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灵和邱爽的对话,我们听得清清楚楚。
谢一鸣对我竖起大拇指:“师父,你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刚刚那个男人不对劲!”
我笑着扬了扬下巴,指着慕容灵说:“真正厉害的是那个出马弟子,年纪轻轻,道行却不低,也不知道她是哪个大仙的出马弟子?”
谢一鸣眼冒绿光,摸着下巴说:“那双腿真是太漂亮了,又白又长,跟老冰棍一样,好想舔一口……”
砰!
我抬起手,一记暴栗砸在谢一鸣脑袋上,妈的,敢情这小子一直在色眯眯看人家的腿,完全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老板,给我烤十个串,一瓶烧刀子!”慕容灵在隔壁桌坐了下来,点了十个羊肉串,外加一瓶烧刀子,
我看着这小妮子挺有趣的,而且性情也颇为豪爽,刚刚挣了一笔钱,马上就犒劳一下自己,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居然也喜欢喝烧刀子这样的烈酒。
很快羊肉串就端了上来,老板知道慕容灵是出马弟子,还特意赠送了一个大羊排。
慕容灵潇洒地拧开酒盖,问老板要了两个酒杯,一个酒杯放在自己面前,一个酒杯放在对面,两个酒杯都斟上酒,然后举起自己面前的那个酒杯,跟对面的那个酒杯碰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老太太,喝酒了!”
慕容灵对面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坐的有人,更没有什么老太太,她竟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这一幕看着挺瘆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慕容灵是个精神病。
谢一鸣问我:“师父,那个女人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吧?她在跟谁说话呢?跟空气对话?”
王侦件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在跟自己的仙家对话,她口中所说的‘老太太’就是仙家!”
“嘿!”谢一鸣说:“这东北的出马弟子,都是这般神神叨叨的吗?”
之前在飞机上,铁柱跟我们讲过有关于东北出马仙的事情,当时听着挺玄奇的,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不知道是谢一鸣说话的声音太大,还是慕容灵的听力太灵,谢一鸣刚刚那句“神神叨叨”被慕容灵听在耳朵里,慕容灵柳眉一挑,屈指弹起一根铁签(羊肉串的铁签)。
只听嗖的破空声响,那根铁签如同利箭般激射而来,唰地一声,钉在谢一鸣面前的桌子上,铁签刺入桌子半寸有余,剩下的大半截露在外面,嗡嗡嗡颤抖不已。
“妈呀!”
谢一鸣猝不及防,大吃一惊,手里的一颗羊蛋蛋也吓得掉在地上。
谢一鸣大骂道:“他娘的,谁干的?”
慕容灵扭过脑袋,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小哥哥,不好意思,手滑了,妹妹敬你一杯,以表歉意!”
慕容灵的声音就像银铃一样清脆,这一句“小哥哥”直接把谢一鸣喊得没有了脾气,谢一鸣一脸痴傻地看着慕容灵,傻笑着说:“没关系……手滑了而已……下次注意点就行……”
青青看见谢一鸣这副模样,无语地摇了摇头:“瞧你这副德行!就像一只发情的猫!”
王侦件主动邀请慕容灵说:“妹子,一个人撸串多无聊!如果不介意的话,过来拼桌吧,咱们一起撸串,一起喝酒怎么样?”
慕容灵莞尔一笑,问王侦件道:“如果你请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没问题!”王侦件点点头。
慕容灵还真是不客气,端着她的烤盘和烧刀子就过来了,还不忘对老板喊道:“老板,我的账记在这张桌子上面!”
我们腾出一个位置,慕容灵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豪爽大气地举起烧刀子,晃了晃:“萍水相逢即是缘,走一个!”
“好哇!为了萍水相逢走一个!”王侦件说。
我们全都举起酒瓶,跟慕容灵碰了一下,然后咕咚咚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辣得满面红光。
再看慕容灵,一点反应都没有,刚刚那半瓶烧刀子吞下去,就像是吞了半瓶矿泉水。
王侦件忍不住夸赞道:“妹子好酒量啊!”
慕容灵笑了笑:“出来行走江湖,没有点酒量怎么行?再说,我长这么漂亮,可不能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灌醉了,是吧?”
慕容灵一句话把我们都给逗乐了,这小妮子的性格挺招人喜欢的,又豪爽又大方,还挺逗的,跟她在一起喝酒,感觉乐呵呵的。
“哎,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那种居心叵测的人!”谢一鸣嘟囔着说。
慕容灵拍了拍谢一鸣的肩膀:“我有在说你吗?你这么心虚做什么?”
“你……”谢一鸣涨得面红耳赤,撇撇嘴道:“哼!算了,我是一个有颜值有素质的男人,好男不跟女斗!”
“对了,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慕容灵,一个平淡无奇的出马弟子!”慕容灵掏出一叠名片,一人递给我们一张。
“这是在做宣传吗?”余恒问。
“可以这样说!”慕容灵大方回答道:“现在的东北大仙这么多,生意不好做,只有勤劳一点,多发名片,广撒网嘛!”
慕容灵倒是一点也不避讳,也没有摆架子,用王侦件的话说,在东北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接地气的出马弟子。
王侦件问慕容灵:“不知慕容妹子跟的是哪位仙家呢?”
“胡老太太!”慕容灵说。
“胡老太太是谁?”谢一鸣好奇地问。
刘佩佩跟谢一鸣解释说:“胡老太太就是狐仙,胡取自狐的谐音!”
慕容灵点点头:“是的,我是跟着狐仙的!其实我以前滴酒不沾的,都怪那老太太。老太太爱喝酒,自从她进入我的身体以后,害得我也是酒量大增,每天不喝两杯心里痒痒!”
“你刚才对着空气说话,就是在给胡老太太敬酒?”谢一鸣指着隔壁那张空桌子问。
隔壁桌子上面,还摆放着刚才倒出来的一杯酒。
“对啊!老太太最喜欢喝烧刀子!”慕容灵说。
“那杯酒她怎么没有喝呢?”谢一鸣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