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搏命拼杀,我必不是玄月圣主的对手。
但此时只要我拖住其人,待无量圣主脱困而出,那么玄月圣主也就不足为惧了。”
璇玑对场中的情况作出了明确的判断。
她心知现在天灵圣主能困住无量圣主,这只是暂时的。
待到片刻之后,以无量圣主的实力,必能脱困而出,剑斩双圣。
到了那时,以无量圣主与她的合力攻伐,天灵圣主等人定然只有败逃的下场。
一边如此想着,璇玑一边放松了心神。
隐隐约约间,她感觉有某些事情不太对劲,但却说不出来为什么。
“明明此时无量圣主即将脱困而出,赤炎圣主也被阻拦,玄月圣主因为我的关系,暂时也不敢出手。
可为何我的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浮现出来?”
一缕皎洁的月光突然闪过璇玑的双眸,她猛地醒悟过来,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轮明亮的圆月始终笼罩在众人的头顶,散发冷冽的月光。
“糟糕,我中计了!”
璇玑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焦急之色,她手掐法决,大喝一声道:“时空,开!”
四周的时空瞬间扭曲,如同薄纱一般的光芒也随之被挤了出来,化为了虚影,消失在了空中。
而伴随着光之虚影的消失,璇玑眼前的场景骤然发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无量圣主与天灵圣主依旧在纠缠,赤炎圣主与姬无双也还在搏杀。
可原本因为忌惮她的时空之法,而不敢冒然出手的玄月圣主已然从她的眼前消失,站到了叶凌天的头顶,正朝下狠狠抓去。
若是这一击被玄月圣主抓实了,那么以玄月圣主与叶凌天之间的差距,怕是叶凌天当场就得魂飞魄散,死无全尸!
“好强大的幻术,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沉浸在了其中,若非一时心血来潮,恐怕我至今还没发现自己中计了!”
璇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懊悔与自责之色。
若不是她自持己身独有的时空之术,大意的以为玄月圣主这等老牌圣主也拿她的时空之术没办法,她也不会中了幻术而不自知。
而现在即便她侥幸从幻术中挣脱出来,可玄月圣主已然临近了叶凌天,并已经出手,那她能否及时救下叶凌天,就成了一个未知数了。.
“不行,叶凌天乃是师尊看重的人,我必须救下来!
否则的话,若是让他死在了这里,那日后我丹圣山的颜面该放到何处去?”
璇玑的脸色一冷,金色的道文凭空出现,化为了无数的飞鸟缠绕在她的身旁。
“时间,逆转!”
她准备再逆转一次时间,改变这一切!
已经站到了叶凌天头顶的玄月圣主看着此时着急的璇玑,眼中露出了一丝嘲讽之色。
“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年轻的后辈弟子,如何能与历过千劫,渡过万难的我等相抗衡?
哪怕是拥有可以影响道主级存在的独特时空秘术又如何?
我等一样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所以说,你现在才醒悟过来,已经太迟了!”
玄月圣主冷笑一声道:“莫非你以为同样的伎俩,还能用来对付我等第二次?”
璇玑闻言,心中一惊,可她的法决已经掐下,四周的时间再度开始逆转。
“不对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璇玑的眉心生出一道竖纹,随后竖纹裂开,一只金色眼睛从中钻了出来,爆发金光,照耀八方。
更多的光之虚影在这金光的照耀下不断消散,露出了更为真实的世界。
“原来我刚才看见的一切只是玄月圣主施展出来的多重幻象中的最表层幻象,而在这层幻象之下,还有另一层幻象!”
璇玑惊怒异常的看着此时正立身于她身前的玄月圣主,眼神中满是不甘之色。
从一开始,玄月圣主就没有动弹过,他始终站在璇玑的身前,对璇玑施展着幻术。
而刚才璇玑所见的玄月圣主即将对叶凌天出手,不过就是幻象的其中一层罢了。
为的就是让璇玑心中着急,然后施展时空之术,逆转时间。
同时由于璇玑刚才的所见所闻皆是幻象,这也就导致了她的时空之术施展出来的时候根本锁定不了玄月圣主与叶凌天等人。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结果,那便是此时的时空之术能影响到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璇玑本人!
光影闪烁间,璇玑在时间逆流下,回到了自己最开始的位置,而玄月圣主冷然一笑,飞向了叶凌天,低声说道:“现在没有人能救你了,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
被困住的无量圣主看着这一幕,口中爆发出了怒吼之声。
他一剑斩下,天灵圣主瞬间嘴角染血,倒飞了出去。
但即便如此,天灵圣主的脸上也露出了喜悦之色。
“你来不及了!
叶凌天必死无疑!
哈哈哈!”
姬无双眼中也露出了焦急之色,他试图强行挣开赤炎圣主的束缚,前去救援,但奈何即便有万灵血甲加持,他亦无法胜过赤炎圣主,只能被死死的拖住。
“还有空分心他顾,实在是太不把本圣主放在眼里了!”
赤炎圣主大喝一声,火焰巨掌直接拍中了姬无双,将姬无双的一条手臂化为了焦炭。
幸好万灵血甲及时发挥功效,姬无双肉身再度复原,与赤炎圣主继续僵持了下去,但他也同样失去了最后的救援机会。
在这璇玑懊悔,无量圣主愤怒,姬无双焦急,天灵圣主兴奋,赤炎圣主战意昂然,玄月圣主志在必得的时刻,叶凌天突然轻笑了一声。
“前辈以大欺小,如此不讲道理,真是可笑至极啊!”
玄月圣主听到这话,心中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在过去数千年的修行中,他早已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所谓的以大欺小,放在修行界中,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因为修行界只奉行一句话,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仅此而已!
故而此时叶凌天所言,在他看来,就是垂死之人最后的一句怨言罢了,他根本不会将其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