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是吗？”
他自己给自己斟了茶，拿到鼻尖，轻轻闻了下。
“兄长好生小家子气，居然还在茶中，加了茉莉。”
陆清旭坐在正方长桌案上，看着陆清衍的一举一动：“我不过粗人，也就身手好些，喝茶不讲究，这朝中的事，自然也没有二弟清楚。”
陆清衍笑了笑，略带讥讽：“兄长还真是谦虚，你们如今只是审时度势，按兵不动。”
“若是真正布局起来，这眼线安插起来，只怕支起来的网，不知比我厉害多少。”
陆清旭：“所以你有什么消息？”
“兄长无意与我合作，我又如何与你互通有无？”陆清衍眼神看过来，暗中带刺，嘴角笑意似有似无。
“合作，弟妹找到后，再议。”
提及叶寒霜，陆清衍脸色瞬间沉了许多，他依旧怀疑，所以才来听风阁，“大哥真的不知，寒霜在何处？”
“你还是怀疑我？”
“不是我要怀疑，是你们让我，不得不怀疑。”
陆清衍握着茶杯，眼神刺着陆清旭，缓缓吹了吹，一边盯着对方眼睛，一边小口抿了抿茶。
“这么跟你说吧，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就当是，命数。”
陆清旭邪肆一笑：“命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数罢了。”
看他这般模样，陆清旭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叶寒霜想离开。
“弟妹是秋漓亲妹妹，不论你如何，我们听风阁，会一直找她。”陆清旭说。
陆清衍握着茶杯手微微一顿，心中一阵拉扯抽痛，所以，答案依旧是，寒霜不是他们带走的？
可，他还是觉得。
就是他们做的！
“寒霜走之前，说什么了？”陆清衍放下茶杯，固执问道。
陆清旭无语：“为兄不知。”
“她是不是特恨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陆清衍睫毛掀起，眼角泛红，死死盯着陆清旭。
他声音很轻，很低。
可陆清旭还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森冷，以及那眸子中，迸射出来的轻颤。
这人，还是在意弟妹。
可刚这般想，陆清衍便开口：“那你转告她，既然要走，那这辈子都别回来，也别让我找到她！”
阴鸷冰冷，字字戳心。
陆清旭愣了一下，露出极其费解的表情，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这二弟，脑子有病？
“陆清旭，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我同日娶妻，你如今倒是夫妻修好，伉俪情深，我一无所有，是吗？”
陆清旭掀了掀眼皮，不冷不热地看着他：“你与弟妹的感情，不是向来比我们好，以前侯府尚在时，下人常夸，你忘了？”
陆清衍：“.......”
陆清旭：“我不懂你，为何这般说？”
陆清衍：“别装了，行吗？”
陆清旭：“怎的，你以前对弟妹好，皆是装的？”
陆清衍：“.......”
“还是说，弟妹失踪前，同你说了些什么，所以你觉得，弟妹是自己离开的？”
“你实话同我讲，说不一定，有新的追查思路，不是？”
陆清衍咬牙：“.......”
陆清旭皱眉：“不是，你以前对弟妹好，真地都是装的？”
陆清衍切齿，眼底通红：“够了！陆清旭！”
他急了眼，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抬起眼，咬着牙，克制着怒意才能让自己不失态，狠狠等着陆清旭。
是装的又如何？
是假的又如何？
她叶寒霜何曾真心过？
瞧着陆清旭那小人得志的模样，陆清衍心里那份怒火，越烧越烈。
放在茶案上的手，死死握着。
白玉似的手背，青筋格外明显。
再者，那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插嘴？
陆清旭看他恼羞成怒，脸上表情其实并无变化，心中虽得意，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不过是戳到陆清衍痛处，所以他才觉得他小人得志。
陆清衍胸口起伏，怒意再怎么克制，也克制不住。
结果陆清旭还假装不明所以，补了一刀：“所以，真是为兄所想那样？”
陆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