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引起了苏念的兴趣。
“你是研究出来了什么新的黑魔法吗?”她饶有兴趣地问。
奥狄斯浅浅一笑:“魔法研究不是我的特长。”
“那就是一种新型魔药?”
苏念觉得自己这次猜得八九不离十,奥狄斯喂给她的那种能让人失去魔力的药水,估计也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
她越想越生气:“我是让你研究能够制约麻瓜的武器,不是让你去研究怎么去毁灭巫师!”
“我可没说我只做出了一种东西。”奥狄斯淡淡地说。
“那就别再卖关子了。”
“想知道吗?”奥狄斯没有理会苏念的急切,仰头用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语气轻佻地问,“可你拿什么来换呢?”
说完,不等苏念回答,他的唇便再次贴了上来。
苏念别扭地转过头去,随即,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
奥狄斯笑了,似乎是觉得她的这一举动非常有趣。
“我的主人……”他凑到苏念耳边,笑容更加玩味,“想让鱼儿上钩,不舍得下饵怎么行呢?”
男人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低哑的笑意,苏念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自在了。
她不是听不懂奥狄斯话里的暗示。
果然,还是那些男孩子更好哄骗一点。
想到这儿,她愈发烦躁地捏了捏手指,神色莫名地说:“我不会用我的感情去做交易。”
“可你现在做的,不就是在利用我的感情吗?”奥狄斯轻声反问道,“还是说……你觉得我依旧是那个会任你拿捏的奴隶?”
苏念咬了咬唇。
看到她这个样子,奥狄斯嗤笑一声,嘲讽似地问道:“怎么,没话说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欲望、感情与利益永远都是纠缠在一起的。你只是自以为能分得清楚,但其实还是该利用的利用,该放弃的放弃罢了。”
“闭嘴!”苏念被说中了心事,神色羞恼地呵斥道,“把解药给我!”
奥狄斯眨了眨眼:“主人,我看上去很笨吗——把解药给你,好让你来打我?”
苏念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现在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把鞭子放在她的手边了。
他就是在明晃晃地对她示威,用切实的行动告诉她——就算我把鞭子还给你,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无耻!”
“跟你学的。”
“卑鄙!”
“我们都一样。”
无论苏念说什么,奥狄斯都不冷不热地回应着,就是不肯把她放开。
“我可没有强吻别人的癖好!”
“呵,说得你好像没做过这种事一样。”
话音一落,奥狄斯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他先是一愣,随后震惊又困惑地看向苏念:“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苏念一脸淡漠地问。
然而她的反应并不能让奥狄斯打消疑惑。
“你打我……是不是因为你还记得?”他一字一顿地问道,眼尾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红光。
苏念眉头微皱了一下,又快速地舒展开。她拍了拍奥狄斯的脸,不怕死地笑了:
“我想打就打——不管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那个被我一枚金币买回来的——瘸腿的小奴隶。”
不知道她话中的哪个字刺激到了奥狄斯,他忽然一把将苏念扔到床上,挣扯开她的领口。
他低头看去,只见女孩雪白的脖颈上空无一物。
“你的红宝石项链呢?”
苏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什么项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奥狄斯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将苏念捞进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领,灼热的呼吸喷洒而下。
“你究竟是听不懂,还是在故意装傻?”
“这重要吗?”苏念抬起手腕,贴上奥狄斯的唇,“我想用它来交换,可以吗。”
“真的给我?”奥狄斯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危险嗜血的气息。
他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狂躁的欲望。
“可以交换,但是一次,远远不够……”
说完,他甩开苏念的手腕,攥住她的脖子,用戒指划破她细嫩的皮肤。
温热的血液汩汩流出,冰凉的嘴唇贴了上去,贪婪地吮吸着,口中无意识地流出几声难耐的低吟。
“主人……”
鲜血涌出的瞬间,苏念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阵酸麻的痛苦。
她皱着眉,推搡着趴在她肩膀上的男人。
“混蛋,我是让你把手腕的鲜血倒出来喝,谁让你直接吸我的脖子!”
“还有,你吸血就吸血,鬼叫什么!”
奥狄斯顿住了,舔了舔苏念的伤口,幽幽地说道:“我能听懂中文。”
“或者你想说德语、法语、保加利亚语,我都能听懂。”
苏念:“……”
奥狄斯捏了捏她的脸,随后又将头低了下去,含糊不清地呢喃道:
“我已经有好几百年都没有尝过鲜血的味道了,如果你不想被我吸干,就乖一点。”
苏念不再抵抗了。
变成干尸还能不能活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那副模样应该挺丑的。
随着血液的流逝,她的头越来越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带着些许哭腔说:“你少吸一点啊……”
随后,她便彻底丧失了意识。
……
再睁开眼时,已是黄昏。
苏念动了动手臂,发现她身上至少压着三层被子。
奥狄斯正坐在床边,用毛巾轻拭着她的额头。见她醒来,沉声解释道:“你发烧了,又不肯让我抱,我只能把你裹起来。”
苏念眼皮颤了颤,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传染病吧?”
苏念越想越觉得可能,奥狄斯之前什么都咬,指不定咬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再间接地传播给她。
这男人,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听到她的话,奥狄斯一脸无语:“是你自己的身体太弱,我才吸了几口,你就晕了。”
“几口?”
“是啊,还没有一杯红酒多。”
苏念鼓了鼓腮帮子,蛮横地伸出手:“把解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