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灾过去,人们的生活渐渐恢复正常。
最近雨水很多,大地一片滋润,苍黄的末日景象已经不复存在,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翠绿的颜色,焕发着勃勃生机。
库瘸子离开了我们,我这心里这些天一直空落落的。
我找到王保长,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去广州发展。
谢强和胖子都在广州,再加上还有谢八爷这个大后台,去广州的话,发展应该会比较顺利一点。
而且这次我准备带上青青一起出去,青青现在的修为,已经可以完全幻化成人,不用担心真身暴露。
这些年在外面求学,和青青也是聚少离多,总觉得亏欠了她许多。
尤其是库瘸子这件事情之后,我更加珍惜和身边人在一起的日子,不要等到身边人走了以后,剩下一大堆遗憾。
虽然古话有云:“感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如果没有朝朝暮暮的厮守,又怎么可能滋生出长久的感情呢?
我从小跟青青拜婚开始,我就认定青青是我一辈子的女人,不管她是蛇,是人,是妖,还是魔,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爱着她。
爸妈还有老爷子,他们在这大山沟沟里生活了一辈子,偶尔让他们来广州玩一玩是可以的,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跟着我背井离乡去广州生活,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扎根了一辈子,这里有他们的亲戚朋友,有他们熟悉的大山,有他们熟悉的村庄,有他们熟悉的生活方式。
外面的世界再好,城市再怎么美丽,都没法跟自己的故乡相提并论。
当然,为了给家里人更好的生活环境,出发广州之前,我准备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给家里重新修一幢新房子。
这几年,村子里修新房的人很多,每到逢年过节,就会掀起一股新房热,那些在外面打工挣了点钱的村民,一回到村子就修建自己的房子,所以最近几年,红旗村冒出了不少新房子,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好多都推倒以前的平瓦房重建,修建起五颜六色,很洋气的小洋楼。
不说其他人,就拿胖子和谢强来说,这两小子去广州淘了金,挣了一些钱,回来以后,一人修了一幢小洋楼,又大又舒服,甭提有多带劲了。而且倍儿有面子,乔迁新居都请了三天三夜的酒席。
胖子戴着小拇指粗的金项链,端着酒杯,满面红光的接收乡亲们的羡慕和膜拜,那样子相当嘚瑟。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想到,小时候贪玩好闲的胖子,以及喜欢惹是生非的谢强,现在却成为村里年轻一代的翘楚呢?
从胖子家吃完酒席回来,老妈还是很羡慕,跟我爸抱怨说,你看村里好多人都盖新房了,咱们家的老宅子,这都几十年没变过样了。
老爸就憨憨的笑,说老宅子住起舒服,冬暖夏凉,那些小洋楼都是洋人的东西,住不习惯。
老妈听了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娘这辈子嫁给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老爸也不着恼,呵呵的笑。
老两口拌嘴也算是一种生活的乐趣,我知道老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抱怨老爸,但她并没有太多其他想法,她还是相当热爱这个家,每天任劳任怨的围着灶台转。
我就出来打圆场说,社会在发展,经济在进步,生活水平也相应在提高,我也觉得修新房是很有必要的事情,正好我手里现在有点钱,修幢房子问题不大。
农村里因为是自己的地,再加上劳工也是乡里乡亲请来的,各方面造价都比城里便宜太多。以目前的经济水平,咱们农村里修幢小洋楼也就十几二十万,装修的还漂漂亮亮的,宽敞大气,一点都不输给城里的那些别墅。
之前去上海那一趟,谢梦萍的小叔给了我十万酬劳,后来去广州,八爷又给了我一笔钱,应该足够修新房了。
而且我这才想起,离开广州的时候,八爷给了我一张卡,我还没有取过钱,一直不知道八爷给了我多少酬劳。
修新房的事情很快就落实了,包含装修费用,我预算花十五到二十万,这在咱们村里,绝对算得上是豪宅了。
老妈小心翼翼的问我哪来这么多钱,我说老妈你放心,你儿子的钱来路都很干净,绝不是脏钱。
去上海挣了十万,之前还跟着库瘸子挣了一些,算下来已经差不多足够了,更何况八爷给我的卡里还有一笔钱。
老妈问我够不够,不够的话,家里不是还有一罐子金条吗?随便取两根金条换钱都可以。
家里那罐子金条,还是之前我帮隔壁村一个老鬼伸冤,老鬼报答我的,我一直都没动过,也不想动,放在家里也算是一笔不动产,万一以后有个什么突发状况,还能应急。
联系好修房子的师傅以后,我就去县城取钱,准备付人家定金。
我把八爷给我的卡插进ATM机,想查一查八爷究竟给了我多少钱,我预估是十几二十万,没想到屏幕上弹出一连串0,看得我眼睛有些发花。
我屏住呼吸,头晕脑胀的把后面的0数了一遍,一颗心激动的差点从胸膛里面飞出来,八爷不愧是八爷,真是大手笔啊,竟然给了我七位数的天价,一百万!
要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一百万是什么概念。
若是放在我们村,那绝对是首富级别的存在呀!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反复数了三遍,确定卡里真的有一百万存款,这才颤巍巍的伸出手,将银行卡揣进衣兜里面。
人生处处有惊喜,万万没有想到,这趟去广州,竟然挣了那么多钱,回头我还真的应该多感谢谢强和胖子,毕竟八爷是他们给我引荐的。
这一百万深深的激励了我,让我更加坚定去广州的决心,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今后的美好生活,豪宅,跑车,美女,这些仿佛都不再是梦,而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黄泉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