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
“轰隆隆!!!”
天边霞光万丈,一朵晶莹的仙道花苞突然出现在田野之间,宛如由最纯净的仙金铸就,硕大无比,覆盖了整个村庄,三千片花瓣包裹着花苞,晶莹剔透。
随着花苞缓缓绽放,淡淡的雾气弥漫开来,仙气缭绕,洗涤着在场所有村民的肉体与灵魂。
“我感觉我的寿命又延长了一些,这是不死之力,肯定是仙道花苞释放的不死之力……”
一位年迈的村长大声喊着,满心欢喜。
村民们闻言精神振奋,立刻开始运转古老的符文,努力吸收弥漫在田野间的稀薄不死之力。
至于靠近仙道花苞?无数前车之鉴,那些曾经因贪婪而丧命的先辈,用鲜血和泪水教导人们要谨慎。
当第三千片仙道花瓣绽开时,花苞释放出三千条金色的大道,引领着三千个村庄的村民们前往仙古遗迹。
各大古村落的首领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等到所有参战者进入仙古遗迹后,他们可以通过在仙道花苞上写下名字,来一窥内部的景象。
这是一个梦幻般的世界,无数五彩斑斓的气泡在虚空深处漂浮,每个气泡都代表一个完整的千界和无尽的机缘。
罪州区域的一万位勇士,跨过三千阶的,浩浩荡荡地投入阶梯尽头的众多气泡中。
与那些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的散修不同,古代的奇才们曾多次征战仙古,他们在仙古内留下了无数后手,等待着卷土重来。
他们目标明确,直奔早已选好的世界,首要任务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闭关,冲击神火境。
突破尊者境界后,才是席卷整个仙古的盛大庆典。
“哥,我们要去哪个世界闭关呢?”
在三千阶的尽头,七大古国的十四位勇士停下了脚步。
边荒七王脉已经衰弱许久,既没有古代奇才出世,也没有前辈指引,自然没有预先选定的古界和闭关之地。
所以,石清风才会提出这个问题。
“祭灵界,那是师父的三千神国之一,有大批神明和教主级的巨头为我们护航。记住,仙古是我们的故乡。”
“那些古代奇才又算得了什么?”
“论对仙古的了解,即便是十次参赛十次夺冠的十冠王,又怎能比得上世代居住在仙古遗迹的先民?”
石昊指向一个异常绚丽的气泡。
“祖祭灵的神国所在?”
石清风等人一听,精神为之一振。
古国四大主祭灵在罪州声名远扬,但这些古老的巨头也只能屈居于祖祭灵之下,那是一位能一鞭抽飞仙殿老至尊的无上强者。
没想到在广袤的无人区最深处,也有祖祭灵的神国。
“我们走!”
石昊一行低声交谈一阵,随即一同冲入无数气泡之中。
“各村的初代应该都已经行动了,让我们看看吧。”
外界,一些教主级的巨头按捺不住,他们在仙道花苞上刻下一位位绝世天才的名字,以此一窥仙古的壮丽景象。
三石君、黑暗之子、剑谷怪胎独孤云、重瞳者石毅、仙骨至尊秦昊、六冠王、十冠王
一位位现世的天才或古代的奇才纷纷出现,有的与大敌交战,有的追寻机缘,有的闭关点燃神火。
“我对罪州人皇的现状实在好奇,既然古国的朋友们不愿出手,不如我来代劳如何?”
火云洞的洞主,一位身材瘦削的赤红老者,在查看完自家初代的去向后,忽然笑道。
说着,他伸手在一片晶莹的仙道花瓣上,不慌不忙地写下了古国人的名字。
人皇的马车上,古国皇族的强者对此无动于衷。
原本还略有忌惮的火云洞洞主,此刻心中安定下来,立即加快速度,在花瓣上写下“石昊”二字。
画面微波荡漾,一群人类在一位面如冠玉的华服少年的带领下,快速跳跃于无数五彩斑斓的气泡之间。
“嗤,还在各大古界之间徘徊?”
“也是,七大古国已经衰弱很久了,哪有什么祖先的遗泽可以享受,我们村的初代已经在闭关冲击神火境,奠定无上道基,他们还在寻找合适的闭关之地。”
“古国的人皇虽强,但离开了古国的疆域,没有皇道龙气的加持,不过是个尊者而已。如果在闭关时被敌人找到老巢,就此陨落,那我们罪州可就损失大才了。”
火云洞的这位巨头还没开口,教派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神忍不住出言嘲讽。
在十大不朽道统审判罪血之战中,火云洞派出的护法神最多,结果祖祭灵匆忙醒来一次,就被全部击溃。
“嗯?”
画面中的华服少年身形一顿,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头,瞳孔深处银色的符文涌动,迅速交织成一对逆十字。
恐怖的秘力透过仙道花瓣,直接撞击到那位老神的双眼,后者惨叫一声,两行血泪顺着脸颊迅速滑落。
“那是武道眼的圆满境界,人皇果然无愧于无上人杰之名……”
有最强的生灵惊呼。
眼只与天赋和修为境界有关,即便是各大不朽道统的掌教,多数也无法掌握。
身为遁一境的大修士,火云洞的洞主也无法拥有眼。
“没有的东西,给我滚下去!”
火云洞洞主又羞又怒,一挥衣袖,将那老神打翻在地,后者连忙擦去血泪,跪地请罪。
古国皇族保持着风度,只是面带嘲讽,没有多言。
早已看不惯的齐道临拍着大腿大笑,大骂蠢货,气得火云洞洞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无可奈何。
齐道临已经修炼成了至尊殿堂的镇教古功——六道轮回功,又是同阶的遁一境初期修士,谁强谁弱,尚不可知。
当人们再次看向那片仙道花瓣时,发现那位华服少年和一众人类天才已经消失不见。
有不信邪的教主再次出手,以法力在另一片仙道花瓣上写下人皇或同伴的名字,却再也无法显现画面。
显然,那位古国的人皇有意屏蔽了外界修士的窥视。
有生灵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师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