不能善了了,便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不能带王檀之走,夺舍王檀之的应该就是魔剑剑灵,仙灵大人有旨,这魔剑的结局只能是臣服或者毁灭。”说完这话万法仙盟的人就开始不约而同地从各方面围了上来。

桂初澄毫不示弱地说道:“万子若是想遵从万法仙尊之令,大可随我们一道而去,檀之若是当真不敌,自是命数玄明门绝无怨言,届时玄明门自然义不容辞处置魔头,可若是让我们连自家弟子都不救治,我做不到玄明门更做不到。”

弘安七月冷声说道:“若是此物要臣服,难道要我带回一具尸身给仙灵大人交差吗?万法仙界内无论各家各派,都当服从仙尊之令这是大义,若无仙尊仙灵两位大人守护万法仙界,诸位岂能有今日的好日子。”

桂初澄压低了自己的肩膀,身体有着一丝无法察觉的前倾:“那就请万法仙盟降旨吧,若无旨意空口白话,恕难从命,我们走。”最后一句是低吼出来的,要走要留大家凭本事吧。

此时魔空城外各方势力云集,修士们目力不弱自然乐得看此热闹,却也不敢太过声张讨论,毕竟天上还有一位玄明门的太上大长老,魔环山内发生的事众人见得,他自然也见得,满脸冷色看不出任何态度,可有时候这没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魔空城内的韩郸长老极为焦急,他亲眼看见了王檀之从虚空中跌落至剑池之中,昏迷不醒,确认了是夺舍后更为焦急,一旁的夏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紧,我早已传讯宗门苏长老这会已经带着夏严赶来了,夏严的本命术法是少数能对夺舍起作用的,等桂初澄带王檀之出来吧,这小子真有种,我越来越喜欢他了。”韩郸听到此话也有些心安了,视线透过重重魔雾看向门内弟子。

桂初澄身着墨地服犹如一同人形凶兽冲向弘安七月,声势震人宛若一尊墨玉麒麟,弘安七月四色天仙光涌现,也径直上前攻去,必须要先声夺人,只要能镇压住桂初澄,玄明门的众人就不一定敢继续和自己作对,届时号令在场势力一同施压便可。

桂初澄双拳紧握,一拳又一拳地猛猛砸向弘安七月,这平日里无往不利的天仙光,竟然被此人硬生生以双拳轰出了裂痕,这家伙是铁打的嘛,居然不会痛。

两人对攻期间弘安七月出掌相对,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弘安七月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双掌被震的发麻,竟连天仙光都有些难以维持。

双生神体前期优势更大,桂初澄星道神体有幸得以星辰珠淬炼,肉身之力吸收了磅礴星光,此刻魔环山内竟然无人可敌,弘安七月也在此刻号令道:“在场修士随我共尊万法仙灵之旨,活捉玄明门王檀之,敢有阻拦者就地羁押。”顷刻间就有不少修士一起出手,桂初澄冲入其中宛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