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保姆发出一声惊呼,当场晕死过去。
第二天,当陈文博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陈思宇饿着肚子,打开了一包薯条,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
而那个保姆,表情痴傻,眼神呆滞的坐在角落里,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反复念叨着:“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梳小辫……”
保姆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沙哑着,这首童谣从她的嘴里唱出来,听上去莫名的诡异。
陈文博试图唤醒保姆,但保姆一直处于这种半癫半疯的精神状态,一句话都没法说清楚。
陈文博又问陈思宇,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无奈之下,陈文博只好去问保镖,谁知道找遍了别墅里外,都没有发现保镖的身影,保镖竟然失踪了。
当然,陈文博并不认为保镖是失踪了,他认为保镖是不辞而别。
别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把保姆吓疯?又为什么会把保镖吓跑呢?
陈文博把保姆送去了医院,初步诊断,保姆是应激性精神障碍,是突然受到刺激之后引发的。
陈文博叮嘱医生好好帮忙治疗,如果保姆的神智能够恢复正常,也就能告诉陈文博事情的真相。
没有了保姆,没有了保镖,陈思宇也没人照顾,陈文博只好把陈思宇送到花莲乡下寄宿,陈文博还有个堂哥在乡下,给了点钱,让堂哥帮忙照顾陈思宇。
陈文博年纪轻轻就创下了一番事业,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胆子也很大,竟然自己留在别墅里住了三天,想要亲自看看,别墅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恐怖东西。
这三天,恐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有一件事情,却像鱼刺一样,如鲠在喉。
跟之前一样,陈文博每天起床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动过,而且上面留下很多肮脏的手掌印。
陈文博一直以为,衣服上的手掌印是陈思宇的恶作剧,现在看来,他真的是错怪儿子了。这三天,陈思宇都不在别墅里,但是衣服上仍然留下了手掌印,这说明陈思宇没有撒谎,手掌印并不是他留下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陈文博倒吸了一口凉气,别墅里除了他,也就是陈思宇,一个保姆,以及一个保镖,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存在呢?
现在保姆疯了,保镖失踪了,这座别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邪门东西啊?
正好陈文博忙于出差,三天之后,也就离开了别墅,前往广州谈生意。
陈文博在广州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王保长。
现在的王保长,已经小有名气了。
听说王保长能够抓鬼降妖,陈文博就跟王保长提起了别墅里的诡异事情,王保长也欣然答应前往台北帮陈文博看看。
于是,谈完生意以后,陈文博带着王保长去了台北。
王保长抵达陈文博的别墅,走了一圈,从表面上看,这座别墅一切都挺正常的。
王保长问起这座别墅的情况,陈文博就告诉王保长,说这座别墅是一个名叫沈浩的老板抵押给他的。
前些年,那个沈浩差他一笔工程款,索性就把这座别墅抵押给他了。
王保长就问陈文博,能不能把那个沈浩叫出来,他想问问情况。
但是陈文博跟王保长说,叫不出来了,沈浩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王保长皱起眉头。
陈文博说:“沈浩在宝岛商界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身边经常有不同的女人,有个性感漂亮的女秘书经常跟着他,两人成双成对的,也不避嫌。
后来他的家里出了事情,老婆和女儿失踪了,坊间甚至一度传言,说沈浩为了跟秘术长相厮守,杀了他的发妻和女儿。
有关部门也介入过调查,但是也没有结果。最后只能认定为,他的发妻忍受不了沈浩风流成性,带着女儿离家出走。
因为这件事情,那段时间,沈浩公司的股票大跌,公司也一度濒临破产。
沈浩变卖抵押了很多家当,然后带着秘书去了美国,这座别墅也就是那个时候抵押给我的。
再次看见沈浩的消息,是在新闻上面,新闻报道,沈浩在美国出了车祸,那个秘书也和他一起香消玉殒!”
王保长点点头,让陈文博这些天先回花莲乡下带带儿子,他独自留在别墅,帮忙处理事情。
陈文博跟王保长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然后豪爽的摸出十万块,说是定金,这才离开了别墅。
王保长人生中第一次住进这样的豪华大别墅,兴奋的不得了。
虽然别墅最近“闹鬼”,但是王保长一点都不害怕。
别墅里的各种东西随便享用,当天晚上,王保长在浴缸里美滋滋的泡了个泡泡浴,然后裹着浴巾爬起来,在客厅里开了一瓶法国进口的高档红酒,点上一支古巴雪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一口雪茄,喝一口红酒,时不时地还晃荡一下红酒杯,感觉无比的惬意。
用王保长的话来说:“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呀!”
高档红酒的口感确实不错,王保长越喝越上瘾,喝着喝着一瓶红酒就见了底。
但是红酒的后劲很大,一瓶红酒下肚,王保长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客厅里突然吹过一阵阴风,王保长打了个激灵,浑身哆嗦一下,猛地睁开眼睛。
客厅里很安静,但是客厅里的水晶灯,却诡异的闪烁起来,就像接触不灵一样,把客厅映照得诡秘森森。
客厅的大门没有关,阵阵冷风从外面吹进来,白色的窗帘就像灵堂里挂着的布幔,不停的晃荡着,王保长隐隐记得自己是关了大门的。
更为恐怖的是,借着忽明忽暗的光亮,王保长看见客厅的地上,墙壁上,茶几上,甚至天花板上,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鲜红夺目的血手印!
王保长虽惊不乱,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眼前的景象已经让他清醒了不少。
就在这时候,客厅里突然响起尖锐刺耳的电话铃声。
黄泉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