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女人这么说,季楚不由环顾四周,才意识到整个小院包括木屋,都是靠煤油灯照明。
确实没有电。
这女人真是奇怪,过的还是原始生活。
得,既然没有通讯工具,还是赶紧返回景区吧。
“那个,今天谢谢你了啊,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季楚往身上擦擦手,抱拳作揖,准备离开。
“站住。”
女人忽然开口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阿姨这里当菜园子么?”
季楚一愣,回头苦笑,“你别误会,你救了我,还好酒好菜招待我,我怎么可能把这里当菜园子呢?只是我职务在身,若不及时赶回去,怕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女人翘起腿,圆润的小脚掂着绣花鞋来回摇晃,一挑眉道,“这个不管我的事,现在饭都没吃好,酒也没喝光,你拍拍屁股就走人,很不礼貌,知道么?”
“呃……”季楚也是无语,余光瞥了下酒杯,伸手端起来一口喝光,随之酒杯朝下抖了抖,“这样总可以了吧?”
“呵呵,杯中酒干了,壶里还有呢,再说,阿姨刚有点感觉,你走了,谁陪我喝?”
“这……,我是真有事啊,换做平时,你说喝多少我保证不辞杯!”
“是么,那看来你酒量不错哦,阿姨越来越舍不得你走了,哈哈。”
看女人笑得那么开心,季楚只觉无语,话都说到这份上,就算舍不得也没办法。
何况,自己要走,她一个女人拦得住么?
“抱歉,我必须赶回景区,今天谢了,再见。”
说完,季楚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不料,女人却淡淡一笑,“这么晚了,你看得见回去的路么?小心掉进陷阱里,被我当野猪给剁了。”
闻言,季楚脚步一顿,四目张望,山里伸手不见五指,确实很难辨认方向。
再想想背后那个奇怪的女人,脊背顿时发凉。
他猛地回头看向女人,昏黄的煤油灯映衬着那张白皙俏脸,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一些电影里诡异的画面浮现心头,额头上一颗颗汗珠往下流。
女人见状不由促狭笑道,“怕了么?怕了就赶紧叫声阿姨,或许阿姨会给你一条活路。”
季楚面色大变,连连后退道,“你不要乱来啊!现在是法治社会!”
女人挑眉,“可这里是深山老林呀,你说死个人和死头野猪有什么区别呢?”
“哎呀!”
季楚往后退着,脚后跟不小心磕到石头,一屁股摔坐下去,“谁、谁说没区别!我是景区的驻点人员,我失踪了他们肯定会上山找的,就算没人看到,你也跑不了!”
见季楚吓得魂飞魄散,女人终于忍俊不禁道,“哈哈哈,瞧你德行,这么个大小伙子,居然胆小如鼠,阿姨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嘛,你还当真,真是服了!”
季楚一愣,但见女人稳坐泰山,甚至还自斟自饮起来,感觉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啊?
唉,嗅大了!
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满脸难堪道,“不好意思啊,我喝多了……”
“就这点酒量,还敢吹牛不辞杯,不知道男人说话要一言九鼎吗?”
“呃……,对不起,我是说酒话,让你见笑了。”
“行了,这么好的酒菜你都不吃,真是没意思,阿姨也不想逗你了,你要走就走吧,只当从没来过这里,明白么?”
“嗯嗯!明白,谢谢,谢谢!”
一听女人同意了,季楚顿时大喜,连连鞠躬,可一抬头又不觉郁闷起来,山里连个灯都没有,怎么走出去啊?
女人仿佛看穿季楚的心思,轻叹一声,“唉,你想明早再走也行,今晚就住这里,阿姨不嫌弃。”
“呃,那……好吧。”
季楚十分纠结,可现实却很无奈,只能等天亮走了。
“还不过来陪阿姨喝点,长夜漫漫,你不无聊么?”
女人说着,就冲季楚妩媚一笑,那眼神饱含春水,旖旎诱人。
季楚不由咽了口唾沫,说实话,这女人除了有点古怪之外,长相身材都是一流。
别看她自称“阿姨”,其实看上去年龄也就三十多岁,而且肌肤白里透红,不施任何粉黛,是那种纯天然的美,至于身材,虽然衣着朴实无华,但依然掩饰不住火辣的曲线。
尤其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气质,岂是山里村妇能有的?就算拿到城里都不输那些大家闺秀和名门少妇。
这个女人真是太奇怪了……
与此同时,山的另一边,十几束手电和强光灯把水潭周围照得通亮。
何星在仔细排查过后,发现除了有人和动物的痕迹之外,并没有见到一丝的血迹。
正纳闷时,一名队员喊了起来,“何所,这里有个深坑!”
何星循声过去,用电筒一看,这哪里是深坑啊,这是人工陷阱!
“下去两个人看看!”
随着何星的一声命令,两名年轻队员做好防护,拉着救生绳往下滑。
到底后一检查,迅速抬头喊道,“报告何所,有发现!”
一听有情况,何星顿时激动了,急忙戴上手套亲自滑了下去。
这时,王家明一队人也赶到现场,所有人都紧张地围在陷阱上方,等待何星的预判。
然而,这群人当中,唯独少了田连虎一行人。
田连虎和王家明本是走的一条路线,结果中途遇到岔口,两人就分头行动。
柳芝芝和柳如燕由田连虎负责,自然跟着田连虎,可分队后,见田连虎这边人少,两女就有些害怕,想要折返去找王家明。
这么好的机会,田连虎怎会放过,于是大言不惭道,“嗨,人少怕什么,这山里哪条路我没走过?我睡都睡过多少次了,除了野猪啥也没有,你们就放心吧!”
两女信以为真,同时也非常好奇,“田镇长还在山里过夜?”
田连虎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嗯,在山里睡凉快不说,主要是安静,我说的安静是指能听到内心的声音,尤其像我们这些公务员,其实最需要沉淀,最需要深思……”
柳如燕一听,不但没了恐惧感,反而多了几分崇拜,“原来田镇长这么有境界,真是令人佩服,我们要向你学习呀!”
“柳总过奖,我只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习惯罢了。”
田连虎假装自谦,接着,回头就冲手下人吩咐道,“还不快把水分配一下,女士优先!”
见事先安排好的矿泉水递给了两女,田连虎的嘴角不由悄悄露出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