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收藏点击都涨了不少,听说是有小可爱读者给我推文了,贼感动。
为爱发电不容易啊,蟹蟹你们资瓷。“布莱克?”
莉莉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是的。”艾尔维拉小口小口地喝着从餐桌上拿来的一瓶南瓜汁,含糊地说。
她们此时正和爱丽莎一起坐在城堡院子里她们惯常待的角落,为周末的学习互助社团活动做准备。这天已经到了星期五,由于是单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上午只有一堂魔药课,因此她们吃过早餐就直接聚到了这里。
早晨的院子没有几个人影,学生们大多待在温暖的礼堂,或是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这个时间正好适合在这儿说点秘密。
爱丽莎还在她那张羊皮纸上写写画画,似乎一点儿也不为她们正在谈论的事感到吃惊。而莉莉张着嘴巴,手里的羽毛笔已经掉在了厚厚的古代如尼文词典上,墨水溅开一大片,她也不去理会。“等等,你是说——西里斯·布莱克?”她震惊许久,弃她而去的声音才终于回到了她的嗓子里,“你跟他在一起了?”
“总不能是雷古勒斯·布莱克。”爱丽莎插嘴,手上的羽毛笔在羊皮之上沙沙地划拉着,“那太可怕了。”
“可——可是——为什么?”莉莉却还处在不可置信的情绪里,她惊恐的表情中有一丝茫然:“我不明白——我是说——他威胁你了吗?”问出这个问题以后,她振作了一些,好像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而如果艾尔维拉点头,她就会立刻替艾尔维拉去找西里斯·布莱克讨公道。
“没有,莉莉,他没有威胁我。”艾尔维拉几乎要被莉莉的猜测逗笑了,她放下南瓜汁,试着认真同莉莉解释这件事:“嗯,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我跟西里斯刚好……相互喜欢。”艾尔维拉在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一些,然而她还是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从莉莉的表情来看,她现在似乎都要以为艾尔维拉变成长了三颗脑袋的巨怪了。
莉莉扭过头去问爱丽莎:“你确定她没有被布莱克下迷情剂吗?”
“当然。”爱丽莎欣然表态,眼睛依旧盯着腿上那张写满了活动安排的羊皮纸,“我早就在她的南瓜汁里加过迷情剂的解药了。”
忍不住看一眼手中喝了一半的南瓜汁,艾尔维拉断定爱丽莎只是在信口胡说,可天真的莉莉显然对此深信不疑,她焦急催道:“快,把剩下的喝完!”说着还把手伸过去,像是担心艾尔维拉不肯喝解药,于是拿定主意要帮她一把。
艾尔维拉只好赶紧一口气喝掉了剩下的南瓜汁。
“感觉怎么样?”莉莉仔细地端详着她,满脸期待,“你还觉得喜欢布莱克吗?”
艾尔维拉深表歉意地颔首:“很不幸。”
希望从莉莉的眼睛里消失,她看上去沮丧极了。“艾尔维拉,”她摇着脑袋,似乎一时没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不是说——我只是——你知道,我一直很不喜欢波特和布莱克……虽然你们是朋友,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你会和布莱克在一起……”她愁眉苦脸地看看艾尔维拉,“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呃,我也说不清楚。”艾尔维拉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爱丽莎,“这种事一向是说不准的,是吗?”
“没错。”爱丽莎配合地帮腔,尽管她的语气就像刚才说南瓜汁里有解药那样不靠谱,“有的人能清楚地说出来,有的人不能。爱情嘛,本来就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解释。”
得到支持的艾尔维拉点一点头。
莉莉出了一会儿神,她在努力想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
“可是我想不通……你们一年级的时候还打过架呢。”她喃喃自语,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是他追求你的,对吗?唉,我早该注意到的……布莱克选了跟你一样的课,而且居然会跑到图书馆跟你一起写作业……”苦恼地纠起眉头,莉莉懊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儿发现端倪。
“我好奇的在于,你怎么就突然答应他了。”爱丽莎侧过眼睛看艾尔维拉,羽毛笔总算停下了,“之前你一直很犹豫。”
“她犹豫才是对的呢!那可是布莱克!”莉莉强调。
无奈地叹一口气,艾尔维拉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告诉了她们——当然,情人节白天在猪头酒吧的偷听过程她只是一句话带过,更没有提到那个时候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在场。“也就是说,”慢悠悠地拿羽毛笔的尾端搔着下巴,爱丽莎探究的目光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来来回回打转,“你没能拒绝他吻你,所以你觉得你该承担后果?”
“可以这么说吧。”艾尔维拉目光游移。她不习惯在朋友面前谈论这种事,总觉得怪变扭的,而且还显得不务正业。
“你怎么能不拒绝他呢!”莉莉心直口快,早在听艾尔维拉说到密道那段时她就张大了眼,她完全不能体会艾尔维拉当时那种飘然、恍惚的感觉:“要是波特敢那么干,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巴掌,让他尝尝厉害!”
想象出莉莉描述的画面,艾尔维拉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感到脸红,却又十分想笑。“西里斯和詹姆毕竟不一样,”她绞尽脑汁地替自己找借口,“我不是说詹姆不好看……但是,你知道,西里斯他那张脸……他……”
在她陷入词穷的危急时刻,爱丽莎轻飘飘地接过话头拯救了她:“即使他是你的仇人,你也不能否认他长得十分英俊。”“对,就是这样。”艾尔维拉如临大赦,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哀求地去瞧莉莉那双翡翠般漂亮的绿眼睛:“所以,你看……我相信换成是你也没法拒绝。”
莉莉·伊万斯,一个严格而公正的格兰芬多,并没有偏私地容忍好友的借口。
“我当然会拒绝。”她一板一眼地说,“我还会给他两个巴掌!”
“为什么是两个?”爱丽莎很有兴趣地抬起头。
“因为他明摆着不喜欢我,”红发碧眼的姑娘答得义正辞严,她扬起脑袋、挺直腰杆,那架势活像一个正要上阵杀敌的女战士,“而他还敢做这种事取乐,那就证明他是个十足十的混蛋!长得再帅也没辙!”
爱丽莎和艾尔维拉交换一个眼神,摇摇脑袋,异口同声地叹息:“格兰芬多。”
不过,莉莉还是保证会为这件事保密。
“确实得保密,不然你在斯莱特林的处境会更难。”她神情忧虑,捡起掉在词典上的羽毛笔,“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仇怨真的很莫名其妙,是不是?西弗在斯莱特林也没什么朋友,他总是不承认,但我知道肯定跟我有关。”她短叹,拔出魔杖对洒在词典上的墨水来了一个“清理一新”,“虽然我猜更重要的不是我是个格兰芬多,而是……”
她不再说下去,而是拧紧了眉头。艾尔维拉伸手握住莉莉的手,有那么一个瞬间真想把斯内普在猪头酒吧的事说出来,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她知道,如果斯内普坚持要与食死徒为伍,那他迟早会同莉莉分道扬镳,尽管绝对不会是今天,不会是现在。
“这是斯内普自己的选择,莉莉。”艾尔维拉宽慰她道。
“别担心。”爱丽莎也难得正经地搁下羽毛笔,朝远方灰蒙蒙的天际望去,“人类历史原本就是不同群体不断争取权利的过程,我们只是恰好处在一个转折点上。”
烟灰色的苍穹万里无云,霍格沃兹场地边缘的禁林黑压压一片,树梢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群鸟掠过霍格沃兹城堡的上空,艾尔维拉望着它们漆黑的影子,听着门厅那儿传来的欢声笑语,不禁感到生活在被割裂,明暗两面却又奇异的和谐。
这真是种怪异的感觉,她想。
就像她明知道战争在发生,却依然有心情担心两年后的O.W.L.考试,或是明天的魁地奇比赛。
仍旧在正常生活的永远不只艾尔维拉一个。
这天晚上,奥利弗从礼堂酒足饭饱地回到公共休息室后,早早就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准备去图书馆找他的姐姐。据他观察,艾尔维拉和西里斯只有星期五晚上会一块儿在图书馆写作业,因此过去的四个星期里,奥利弗每个星期五都会跑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不遗余力地阻止他们俩单独相处。
这也导致他一看到公共休息室沙发上的那道身影,就心虚地加快了脚步。
“奥利弗。”窝在沙发上的西里斯却好整以暇地站起来,把书包甩到肩膀上,“走吧,一起去图书馆。”
奥利弗僵立在原地,眼看着西里斯走到自己跟前,抬起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西里斯太高了,奥利弗站在他面前简直觉得自己像面对巨人的小矮妖。他真担心西里斯会两个巴掌把他拍得脚都扎进地板,但他是个勇敢的格兰芬多,他英勇无畏地用肩膀承受了这两个分量十足的巴掌,然后昂着脑袋跟西里斯一起钻出胖夫人画像的洞口。
八楼走廊的一张画像后面有一条直通四楼的狭窄楼梯,西里斯体贴地领头走进去,留给奥利弗逃跑的后路。他们顺着昏暗的台阶往下走,这个时间点的这条路上不见人影,西里斯听见身后的奥利弗呼吸都屏住了,他大概还以为自己会在这里被教训一顿呢。
为了响应奥利弗的警惕,西里斯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了长袍的口袋里。听到奥利弗的脚步几乎要刹在某级台阶上,西里斯几乎笑出了声。
“你今天不会又打算跟我们坐在一起吧?”他依旧把手揣在兜中,慢悠悠地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奥利弗挺起胸脯,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更理直气壮,“你们又不是在干什么丢脸的事!”
差不多了,西里斯想。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奥利弗像惊弓之鸟一样往后跳开,结果差点儿被后面更高的台阶绊倒。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西里斯权当没看见奥利弗的反应,不慌不忙宣布道:“就像你猜的那样,我现在是艾尔维拉的男朋友。”这句话说出来舒心极了,即使此刻他们正站在逼仄的楼道里,西里斯也一样觉得呼吸顺畅、心情愉悦。
很显然,奥利弗的感受和他正好相反。他呆若木鸡,看上去随时可能惊醒过来,而后开始大吼大叫。所以西里斯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只是得意地眯缝起眼,继续道:“但这件事你管不着,知道吗?我和你姐姐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是。不要像个喜欢黏着姐姐的小男孩,你的朋友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嘲笑你。”
即便是昏暗的光线里,他也能清楚地看到奥利弗的脸涨红了。
“我……”他张口结舌,又气又恼,“我没有!”
西里斯没有理睬他的否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一手插兜,敛下嘴边的笑意,平静地把话接着说下去,“维拉照顾你们的时间比汉特和艾丽西亚更多,你们早就习惯她既给你们当姐姐,又给你们当妈妈了。圣诞假期的时候,哪怕她不跟你们一起出去玩,而是自己留在家里做家务,你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奥利弗的脸更红了。他张开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通常只有在艾尔维拉生病的时候,他才会帮着分担家务。
“可是你要明白,现在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你该做的是像个男子汉那样帮她分担压力,不是阻挠她正当享受生活,或者给她添麻烦。”西里斯可不管奥利弗是怎么想的,他打量一番奥利弗还没开始长高的小身板,无所谓地回身摆了摆手:“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不再等奥利弗,兀自沿着楼梯走下了楼。
从书包里拿出稿纸的时候,艾尔维拉抬起头,恰好瞧见奥利弗板着脸经过她身旁,气哼哼地瞪她一眼,便走到离得很远的另一张桌子边坐下了。艾尔维拉有些惊奇:前两个星期五他不是都跟他们坐一块儿的吗?
她扭过头去问对面的西里斯:“他怎么了?”
“谁知道。”西里斯打着哈欠,拿出他那只星系活动模型和一卷羊皮纸,其中一张上面画着繁复的圆形图表,“你的天文占卜作业呢?”
“我们的表不同,占卜结果不可能一样。”艾尔维拉微微蹙起眉头,但她还是找出自己的天文占卜课作业,腾出一只手递给了他。
“反正都是‘保留节目’,也没占卜出过什么好东西。”西里斯接过来扫了一眼,拧开墨水瓶的盖子,拿羽毛笔在里头蘸了蘸,低下脑袋胡编乱造地写起来,嘴里还在倦怠地冷哼:“我看这门课就该取消,除非他们能找来马人给我们上课。”
艾尔维拉不发表反对意见。老实说这门课确实没有达到她的期望,她猜要么是教授水平不够,要么就是大部分巫师都没有占卜的天分,而她很难说这两者之间哪一个可能性更大。她摇摇头,摞好手里的稿纸,开始写她的算数占卜课作业。
或许是考虑到星期六还有魁地奇比赛,这个星期的算数占卜课作业不算多。艾尔维拉专心地埋头演算,等一口气写完,时间也刚过一个小时。她长舒一口气,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的西里斯,这才发现他已经趴到桌边,睡得正沉。
目光逗留在西里斯的头发上,艾尔维拉不自觉有点儿出神。他的头发经过一个冬天有些长长了,她记得他头发的触感,此时此刻竟鬼使神差地想伸手去摸一摸。摇了摇脑袋掐灭这个念头,艾尔维拉挪动一条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他一脚。
图书馆太冷,他可不能在这里睡,她想。会感冒。
埋在胳膊后面的脑袋动了动,西里斯睡眼惺忪地抬起脸,前额被压出一片红印。他毫不在乎,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便习惯性地靠向身后的椅背,抻直双臂伸展一下身体,左脚顺势伸过她脚边,踩住她那张椅子的一条前腿。
“你写完算数占卜作业了?”随手拿来她手边的羊皮纸,西里斯困倦地看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他真搞不懂她是怎么耐着性子学这种东西的。
艾尔维拉点头,拧紧墨水瓶的瓶盖:“你去宿舍睡吧。”
西里斯揉一揉自己的头发,没有回答。他把那张羊皮纸推回她面前,拎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叩叩桌面,几乎不动嘴唇地说:“来密道。”
艾尔维拉不由一愣。
三分钟后,她抱着书包来到走廊的大镜子旁,确认周围没有人,才打开密道的入口,闪身钻了进去。西里斯已经在密道里等待,他手里的魔杖正指挥着蜡烛飘升起来,把密道照得更亮堂一些。
“噢。”艾尔维拉环顾一眼四周:“这里大变样了。”原先这儿只有一张大桌子,现在却摆放着一张堆着软垫的大沙发,还有两张软绵绵的扶手椅。如果忽略密道深处透出来的凉意,这里会是个适合休息的好地方。
“这里用处很大,我跟詹姆都认为有必要让它变得更舒适。”西里斯垂下魔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十点钟的时候詹姆他们会过来。”
“那时候五年级和七年级都已经宵禁了。”艾尔维拉不赞同地皱眉。
西里斯却显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我们的时间正好错开。”他走到沙发边,弯腰拾起两个软垫扔开,反过身坐下来,拍拍身旁的空位,姿态懒散而自在。艾尔维拉无可奈何地叹气,将书包搁到一张扶手椅上,来到他身边坐下。
“你们晚上到底在干什么?”她问他,“不会是跑去霍格莫德村了吧?”
“没跑那么远,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城堡里乱逛。”伸出右手搂住她,西里斯懒洋洋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艾尔维拉更舒服地靠在他身上,“我们想把所有的密道和暗门都找出来,然后做一张地图。”
虽说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仍会有些不真实的晕眩感,但艾尔维拉已经能开始享受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了。挪一挪脑袋靠着他胸口,她惬意地眯起眼:“地图?”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搭在她肩头的手无意识地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西里斯想到詹姆那个绝妙的恶作剧主意,禁不住一笑,接着又张嘴打一个哈欠,懒倦地补充道:“不过估计还得等很久。”
艾尔维拉对地图兴趣不大,她推开旁边的软垫,挪得离他远了点儿,再拍一拍自己的腿,示意他枕上来休息。西里斯不客气地躺下来,后脑勺枕到她腿上,两条长腿搭上沙发扶手。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轻柔地给他梳理头发,指尖偶尔触碰到头皮,十分舒服。身体慢慢放松,陷入一种软绵绵、热乎乎的惬意状态里,西里斯有些昏昏欲睡。他发现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睡得很安定。
“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哪儿有密道?”他听到她问道。
倦意浓浓地闭着眼,西里斯把他们找到的七条密道一条一条告诉她,再睁开眼瞧她的反应时,才发觉她居然听得津津有味,似乎还在默默记下这些密道的位置。“你好像对这些还挺有兴趣。”头脑立时精神了不少,西里斯抬起一只手握住她胸前的一缕头发,饶有兴味观察她的表情:“这可不像一个乖宝宝的反应。”
艾尔维拉瞪他一眼。“妈妈去圣芒戈工作以前,我也是经常和詹姆一起出去玩的。”她望向一支飘浮的蜡烛,蓝眼睛里映着荧荧烛光:“我们俩闯过不少祸,还打过架。”
她其实也期待可以过上更新鲜的生活,所以比起去圣芒戈当治疗师或是当一名时刻处在危险中的傲罗,她更期望成为古灵阁的解咒员,既不会为工作枯燥而感到烦恼,又不需要承担太大的风险。
“也对,那次野外生存训练你表现得不赖。”想起艾尔维拉带头去揍那群麻瓜小孩的样子,西里斯愉悦地低笑出声,不忘挑剔一句:“除了吃东西太娇气以外。”
他看到她垂下眼埋怨地冲他挤了挤眉毛。老实说,在西里斯仰躺的角度看,艾尔维拉的脸算不上漂亮。但怪模怪样,实在有趣。他忍不住坐起身,凑过去吻她。回过神时,艾尔维拉已经陷在那堆软垫里,西里斯两手撑在她两边,不知不觉将她困在了身下。两人都有点儿气喘吁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脑海里不是时候地浮现出某些梦境,西里斯强迫自己清空脑袋,撑起身重新坐好,把艾尔维拉也拉起来。“明天晚上你想不想出来逛逛?”他有了一个主意,“我带上詹姆的隐形衣去接你。我们可以溜到场地上去,或者从格雷戈里雕像后面的通道去校外。”
艾尔维拉理一理稍嫌凌乱的头发,渐渐平复了呼吸:“那我第二天白天会打瞌睡。”
“第二天是周末,你可以睡个懒觉。”
“可我上午得写草药学论文。”
西里斯将一条胳膊懒懒地搭上沙发靠背:“你还有下午呢。”
“下午我们学习互助社团有活动。”艾尔维拉摇着头。
好吧,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时间约会?西里斯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透顶。
“哦,我差点儿忘了你们的学习互助社团。”他张口讽刺,“霍克和威尔默特都在那里,你们整个下午都待在一起。”西里斯本来只是看不惯霍克和威尔默特,现在一想到那个无聊又讨厌的社团,他甚至也开始不满爱丽莎·威尔逊了。
“我们只是在学习。”艾尔维拉不解地偏过脸看看他。为什么被西里斯说出来,就好像她在同时跟霍克和威尔默特约会似的?她可真冤枉。
西里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面无表情地掷向远处的墙壁。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明显还是在生气。艾尔维拉只好主动挪过去挨着他,在衣兜里翻找出一颗滋滋蜂蜜糖。“等放假就好了。”她拆开包装,把糖果递到他嘴边,“我看你们平时也挺忙的,再说快考试了,正好我们都该把精力放在复习上。”
暑假他还是得回格里莫广场12号。西里斯没将这句话说出来,只启唇含住糖果,板着脸把它拨进嘴里,卷到牙腮之间。“我从不复习。”他故意不掩饰语气里的不屑一顾,冷冷说道,“詹姆也是。”
艾尔维拉眉梢一跳。
“如果你不是我男朋友,”她的语气温柔得吓人,“我真会想揍你。”
得意洋洋地一笑,西里斯转过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得了吧,斯莱特林的胆小鬼。”他取笑她。
为遥远的事愁眉苦脸可不值得。所以西里斯暂时不打算把暑假回家的计划告诉艾尔维拉。
在霍格沃兹至少还能见到她,他想。见到艾尔维拉,同时能跟詹姆他们待在一起,享受有限的自由,这就够了。
比在那个“家”好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