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的时候,曾跟阎王爷有过契约,答应帮助地府平定这四大鬼族。
四大鬼族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现在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跟地府分庭抗礼,阎王爷对此很是怄火,所以封我为“镇阴将军”,派我去对付四大鬼族。
没想到这次来上海,居然碰上了东方孔家,正好合适,趁着我人在上海,就顺带把孔家给灭了吧!这么长时间了,也得给阎王爷一个交代。
我对谢一鸣说:“时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就去找那个孔先生谈谈!先礼后兵,谈得拢最好,如果谈不拢,那就再说开战的事情!”
我们坐上余三胖的路虎驶出工地,工地所在的地方本来就很偏僻,这里还没有开发,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一辆兰博基尼跑车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无声无息,连一点声浪都没有,如同幽灵般一下子闪现出来,迎着我们的路虎正面撞上来。
“小心!”小叔吓得大叫。
余三胖猛地一打方向盘,路虎车在间不容发之际,贴着兰博基尼的车头躲了过去,但是却歪斜着冲向路边,翻进了路边的沟渠里面。
变故来得好快,我们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发现路虎车已经翻了个底朝天。
我们四个相互搀扶着,从车子下面爬出来。
路虎车的车头凹陷下去,玻璃窗上布满裂痕,万幸的是,沟渠并不高,所以我们都只是轻伤。
余三胖被碎裂的挡风玻璃划破了脑袋,鲜血长流,让他原本就很粗犷的面容,看上去更加狰狞。
余三胖顾不得擦拭脑袋上的鲜血,气岔岔地爬上沟渠,破口大骂着,要去找兰博基尼的司机拼命。
对于方才的那辆兰博基尼,我们也是非常痛恨的,也不知道那辆跑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相当古怪。
谢一鸣吐了一口血水说:“妈的,我要把他的兰博基尼砸成烂铁!”
我们相继爬上沟渠,回到地面上,只见余三胖如同木头般呆站在路中央,一动也不动,刚才还在破口大骂的余三胖,此时却是一个屁都不放,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被前面的什么东西惊呆了。
我们喊了余三胖几声,余三胖也没有反应,我们疑惑地走上去,就看见余三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整个人都吓懵了。
“车……纸……纸车……”余三胖语无伦次地说着,看样子受到的惊吓不小。
突然,前方的黑暗中射出两道刺目的车灯光,照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我眯起眼睛看过去,但见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的那辆兰博基尼,此时就停在距离我们十数米开外的地方。
再仔细一看,我惊讶地发现,那辆兰博基尼并不是一辆真车,而是一辆纸车,一辆烧给死人的那种纸车。
我顿时恍然,难怪这辆兰博基尼悄无声息,如同幽灵般闪现出来,原来这是一辆鬼开的纸车。
我们的大路虎,刚刚就是被这辆纸车挤入了沟渠。
妈的,早知道这是一辆纸车,刚刚我们就不应该躲避,直接给他迎头撞上去,把纸车给他碾得稀巴烂。
谢一鸣见此状况,赶紧把小叔护在身后:“爸,你退后一点,来者不善!”
我也拉着余三胖的胳膊,将他拽到后面去,余三胖一脸的不敢置信:“纸做的车,也能上路吗?”
谢一鸣说:“这是鬼开的,不是人开的!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找我们麻烦!”
谢一鸣话音刚落,就见那辆兰博基尼的车门缓缓开启,这明明就是一辆纸车,但它却跟真车一模一样,两侧的剪刀门向上开启。
紧接着,一个身材匀称,打扮得体的男人走下车。
当这个男人走下车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厉鬼!
这个男人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他走到车头,点上一支烟,看了一眼我和谢一鸣,用一种阴冷冷的口吻说:“听说你们在找我?”
“孔先生?!”谢一鸣眉头一挑,一下子猜出这个男人的身份。
男人咧嘴笑了笑:“我叫孔浩,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谢一鸣冷哼道:“你是东方孔家的人?”
孔浩吐着烟圈,不置可否。
孔浩一脸霸道地说:“既然你们知道东方孔家,那你们还敢跟孔家作对?活得不耐烦了吗?”
孔浩猛地弹飞烟头,烟头激射而来,在空中变成一团幽绿色的鬼火。
我和谢一鸣出于本能反应,下意识侧身一让,却听身后传来余三胖的惨叫。
我们避开了那团鬼火,余三胖却被鬼火击中,上半身一下子就被幽绿色的鬼火吞噬了,大喊大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我眉头一皱,孔浩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呀!
我扔出一张三昧真火符,用三昧真火驱走了那团鬼火,救了余三胖一命。
余三胖惊慌失措,上半身的衣服都被烧没了,那副尊容,就像是从矿洞里刚刚下班的矿工。
“唔……”余三胖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结果刚刚张开嘴巴,就从嘴里喷出一团黑烟,模样十分滑稽。
孔浩冷冷道:“看你们两个也有些道行,识相的话,就赶紧滚,如果你们再敢继续动工,孔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谢一鸣冷笑两声:“我这辈子别的脾气没有,就是受不了别人威胁!”
孔浩冷眼看着谢一鸣:“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为什么要阻挠工地施工?”小叔麻着胆子问。
孔浩抬头看了看远处,指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市区说道:“很久以前,我们的家在市中心。但是你们这些人贪得无厌,不停地盖楼修桥,我们的生存空间不断被压缩,最后来到了这里。
可是现在,就连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们也不放过,你们在这里修建高架桥,我们该何去何从?
你们这些侵略者,都该死!”
我上前一步,冷冷说道:“捍卫家园?唔,你的理由听上去挺让人感动的,但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本就不是你们的家,你们早就应该去阴曹地府报到的,但是你们却盘踞在阳间搞事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侵略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