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 lumi&will~生命……

秋天的时候,卢米勤快了那么一天。决定把菜园子里的菜换一茬儿。

戴着遮阳帽蹲在阳光房里,把小萝卜都拔了出来。平常不干活的人,折腾起菜园子倒是能吃点苦,但还是会涂明嚷嚷:累死了。

涂明索『性』接过她手里的工具,让她去一边坐着。

卢米想种点草莓。她的话说:“冬天草莓多贵啊,我自己种点,能省好多钱呢!”

“省的钱干什么?”涂明问她。

“买包。”

“那得多种几年草莓。”

“只要肯吃苦。”

这是卢米的逻辑。

我想种草莓,但种草莓太累了,所以挨累的是。涂明此欣然接受,唯一的要求就是卢米在一边坐着陪他聊天,不然会有一点无聊。

“老头儿。”卢米坐在摇椅上喝茶,叫了一声涂明。最近她管他叫老头儿,原因是提前适应一下老年生活。她叫涂明老头儿,但涂明不能叫她“老太”。

“嗯?”

“我们去做孕前检查怎么?我再去看看我的卵子是不是又大又圆。”

“…前几天不是说想过两年?”

“昨天卢晴查出怀孕了,姚路安问我是不是不行。这我就不能忍了,凭什么说我老头儿不行啊?”

“…”涂明早就该想到,卢米会因不服输而想要孩子。

“什么时候去?”

“周一早上请个假就去。”

“好。”

涂明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在卢米去卫生间的时候跟姚路安说:“感谢不懈的努力。”

“不客气。一荣俱荣。”

再种一颗草莓苗的时候,涂明没忍住,笑了。

做孕前检查的时候,卢米罕见的有点紧张。从医院出来一直在问涂明:“医生说我体质特别好,没『毛』病。”

“医生说我身体当好。”

“的精子又快又强活的又久?”卢米一句话总结,问涂明:“是不是啊?”

“…其他指标不错。”

“那我就放了。别拖我后腿。”

当卢米琢磨起一件事的时候,那眼里就放不下别的事了。她在工位上看好看的孩子视频,听说备孕的时候看好看的小孩,自己的小孩会好看。她的歪理邪说被ke听到了,嗤笑她:什么『乱』七八糟的。

卢米在看好看小孩视频,卢晴给她来一条:“卢米看。”

卢米看到一个人站在胡同的房子前拍视频:“我们在这里住了好多年,房东人特别好。在我们最难那两年,没收过我们房租,还给我们送东西。感谢好人。”后是当年的摄像头里卢米自己、和卢晴、和王结思、和卢国庆去送东西的视频片段,监控拍不清楚,但一趟又一趟。视频一下爆了,大概制作者没想到会火。

卢米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那家人搬走的时候,送给卢米一盆君子兰,卢米收下了,卢国庆养着呢。

卢米顺手翻了翻账号,看到剩下的人还在努力生活,就觉得很好。于是关了视频。

除了自家人和要好的朋友,没人知道那是卢米。卢米不需要别人知道,但能被人这么记得,卢米挺感动的。

她自己说:这辈子好歹算做了一件好事,不算一个彻底没的人了呢!

卢米看了三个月漂亮小孩,吃了三个月叶酸,终于觉得自己可以了。这天涂明说:“晚上别加班啊,今天是好日子。”

平常不拘小节的人要孩子的时候却讲究科学。

“好。”

一旦上纲上线,亲密关系就有了一点任务的意味。生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点紧张,像做项目赶着交活。不太管是不是愉悦,就想要那个结果。

试了两个月,大姨妈总会如约而至,两个人都有点疲了。

“现在我能说我的想法吗?”涂明准备跟卢米好好谈谈,她前段时间魔怔了一,说什么都不听。

“啊…说。”

“孩子不能这么要。”

“哈?那怎么要?试管?”

“不是。”涂明捏捏卢米的脸:“卢米听我说,这带着任务要孩子,咱们都太紧张了。我觉得不。”

“那怎么就啦?”

“顺其自然。像从前一。把里的念头放一放,像从前一可着的意来,别再看着排卵试纸、别再想着这次□□是了要孩子,回归本质,行吗?”

“行。”

卢米说着行,却偷偷问卢晴:“们怎么怀上的啊?不是科学备孕吗?”

“是啊。”

“那什么我科学备孕就不行?”

“才俩月,姐妹。”

卢米琢磨又琢磨,又涂明说:“我知道了,咱们频率不。”

“?”

“总出差,频率低。这吧,别出差了。”

涂明知道卢米钻牛角尖了,但他不跟她辩论,他说不过她,索『性』沉默抵抗。卢米了解涂明,哥们不说话就代表哥们有意见。

罢了罢了。卢米又变回了一条咸鱼,上纲上线太累了,她坚持不住。把排卵试纸扔了:“不测了不测了!”

涂明在一边看她折腾,觉得她特别好玩儿。就拉着她手:“卢米,咱们出去玩怎么?”

“去哪儿啊?”

“去婺源,看花。”

卢米差点忘了这茬,春三月了呢!婺源的油菜花应该好了,卢米涂明的提议很满意。两个人都有很多年假,说休就休,当天就订了票,到了下一个周五就走了。

落地景德镇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

两个人在机场取了车,行李放车上,卢米伸手跟涂明击了个掌:“辛苦了老头儿。”

这一次他们着重要走古徽州,从景德镇出,婺源-瑶里—安徽渔亭—齐云山—西递—宏村—黄山,到九华山终止。这一圈不太远,但涂明这条线路念念。他的话说:“看花、看山、看青砖黛瓦马头墙、流水人家。”

“是不是们文人里都有一个徽州梦呀?”卢米问他。

“大概。”

准备启动的时候,涂明念了句:“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酸不酸!”卢米笑他,看他的侧脸又喜欢的不得了,伸出手使劲『揉』捏他脸,喜欢不够似的!

景德镇跟北京气候不一,了车窗外闷热,三月末的天气,就有一点北京初夏的感觉。

他们错峰出行,路上车不算多。车往婺源,这一路路过村庄、大片的油菜花田。

卢米一会儿一声哇,好像没来过一,终于是把要孩子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他们住在晓起。

酒店房间推门而入就有古木香,圆拱门、木窗、大书桌,桌上笔墨纸砚,还有一只细长花瓶,上『插』着一朵孤零零的花。

涂明挑酒店眼光不俗,不像卢米,挑贵的就了。

卢米后仰躺在床上,看到木窗有三月阳光照进来,斑驳光影,朝涂明伸出手,邀请他跟她一起看光。

卢米准备了旅途惊喜。

在涂明深爱的古徽州,卢米准备来点不一的。

夜深了,酒店周围静悄悄的。木窗了一扇,纱窗帘被吹起一角。涂明冲了澡靠在床头处理邮件,几十封邮件,他集中看完。

一声娇滴滴的“公”从圆拱门处传来,涂明闻言抬头,看到拱门那里有妖气。赤红肚兜与透纱薄裙之间一截雪细腰,一条薄纱搭在肩膀,手执一柄圆扇,脉脉含情看他,妖而不俗。

“再叫一声。”

“公。”

月『色』绮丽,卢米一只脚在月光里,涂着红蔻丹:“来呀~”卢米的团扇摆了摆,涂明从床上走到她前,光『裸』着上半身。

“我叫公,该叫我什么?”卢米循循善诱。

“娘子~”

团扇半遮,卢米垂首笑了。这她可真是研究了一两天,这会儿十分得应手。

指尖轻抚卢米的脸颊,转而抽出她上的木簪,长卷如瀑落在肩头,又添几分娇羞。

唇落在她脸颊,手放在绑带上,缓缓的解:“娘子真是…费了。”

红烛摇曳,涂明爱的古徽州路在第一晚就圆满了。

卢米这一路准备了很多惊喜,涂明说的,别看排卵试纸了,就安享受这件事,管呢!这特别好。

“明天还有吗?”涂明问她。

“那我不能说。”卢米翻了个身问他:“现在告诉我,风景好看我好看?”

“我忘了风景了。就记得刚刚叫我公。”

卢米有点得意:“我跟说啊,我如果失业了就去补习班。”

“教什么?”

“嘿嘿。”

卢米嘿嘿一声,这一条徽州路可真是走的不一。旅行结束那天卢米让涂明表感言,涂明说:“明年还来。”

“美的!”

四月中下旬跟长辈们去郊区烧烤,羊肉串香味很浓,卢米站在那烤炉前突然觉得没胃口,不仅没胃口,还呕了一下。

大家都看着她。

涂明看着她。

“看什么啊?刚刚一口气没喘。”卢米大家解释,找了把椅子坐下。这几天总觉得累,晚上九点就睁不眼,一觉睡到大天亮。

卢晴问她:“大姨妈什么时候啊?”

“昨天啊。”

“来了?”

“我『操』!没来!”

卢米一拍大腿,都不到吃饭了,拉着涂明车回家,拿出试纸来测。

看到两道杠的时候卢米简直不敢信。

一趟徽州,怀上了?

涂明在卫生间门口催她:“出来让我看看。”

“怎么还不出来?没关系啊,如果不是咱们就继续努力。不要行。”

门了,卢米板着脸走出来。

“没事,卢米,下次再…”

卢米把验孕棒丢给涂明,他慌忙接住,看到上显示的两道杠。安静了几秒,上前拥抱卢米。

两个人紧紧拥抱,过了很久卢米说:“老公,我想要孩子不是因想跟别人比赛,是因。”

“我知道。”涂明鼻子有点酸,卢米这个傻姑娘。

就这么拥抱很久,卢米推他:“哎呀呀,我不行了,我好累。我还有点恶。”

“我想吃樱桃。”

边说边躺在沙上:“我一步都走不了了。”

涂明紧张起来:“哪里难受?去医院检查一下?”

“逗的,大傻冒。”

卢米有点得意:“怎么?这种事还是得听我的。这就要感谢我准备的那战袍了。”

“衷感谢。”

“要感谢,毕竟付出了努力。”

“我不重要。”

“重要重要。”

涂明一边跟卢米说话一边挂号,这套流程他提前预习了。要去产检确定,然后建档。他研究清楚了,卢米就什么都不『操』。

只炫耀就够了。

不出十分钟,卢家人、卢米的好朋友都知道了卢米怀孕的消息。卢米跟家人说的时候倒算正:“卢家又要添丁了。”

那头出行正酣的卢家人出叫声,卢米说:“好消息我分享完了,我得歇会儿。”

挂断电话跟尚之桃显摆:“我跟说啊尚之桃,我的卵子又大又圆,涂明的精子又活泼活的又久。我的卵子碰到了涂明的精子,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乱』七八糟的。

尚之桃在电话那头笑:“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喝酒,别骑摩托。”

“喝酒骑摩托,那我还配做人吗?太不负责任了,咱不能干这种事!”

“那就行,好好的。改天我去看。”

“行吧。”

卢米躺在沙上,看了涂明半天。

“怎么?”涂明问她。

“我现在就在想,是一个还是两个?”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