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去给郑子路送饼了。”
“妈的，郑子路你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我也想吃！把饼给我！”
“郑子路是不是有什么盛渊的把柄。”
“把柄没有，煎饼有一袋。”
“我是一班的，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不良少年，但盛渊出现在门前真的狠狠心动。”
“为什么没人嗑？”
“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他们俩还有赌约呢。”
“我想知道盛渊要是赌输了怎么办？”
“不知道，没听说。”
“我给郑子路提点意见，要是盛渊输了，你就让他把上衣脱了在学校里狂奔，这样就能让他狠狠丢脸。”
“楼上的算盘我在东楼都听见了。”
“你是在提意见吗，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上午考了两科，盛渊写好语文试卷，检查一遍，起身提前交卷。
考试唯一的好处就是提前交卷，休息空闲的时间比平时下课多很多。
别人拿着书包走出考场，盛渊则拎着他的空酱桶。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刚过一分。
早上饼吃的有些多，现在还不饿。
他去了一中的校内停车场，那边大多停放着教师用车，侧面有四排并行的自行车停车位。
他单肩背着书包，把酱桶挂在车把手上，打算把东西送回店里，初秋中午气温飙升会有味道，趁还没散味影响他人之前送走。
盛渊出了学校，刚走不远，就看见学校围墙的拐角处蹲守着一群不良少年。
看面相有些眼熟。
这时有人注意到他，“是他是他就是他！”
“这小子就是盛渊！”
“别让他跑了，快去叫大哥！”
盛渊双手倚在车柄上，侧头懒洋洋瞧着他们，整个人状态松弛，一点没有被他们发现的紧张。
绿灯亮起。
蹬一脚，自行车就滑了出去。
“别跑！”
“停下！盛渊！”
“盛渊，今天你完了！”
身后七八人穷追不舍，自上次盛渊把他们耍了后，这个仇就结下了，他们回去也跟大哥狼王说了，前有打了兄弟吴迪，后有戏耍小弟，新仇旧帐一起算。
在一中蹲点，一蹲就是三天，打算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然而三天都没蹲到。
但不把这小子教训一顿，心里的气根本没法消。
平时都是晚上一中放学来，今天改变了策略，白天的时候过来，果然让他们给等到了！
他妈的。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很快，在下一个路口，盛渊停了下来。
率先追上来的王志气嘴里粗喘气，像个大猿猴，“怎么样，怕了，自己停下，打算求饶了？”
盛渊：“不是，红灯亮了。”
王志气：……
王志气：“我刚才在后面叫你停车，你没听见？”
“听见了。”
“那你凭什么不停！”
“凭哥心情。”
“……”
很好，他还是那么拽。
盛渊看着他大喘气随时要过去的样子，“要喝点水吗？”
“你有？”
“包里有。”
“给我来点。”
“三块。”
“……”
艹，你怎么不去抢！
很快狼王和一众小弟赶来，王志气一把拉住盛渊的手腕。
“大哥，我把他抓住了。”
染着蓝毛的狼王上前打量，他个子算高穿鞋一米八，但还是要比盛渊矮一些，他上前不着痕迹的垫了下脚，“你就是盛渊？”
盛渊同样看着他。
狼王：“怎么，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告诉你，求饶现在可来不ji……”
盛渊：“你的头发有些掉色。”
狼王：“……劳资染的渐变！！！”
狼王对着身后的小弟抬手，“带走。”
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被警察注意到就不好了，先把人带到小树林再慢慢收拾。
盛渊也没反抗，骑着车跟人去了小树林。
狼王仰头拿鼻孔看人，“你能单枪匹马干掉我兄弟吴迪，有些本事。”
盛渊将车靠在一处树下。
“还好吧。”
“呵，在这假模假样装谦虚，这可没你的舞台。”
盛渊抬眼，“装倒不用装，天生自带。”
狼王上前一步，王志气在他旁边小声巴巴，“大哥，这小子很能气人。”
狼王一把将他推开，“谁说我生气了！滚！”
他看向盛渊：“你是怎么打败的吴迪。”
盛渊摸着下巴，“自由落体。”
“……”
他看了眼挂在车把手上的酱桶，再不拿回去洗该臭了。
“什么时候开始？你和你兄弟的路数一样？”
狼王：“你领会过吴迪的路数？”
“算吧，说单挑然后背地里返水。”
说出去，十分不光彩。
狼王挂不住脸，“谁说我们是一个路数。”
他对后方十多个小弟说：“你们都退到一百米外，今天我就要教教这小子怎么做人！”
真上进听到后突然冒头
【系统：你不做人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吗，怎么这么多人知道？”
盛渊：“美德传千里。”
【系统：……】
小弟们后退到一百米外，伸着脖子看两人的情况。
狼王整个人嚣张起来，“我一个人就能打爆你。”
盛渊：“很期待。”
他将背在肩上的书包拿到身前。
“拿点东西，不介意吧。”
“不介意，反正你只有一个下场。”
狼王从口袋里拿出指虎套在手上。
他在圈里最出名的就是他的拳头和手臂，赤手空拳能将人打到呕吐昏厥，而指虎更可以将他的力量杀伤力放大十倍。
指虎由钛合金练成，拿在手中沉甸有一定重量，一拳下去，足以打掉对方的一颗牙，更别说拳头要是朝着对方的头去了。
【系统：宿主，请你小心，对方不论是在不良圈里的地位还是不良值，都要比吴迪高很多。】
盛渊瞧了眼，是不少，足足有二十万，可见不一般。
这是除了喻左今以外，他所看见不良值最高的一个人。
狼王：“你先出手吧，以免别人说我欺负你。”
“好吧。”
盛渊将书包拉上，手里拿着东西走到狼王面前，轻声在他耳边道：
“记住了，哥叫盛渊，繁盛的盛，渊博的渊。”
另一头，王志气他们在远处张望。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有盛渊那小子好果子吃。”
“哈哈哈哈，这小子算玩完了。”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双方要打起来时，狼王却一个踉跄扑到了盛渊怀里。
众人：？？？
“什么情况？怎么还抱一起了？”
“盛渊那小子是不是靠嘴皮子迷惑了大哥。”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时，只见盛渊轻轻一推，狼王动了，身子往后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扑通——
！！！！
“大！哥！！！！！”
王志气嘶声力竭。
趁小弟们百米冲刺时，盛渊骑上车，带着他的酱桶出了小树林。
书包里的防狼电棍还有些余波。
此道具，为狼王量身定做。
是第一次看见王志气那几个大聪明的夜晚买的。
【系统：你拿防狼电棍把人击到算什么？”
盛渊：“以雷霆之势击碎黑暗。”
【系统：……】
盛渊这辈子是做不了人了。
——
“今天考试，喻哥直接出校了？”
“没，好像在宿舍。”
“今天好像没什么事，去网吧来一局？”
他们这些不良也不是天天都有架要打，喻左今在宿舍待到下午，出校去烤肉店上工。
身上的气场比平时更加骇人，眼下的黑痣给他填上了阴郁的色彩。
忽略掉给人的第一观感，喻左今的样貌是数一数二的出彩，加上身高腿长，身材比例优越，头颅双侧和双耳带着人工耳蜗外机，总会有人向他投来目光。
老大爷坐在矮椅上洗菜，陈姨过来说：“今天小喻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平时也没什么好脸色，不爱说话，待人冷漠。
但时间久了，陈姨发现这孩子就这样。
老大爷抬头：“是有点，一会问问。”
“别问了，问了小喻也不可能说。”
两人作罢，到了晚上快要下工时，喻左今站在门前，迟迟没有走出去的意思，最后拿起手机站在门边刷着什么，眉头蹙了下。
“小喻还不走吗？”
陈姨围好围巾。
喻左今未答，老大爷走时让他锁好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十点十五分，离他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喻左今这才动了起来。
他伸手推开后门，走进胡同。
胡同内除了他空无一人。
喻左今沉默不语地关上门，径直走出胡同，大步走过拐角。
叮铃——
铃铛声从后面传来。
盛渊倚在车上，“你今天下班有些晚啊。”
喻左今站在原地。
盛渊笑道：“怎么样，哥没骗你吧。”
他拍了拍车，“是不是跟昨天接你不一样。”
见对方沉默不语，盛渊将车骑到他面前，“上来吧，哥载你。”
喻左今没动。
“不上来，我就走了。”
僵持两秒，盛渊带着人向一中出发。
但别说，喻左今还挺沉。
对方身高将近一米九，平时还爱打架，轻不了。
喻左今鼻尖满是盛渊洗发水的味道。
把喻左今送到校门口，盛渊就按着他的花铃铛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喻左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回了宿舍楼。
郑子路正抱着书从教学楼回来，整个人累得不行，走路时没看前方，和喻左今撞到一起，整个人人仰马翻。
身侧突然被撞了下，喻左今并没有什么大感觉，迈步往前走。
“郑子路你没事吧！”
郑子路？
喻左今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低头看着地上的人。
抬头和喻左今对视的郑子路：……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