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芝看着?他呆愣的傻样?子,抿唇笑?道:“不是该喝合卺酒了?”
这下裴承赫才如梦方醒,双手绕到乔芝脑后替她将盖头揭下来,拿在手中转身放回托盘,然后在系着?红丝线的对杯中斟好酒,小心翼翼端到床前。
坐下后,裴承赫将酒杯送到乔芝面前,两人凑近一处,一人端着?一杯。先是各自?饮下半杯,然后交换酒杯,再饮尽杯中酒。
因为杯子上系着?红绳,为了喝合卺酒,两人凑得极近。
专心喝酒时还?不觉得,此时喝完酒,两人抬眼对视,才发觉彼此眼中全然是化不开的绵绵情意。
像含着?浩瀚星河、又像潭水深邃不见底。
平日闹起来万事不惧的裴承赫,此时真像是头一回成亲,头一回见着?自?己的妻子一般,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过最终还?是收下乔芝手中酒杯放到一旁,双手珍而重?之地执起她的手,沉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乔芝缓缓扬唇漾起微笑?,贴近裴承赫,头靠在他的肩上。
两人不顾炎热的天气抱了一会儿,不久后又双双满头汗的分开。
随后裴承赫就识趣的出门叫水洗浴去了。
乔芝方才还?不羞,现在回过味来,顿时羞得脸有些发烫。难怪就算七月后她停了药,裴承赫也还?是没?碰她。原来竟然是在等?两人定的孔雀套衣做成,想在补足当初新婚时两人的遗憾后再行最后一步的礼。
虽然他有心是好事,但乔芝只要一想到裴承赫每每暗自?盘算这回事,就羞得全身都有些发酸,脖颈也僵僵的。
很快,小室中摆起了浴桶、熏香、屏风。一切都妥当后,裴承赫将一脸喜色的丫鬟小厮们都赶得远远的。
卧房里又剩下乔芝和裴承赫两人。
裴承赫走到乔芝身旁,笑?着?说了句:“夫人娇弱,为夫伺候夫人吧。”然后就弯腰搂起乔芝,将人打?横抱到了小室。
小室中摆的两座莲花底座香炉中燃着?世子院少用的钟情香。这是一种馥郁的多层花香,使人仿佛置身于雨后花海一般。
裴承赫妥帖地将乔芝放下,然后伸着?他修长的手指,勾着?乔芝的衣带帮她除去了外?衣。
他说要伺候她,就真的是没?让她动腿,也没?让她动手。
除去衣衫后,裴承赫又抱着?乔芝放进水中,自?己也除了衣裳跨进浴桶。
浴桶中的水不知加了什么?,染了一些白变得又香又滑。
随后,他将乔芝搂在怀中,不由分说地噙着?她的双唇不让她拒绝任何事,直到洗尽上下,才放开她又给自?己洗了干净。
明明仅是一场沐浴,却?洗得两人气喘吁吁。
乔芝从水中离开也是被裴承赫抱起来的。
他托着?她腋下,将人举起来、举得高高的然后一手掐着?腰身、一手搂着?臀,稳步绕过屏风走向喜床。
乔芝面红耳赤地搂着?裴承赫的脖子,犹如掉下悬崖又悬挂在了一棵自?峭壁生长出的劲松上。风吹又雨打?间,她颤颤巍巍飘摇不止,只好将唯一的救赎搂得越来越紧。
“世子,你往水里加了什么??”乔芝抖着?声问道。
裴承赫声音暗哑,告诉她,“泡了就不会疼的秘药。”
两人来到喜床前,裴承赫却?再没?往前走一步,他抬起一条腿踩在床上,让乔芝终于可以靠坐在他腿上。
两人贴得紧密无间,浪潮般不停歇的感觉令乔芝没?忍住咬在了裴承赫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