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啦!嗤啦啦!
流星锤在墓道的地面上拖行,尖锐的利刺跟地面摩擦,飞溅起点点星火。
那声音刺激着我们的耳膜,让人感觉心慌意乱,很不舒服。
坐在马背上的那个护墓将军,两只眼睛里泛起怨恨的血光,突然,他双腿猛地一夹胯下战马,那匹战马瞬间飞奔起来。
战马的动作虽然还是很僵硬,但速度比之刚才已经快了许多。
呼!
流星锤划破空气,凌空飞过来,宛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来势甚猛。
白起举起斩马刀,迎上流星锤。
流星锤被斩马刀一挡,偏离了飞行路线,横着撞击在墓墙上面,就听轰的一声响,流星锤把墓墙凿出一个大洞,流星锤的大铁球嵌入墓墙里面,墙面四周布满裂痕。
我和谢一鸣看得暗暗心惊,这流星锤的威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不等那个护墓将军收回流星锤,白起突然启动,斩马刀贴着地面,划出一道半弧状的刀光,朝着护墓将军飞旋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看似肢体僵硬的护墓将军,突然凌空飞离了马背。
在他飞离马背的一瞬间,斩马刀劈出的刀光,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匹战马劈成了两半。
护墓将军凌空翻身,已然抽出了流星锤,顺势挥舞着流星锤,朝着白起当头砸落。
白起微微一怔,大喊一声“来得好!”,举刀迎向流星锤。
没有想到,护墓将军这一招乃是虚招。
流星锤在半空中的时候,青铜铁链突然哗啦一抖,铁链在空中甩出一个“S”形,流星锤刚好躲开了白起的斩马刀,朝着我和谢一鸣迎面飞了过来。
我和谢一鸣登时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个护墓将军,居然还有这样的战斗意识,佯攻白起,实则他的目标是我和谢一鸣。
我和谢一鸣一来是没有想到护墓将军会攻击我们,二来是没有想到,白起居然扑了空,所以当那颗流星锤来到近处的时候,我和谢一鸣大惊失色,我凭借着极其灵敏的本能反应,猛地推了一把谢一鸣,同时大喊道:“闪开!”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我和谢一鸣左右飞开,流星锤刚好从我们两人的中间穿过去。
虽然流星锤没有击中我们,但是劲风声响中,我的后背还是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我趴在地上,有些狼狈,伸手摸了摸背心,发现背心一片鲜血淋漓,看样子是被流星锤表面的利刺所伤。
方才我们堪堪躲过了流星锤,但却没有躲过流星锤上的利刺,后背的皮肉都被利刺拉扯下一大块。
再看谢一鸣,跟我是同样的遭遇,他的后背也是一片鲜血淋漓,疼得嘶嘶抽着寒气。
见此情形,白起勃然大怒,冲着那护墓将军怒吼道:“伤我主公,我定取你项上人头!”
白起纵身一跃,身后幻化出一串残影,斩马刀凶狠地劈向护墓将军。
白起的速度很快,护墓将军急忙将流星锤收回来,挡在胸口前面。
咣当!
白起的斩马刀撞击在流星锤上面,力道极大,流星锤反弹回去,撞击在护墓将军的胸口上。
即使护墓将军穿着厚厚的铠甲,我们也清楚地听见护墓将军铠甲和胸骨同时碎裂的声音。
如果护墓将军是个大活人,此刻只怕早已经五脏俱裂,吐血而亡了。
护墓将军后退着踉跄了好几步,胸口位置明显凹陷下去一个坑。
白起乘胜追击,再次冲了上去,在距离护墓将军三米远的地方,突然高高跃起,斩马刀自头顶上方抡出一个半圆,自上而下,劈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我和谢一鸣距离白起可能有差不多十米远,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们也能听见斩马刀划破空气的声音,也能感受到白起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
天下第一战神,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
护墓将军匆忙举起流星锤,但流星锤已经护不住他了,他举起的相当于是青铜铁链。
唰!
刀光闪过,快若流星。
这一刀,仿佛划破了陵墓里面千百年来的黑暗。
这一刀,令墓道里那些飘忽的鬼火,全部在瞬间熄灭。
嚓!
青铜铁链应声而断,那道寒冷的刀光不仅斩断了青铜铁链,还在瞬间贯穿了那个护墓将军的身体。
白起很潇洒地收刀转身,再也不看那个护墓将军一眼。
他很有自信,根本不怕护墓将军从背后偷袭,因为他知道,护墓将军已经彻底阵亡了。
只见护墓将军的面门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眨眼的工夫,那道裂痕迅速蔓延,自护墓将军的面门,一直蔓延到肚子。
然后,忽听嗤啦一声响,一股刀气自裂痕里汹涌喷出,护墓将军的身体瞬间被一分为二,各自倒在了左右两边的墓墙下面。
伴随着咣当一声响,那颗流星锤也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因为护墓将军的体内没有血肉,所以他的身体爆裂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血肉横飞的血腥场景,除了分成两半的干尸,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和谢一鸣从地上爬起来,白起走回来,冲我抱了抱拳:“末将护驾失利,请主公责罚!”
我对白起说:“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老战友了,又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你帮我搞定了这么多麻烦,我自当谢谢你,又怎么会责罚你呢?”
谢一鸣从背包里取出医药盒子,抓了些草药出来。
这些草药都是熬制好的止血膏,看上去虽然有点像大便,但其实功效不错,涂抹在伤口上,凉丝丝的,很快就把火辣辣的感觉压制下去,鲜血很快就凝固止住了,短时间内就能迅速结痂。
因为我们两人的伤口都在后背上,自己的双手不方便擦药,所以谢一鸣替我上完药以后,我又给他上药,两个大男人互相上药,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师父,你在想什么问题?”谢一鸣发现我的手停了下来,所以回头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我在想,当年我要是收个女徒弟就好了!”
黄泉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