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残酷的真相!(1/2)
成洁自投罗网,于情于理是没有任何毛病。
至少目前为止,许毅然挑不出刺来。
隐隐之间,心底多少有点膈应,惴惴不安,却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
太顺滑流畅!?.?????.??
多次复盘怀疑,找不出哪个不和谐的地方。
许毅然所知甚少。
案件到目前为止明朗起来。
莫伟秋叛国出逃已成定局,携家带小,境外利用岳父成水源的那笔资金,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加上他的公司本就和境外企业常有联系,谁知道有没有隐藏的资金和财产在外头呢?
有是肯定有,至于多少国安还需要时间去核查清楚。
目前甚至还不知道,莫伟秋的落脚点在哪。
嗅觉够敏锐的。
用成洁的话透露信息,稳住龙山镇这边的人,背地里准备出逃国外。
若非父亲成水源突然的身死,怕且她也随大部队逃亡国外,享受生活。
煞费苦心!
如果说部只是莫伟秋安排的,一切都显得太过于顺理成章,高智商犯罪坐实,心思缜密难以对付。
随着成洁被押送前往江城秘密关押审讯,涉及到龙山镇的案件告一段落。
经过连夜的审讯,成飞鹏确实没有参与到姐姐和姐夫的案件中,加上外围调查取证,强有力证明,傍晚时分安然无恙释放回家,处理家里后事。
大表哥蓝舒畅驱车前往荷塘村委的山坳处,带着表弟来到成水源的果园山头。
一处黄泥小山包,此时漫山遍野的果树,仍有未曾采摘的果实零散挂在树上。
“表弟,你有什么发现吗?”
“佩服你们国安的脑子,查案废寝忘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行动迅捷,暗中维系国家安,责任重大。”
“不愧是神秘莫测的部门,一句话,地方无条件配合,权利大得惊人,羡煞旁人!”
经历一次国安办案的抓捕,蓝舒畅发自内心地感慨万千。
停下脚步,摘下树上的果子,掰开,浅尝一口,有点酸涩,勉强能吃。
许毅然环视果园山包的周围风景,吹着下午开始刮来的冷风说“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国家、人民赋予你那么大权力,不能滥用,更不能用来装逼打脸,这可不是,一顿哐哐地冲,逮谁抓谁,谁不服掏出证件啪啪两下扇过去大嘴巴子。”
一番自嘲后肃然道“更多的是责任,是担当,是使命!”
“如一面镜子,时刻对照自身,慎言,慎行,正衣冠,端品行
!”
颇有正义感的话,引起蓝舒宁内心深处的共鸣,不由自主挺直腰杆,自豪绽放微笑。
“风景挺好的地方,我听说过以前荷塘村委这边有矿石开采,是哪个方向?”
许毅然眺望远方,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春节期间村庄炊烟袅袅,各家各户传来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
村里面布满红色炮仗纸屑,是不是传来一两声的爆炸,渲染着节日气氛。
“在那边,荷塘村委的塘下村。”
蓝舒宁辨别一下方向,抬手指着说“铁矿居多,纯度挺高的,私自开采富了不少人。”
“上一年三月份,省里下了个三打两建,严禁私自开采矿石资源,严查抓人下还有人私自偷摸开采。”
三打两建,针对省一次大洗牌,严厉的政策出台,影响深远,乃是省里的五年计划策略。
国有国策,地方省里也有计划经济的策略,阶段性针对宏观调控。
“走吧,回家吃饭去。”
见天色差不多垂暮,许毅然率先下山去,提醒一句说“叶敏回去江城,待会儿记得打个配合,免得家里人怀疑。”
蓝舒畅给了个‘我懂得’眼神,抬手挤眉弄眼的做个ok。
“咦,单眼佬,成校长果园的看护者!”
“他骑车回到村子里,你要下去见见他吗?”
许毅然沉吟片刻说“路过顺便见上一面吧,车里不是有点礼品吗?”
罗伙生,绰号单眼佬、独眼龙,六十多岁独居老人,膝下无儿无女。
听说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
喜欢喝酒赌博,有家暴的倾向,早年间妻子承受不住家暴,带着孩子跑路,至今没有消息。
看守果园就要这种背景的孤寡老人。
一个人时间宽裕有状况随时听从差遣,没有羁绊和挂念,耐得住寂寞,时不时要巡山照看。
尤其是在年前的丰收季节,价钱好甚至连夜采摘,忙得热火朝天。
其实也不用怎么看管果园,不同于饲养牲畜要照顾,果园还是比较好打理点。
单眼佬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寒冬下看上去都觉得冷,连露出来的毛衣领子都破破烂烂,线头炸开。
有点驼背佝偻,走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第二百零八章:残酷的真相!(2/2)
路来不太协调。
大表哥说,那是因为罗伙生中年时赌博很凶,欠下巨额赌债,被人上门打断了腿,治疗不及时,一辈子落下隐患导致腿脚不利索。
见有人带着礼品大过年的进屋,罗伙生第一反应不是惊喜的欢迎,而是想要逃离的后撤步,眼里不掩饰谨慎。
听到大表哥随便找个理由说政府慰问低保户之类的,独眼老明显松一口气,仍旧戒备警惕。
村里房子很小,一铺床和饭桌,还有电视机和一些破烂。?.?????.??
小房子很是拥挤,趁着蓝舒畅在拉家常说两句乡里话,许毅然简单逛了一圈。
“生哥,你喜欢喝劲酒?”
拿起饭桌上空瓶子,许毅然用稍显生疏的家乡话问到。
“那不,这酒得劲,喝了浑身有力气,干活经常来上几口很舒服。”
“尤其是忽冷忽热的天气,不喝两口都没勇气爬起床。”
罗伙生呲了口大黄牙,珍重地抽上一口好烟,吞云吐雾回答。
“昨晚你是不是在镇子街上碰到成校长?”
念头转动间,许毅然突然问了一句不搭边的话。
惊讶闪过眼角,单眼佬感到被冒犯,带着威胁警告的口吻说“你们是政府的扶贫,还是公安的便衣?”
“成校长的死和我没关系!”
“他是自杀的!”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想往下说,却好像缺少点勇气,不敢把真相公之于众。
蓝舒畅闻言配合,厉声道“生哥,有事你直说,藏在心里难受,既然跟你没关系,你怕啥啊?”
“放心,我们不是公安的,你认识我,我在镇政府上班啊,办事不是碰过你吗?”
再次接过好意递来的烟,罗伙生态度稍有好转。
“哎,成校长自找的,跟我没关系。”
“他打电话来,让我送一瓶特殊的酒过去。”
“我开始以为是老家伙想焕发第二春,要那种重振男人雄风的大补酒,哪知道,他要农药!”
“我不知道他要寻死,真的。”
“他家后面的菜园子也要除草,时不时拿点除草剂回去弄一下,我以为是这么个事儿。”
“他说用我喝完的酒瓶子装一点出去就好了。”
“我当时没往那方向去想,顺路给他捎过去,就在街上把东西给他。”
谁会往自杀的方向去想呢?
罗伙生竭尽力地解释,似乎很着急
地要让人去相信。
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是自己的老板雇主。
百草枯是他的,用家里劲酒的空瓶子装了一点过去。
生怕别人不信他的解释,显得慌张和凌乱,着急带着点无助。
“能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吗?”
许毅然提出要求,罗伙生力求自证清白,哆嗦的手掏出递过去。
一部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老人机,黑白屏,按键巨大。
鼓捣两下,许毅然打开没有上锁的键盘,翻开通话记录。
“你没有存成校长的电话吗?昨晚的几通电话,三个陌生号码。”
“有的,就是这个电话号码,不是成校长的,但确确实实是他的声音,这个绝对没有错。”
“我是瞎了,但我没聋!”
独眼老靠过来,笃定地指着其中一个号码说。
许毅然翻开手机的通讯记录,找到备注‘成水源校长’的号码,确实跟打进来的不同。
一心寻死,有必要换个号码多此一举吗?
况且,大过年的,老师哪来的新号码?
这里面有问题!
许毅然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输入拨通
空号!
刹那间,一股寒意直窜脑门!
他想到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可能。
莫伟秋不会冷血到连岳父都设计杀死吧?
他还是人吗?
把手机归还,许毅然简单聊两句便匆忙道别。
回程路上,沉默不语的思考。
越往下想,越细极思恐!
对于一个程序员来说,要模仿身边亲近人的声音,不要太简单。
甚至不用去网上下载相应软件,自己动手便能做出来!
这件事,成洁知道吗?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
不对,不妥!
归根结底,是什么东西引起了杀机?
我的出现吗?
还是我追着老师喋喋不休的对二十多年前案件,刨根问底!
那个案件跟女婿莫伟秋根本没关系!
嘶~
许毅然倒吸一口凉气。
他完完不敢去朝证据指向和推论的方向,去想。
偏偏真相的面纱,让他感到难以置信,残酷冷血,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