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表弟,出门别说认识我!(1/2)
“听说许家小子带女朋友回家了?”
“城里的姑娘就是俊,瞧她那个小脸蛋,短头发,高个子,屁股大,能给老许家生个大胖娃子。”
“一个?起码要两三个,听说二胎政策快放开!”
“城里的女娃怕疼,愿不愿意生娃都还是个问题呢。”
“想不到在城里开出租车都能找到那么好的对象,回头我也要跟二娃他爹商量,别在镇上拉客,去市里不但能赚钱,还能找个好对象。”
年三十下午。
许毅然开着过户来的二手破捷达出租车,车身颜色还未来得及换,匆忙回村过年。
自打带着叶敏回家,邻居们见状七嘴八舌地闲聊起来。
屋内。?.?????.??
偏远山区依山傍水,冬天寒风凛冽,只有呆在屋子内烤火取暖才舒服。
奶奶健在,儿女定然凑一起过节。
老人膝下只有许大强一个男丁,另外的两位女儿,小的在村里干农活,大的则在镇上做生意。
很普通的家庭。
逢年过节回来小姑家中,聚在一起和奶奶一起吃团圆饭。
叶敏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没有嫌弃农村的肮脏和破烂,撸起袖子帮着准备年夜饭。
本想着下午回来算最后一批,哪料到在镇上开五金店的大姑一家,回来更晚。
“谁开了个破烂的出租车回来堵在门口的?”
“赶紧挪一挪位置,别当着道儿!”
“小然,你怎么回来像大爷一样躺着,嗑瓜子,看电视,不去厨房帮忙吗?”
穿着一身貂皮大衣的傲娇妇女推门进来,扯开喉咙用粗粗的声音喊道。
“大姑,难得放假,容许我歇歇吧,这些天奔波劳碌的,累死。”
“顺便陪奶奶说两句话,拉拉家常。”
看着一副骄傲嘴脸的大姑,刻意乔装打扮成贵妇模样,与不修边幅的许毅然,胡子没刮,头发凌乱;形成鲜明对比。
“大强说堵在门口是你的车?”
“小然,不是大姑说你,过完年差不多三十,中年男人开出租车,你在南江市咋混的?”
“早说了读书没用,不如早点进入社会赚钱来得实在,还说
你考到了公务员,在市公安局上班吗?”
“你这娃儿,张口就来,习惯骗人!”
“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弄虚作假,欺骗人是不好,像你大表哥二表哥,多么踏实。”
“大表哥在镇政府开车还能混个事编主任当当,二表哥跟着咱们做生意准备开发新楼盘,一步迈进房地产大亨。”
“你啊,不知上进!”
大姑责备怒骂,多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许毅然嘿嘿一笑,玩世不恭地双手插兜,有意避开说“混口饭吃,哪都一样,反正饿不死。”
“我去把车挪一下。”
大姑父是外地人,本地做生意吃团圆年饭都凑一起,尔后初二初三再开车回家。
“哎呦,毅然,这是你的车啊?”
“在南江开出租很挣钱吗?”
白色宝马五系驾驶位,车窗放下来,二表哥蓝舒畅讥笑说。
“听说你在南江混不下去,连公务员这种铁饭碗都被炒鱿鱼。”
“这么垃圾,在外面别说你是我表弟,丢脸呢!”
手臂卡在车窗上,蓝舒畅掏出一根华子,很礼貌,很潇洒,却不尊重地甩一根过去,完没有使上力,愣是掉落地面,自顾自掏出一根点上。
一脚把华子踩了,许毅然笑容中带着不掩饰的冷意道“二表哥,你说的话有道理,外面你可不能提起我这个丢脸的表弟,不然,让你蒙羞的!”
一头钻入出租车,电话开车把位置挪开一点。
蓝舒畅悠然赞同道“算你小子有点自知之明,懂事儿,不愧是混过体制的人。”
“听说你带了个城里对象回家,在哪啊,给表哥瞅瞅。”
停好车的许毅然面无表情回答“是朋友,不是对象。”
蓝舒畅不屑窃笑道“不是对象大过年的跟你回家?别骗哥!”
那眼神,一副情场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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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态,似乎在说哥玩的女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休想骗我!
“舒畅,大过年的别吵吵,少说两句。”
副驾驶下来秃顶男人,大姑父蓝玉威,面露不悦呵斥。
“毅然,你把车停到外面去吧,待会儿你大表哥要回来得停。”
“谢啦。”
“走吧,进屋烤火,这鬼天气太冷!”
一路货色,鸠占鹊巢,外嫁女一家霸道嚣张。
大姑一家近些年生意好,赚了不少,每逢过年碰面都会带着高高在上的态度,四处找话题,各个方面冷嘲热讽。?.?????.??
前两年亦是如此!
许毅然读研,在大姑一家子嘴里,变成没用的货色,只会读书浪费家里钱,二十五了还要朝家里伸手拿钱。
“小然,一家人,忍忍就过去,别生气啊。”
“来,这是小姑给你的压岁钱,另外的,别声张。”
身后,穿着围裙,头发斑白且凌乱的农村妇人,从隔着几层的棉袄里,掏出一封名下折叠过的红包,塞到许毅然手里。
“小姑,我有工作,哪还能要你的压岁钱呢?”
“应该是我孝敬长辈,你辛苦了,一年到头在村里照顾奶奶。”
许毅然推迟搪塞。
小姑许小丽态度强硬地塞到其口袋说“你有这份心就好,外头赚钱不容易,你攒起来买房子娶媳妇。”
“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晚辈,小孩子,听话,收好,别让大姐的孩子看到,我可没给他们准备呢,独此一份。”
给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许毅然秒懂,无奈之下收到新年第一个红包。
小姑和小姑父村里务农,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很辛苦。
这些年跟大部队开始在山边搞腐竹、豆腐作坊,日子渐渐宽裕起来。
怎么说这是辛苦钱,一年到头他们赚得少,还要照顾奶奶的饮食起居,头疼发热,没少花销。
可是对许毅然出手大方,毫不吝啬,备受感动。
“小敏这女娃不错,城里人很少不嫌弃咱们农村的,还能下手利
索干活的更少见;你得好好珍惜,别辜负了人家。”
“去,把对联春晖贴上,浆糊熬好放在门口了。”
小姑吩咐工作,许毅然自当遵从。
“哥,怎样?那块地批复下来了吗?”
姗姗来迟的大表哥蓝舒宁刚进门,被弟弟蓝舒畅拽着站在门口谈悄悄话。
“没呢,我怀疑那个混蛋副镇长在欺骗我,说上面新来的副县长,关闭审批,县的都不批准!”
“明摆着欺负人啊?”
“踏马的,收钱不办事,官字两把口,真踏马难伺候!”
“别着急,回头去县里找几个熟人打听关系,看是否如他所说的,核实一下情况再打算。”
体制内的大表哥蓝舒宁做事比较沉稳。
只要拿下镇上土地,获得开发权利,从此以后摇身一变,成为炙手可热、人人羡慕的房地产开发商,吃到时代的红利,赚得盆满钵满。
一跃成为有钱人!
对于大姑一家来说奋身一搏,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蓝舒畅明显带着混混痞子的心气儿,愤愤不平,抡起拳头,砸在铁门上,以泄愤。
伴随着哐当一声,门后传来一声嚎叫。
“卧槽,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除夕夜砸我家的门?”
许毅然恼怒地从梯子爬下。
不巧,手里端着的浆糊没抓稳,恰好掉落在好奇门边探出头来的蓝舒畅头上。
吧嗒!
盆子倒扣,突如其来的一股子酸臭味顺流而下,蓝舒畅脸颊肌肉难以遏制地抽动。
“妈的,许毅然你恶心我是吧?”
“无耻地躲在背后偷听我们讲话,扣了我一头浆糊!”
重重把盆子甩在地上,发出乒乓之声,蓝舒畅到了暴怒边缘。
身后的蓝舒宁平白无故来一句。
“毅然这回报了一箭之仇。”
闻言,蓝舒畅在意遏制不住愤怒,用力抹开脸上浆糊,抡起脚,朝着许毅然正在攀爬下来的梯子,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