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年与凤临西换了衣服便从她方才下来的地方上去了。
凤临西与那白衣公子对面而坐:“你这个****,扎的那几针行不行啊!”
“行是肯定行的,就是对他身体不好,有损他的精元。”薛棠道。
“他那副模样还有什么精元好损的,能多活一天就是捡了大便宜了。”凤临西叹道。
“你丫这嘴一天不损人会烂掉是不!”薛神医一巴掌拍在这当今天子头上:“赶明儿也得给你好好治一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会儿嘴,薛棠突然感慨:“当年在月牙山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是把我吓尿了!你跟他简直像照镜子一般……”
凤临西不以为然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老娘才被吓尿了好么!”
当年的她还是个小毛贼,靠着第三只手养活自己,却不曾想偷东西偷到天子头上了,那会儿她掀开车帘,猛然对上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简直跟撞鬼没啥两样儿。
“说起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密道的另一头通向哪儿呢!”凤临西戳戳薛棠的胳膊。
“我的医馆!”
“就你这医术还开医馆,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把他医好,赶紧关门大吉别作孽了吧!”
“我跟你说,别以为你现在顶着天子的身份我就不敢打你啊!”薛棠急了,你能质疑他的人品,但绝对不能侮辱他的手艺。
“我在宫里这么几年都没怎么出宫玩儿过,我出去逛逛啊!”说着凤临西便起身往密道另一头走去。
“喂,你别玩儿误了时辰!要不然他很可能精尽人亡的啊!”薛棠对着她一阵风的背影叫道。
凤临西挥挥手远走越远,嘴里却吐出两个字:“庸医。”
到了薛棠的医馆,凤临西没有立刻出门,而是在薛棠睡觉的床头下找到了他的小金库,然后把里面的钱全数装进自己的口袋,齐活儿!
时隔五年,凤临西终于再次做回自己。水蓝色流苏长裙,精巧别致的鎏金发簪,桃红的胭脂,黛色的烟眉,活脱脱一个娇俏美人儿!
抓紧时间吃喝嫖赌之后,她懂得到了一个人生哲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这堂堂摄政王居然会在路边脏乱差的混沌铺吃混沌,真特么活得久了,啥都能看见。
凤临西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给这王爷的月奉太少了,导致一个堂堂摄政王只能清苦地喝路边混沌。
本来因为晚上要跟锦贵妃圆房的事导致凤临西晚膳并没有吃几口,出来疯玩儿一阵之后肚皮便开始抗议了。
可是兜儿里的钱已经被她在赌坊挥霍地一干二净,只剩几个铜板傍身,于是她这个当今天子的便勉为其难地选了一个混沌摊。
“老板给我混沌里再卧个鸡蛋!”凤临西交代道:“记得,要正经的本地土鸡蛋。”
那年轻小老板为难地搓搓手为难道:“客官,这鸡蛋都是本地的,正不正经我就不知道了!”
凤临西一听便又拍出几个铜板,真没见过比自己还能臭贫的。
那老板一见到钱,立马改口儿:“正经,绝对是正经土鸡蛋!”
热乎乎的混沌一出锅,香气四溢,凤临西光闻着就觉得口中在分泌口水。那晶莹剔透,颗颗饱满的小混沌,那滑滑嫩嫩金光灿灿地土鸡蛋……
‘啪嗒!’
凤临西咕哝一声咽下口水,那碗十分有食欲的混沌便这么泼在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身上。
我的正经本地土鸡蛋呦……
“客官对不住,对不住……”那老板瞧着这人浑身散发着不好相与的清冷气质,忙不迭地一边道歉一边拿着干净软布给这贵人擦着身。
“不必了!”黑衣男子开口制止那老板的动作。
后面的凤临西一听那声音,靠,这不是她梦中情,再瞧瞧他那站起身的背影,也没谁了!
要放在平时见到肖楚,凤临西早就色眯眯地凑上去耍流氓了,可今天却跟个兔子一般猛得跳起来便要逃。
“哎,客官,你的混沌!”好死不死那老板一嗓子叫住凤临西。
肖楚一回头正好对上凤临西那张慌乱的脸。
“呃,我赶时间,不吃了!”凤临西赶忙转身,心都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了。
“站住。”肖楚狭长的凤眼一眯,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威严。
凤临西苦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来拼人品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