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
唐凯顿时眼睛一瞪,刚要说点什么,却收到子坤轻飘飘的眼神,便只得再次偃旗息鼓。
这个丫头,是什么时候探查了他的情况的?
他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太大意了!
而想到自己的气脉,他顿时又沮丧起来。
也不知道这丫头此次放过他是好还是坏……
子坤见唐凯安分下来,这才眼神又变得深沉起来,继续追问:“所以你所说的可能性,指的是?”
他自诩能看透太多人的想法,却发现根本看不清楚眼前这位的想法。
但他很清楚的是,这位不会说无谓之语。
而她提到自己是从医者,又谈及唐凯的玄灵气脉,是不是……
此时他明显察觉,自己心脏的某一个角落,似乎产生了一丝不寻常的悸动。
“十几年修为无法精进,还有可能以后都会如此,极度的绝望之下才引发了他的妒忌心。”
于梓汐面色未变,不紧不慢地解说道,“他有可能会在外门耗一辈子,而我们这些魁首却恰恰相反。虽然我们刚入门,修为也尚不出色,却一来就达到了其他人奋斗数年都无法达到的高度,我更是直接被收为亲授弟子。极度的反差之下,想发泄一番实属正常。”
虽然一开始她也以为,这两人是真真切切想要她的命,可待她猜测到这种可能性,她心中的怒意便消解了大半。
从她入门开始,对她不满的人就一个接一个,她也不可能动不动就将人打入地狱。
而后她又试探子坤,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答案。
她便很快开始思考新的解决之法了。
而戒律堂弟子的到来,反而正好像是为她设了一道台阶。
“……”
子坤沉默了,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虽然唐凯在他面前向来表现得很乐观,可他却无数次看到其独自恼恨到挠墙的落寞身影。
只是他从未提及,也不会提及而已。
此时,他看了看身旁的唐凯,果然感受道了对方即便垂着脑袋也掩饰不住的悲凉气息。
顿了顿,他终是选择了坦言实情:“实际上先前他说的那些话,关于他自己的那部分的确是事实。十五年前,他的确是在出任务时受了重伤,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命,玄脉的损伤却救不回来了。虽然宗门仁慈并未将他劝退,只是……”
只是什么他并没有说下去,他相信于梓汐能听懂。
果然,于梓汐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她也估摸着唐凯的情况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只是有个问题她却不大明白——
“即便重伤,修复玄脉应该有适当的方法才是。既然当时的医者为他治好了外伤,为何这?”
她看了看唐凯,见他情绪太低,便还是选择让子坤为她解惑。
然而子坤却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轻轻地摇头:“当时那场任务受伤的人实在太多,又有谁会在意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能够为他疗伤都已经仁至义尽。后来我们也求过一些玄医,却被告修复玄脉不仅需要许多珍稀灵药材,还要修为高深的玄医才能够做到。而我们又人微言轻……”
“原来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