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玉又道:“只是,荆剑的武技其实还不如在下,平时比试,输我六成,我亦是常书剑字,不和我向姑娘讨教讨教。”
荆剑听了,却不气,又见今日之事,若要死拼,获胜的希望怕是极为渺茫了,只笑道:“不如大家一起切磋下这个剑字好了。”
西门狐道:“不错,我等贵族,岂可一味打杀,诸位,不如就请入书房,论一论这个剑字。”
荆剑又道:“只是,若我们胜了,可不会公开图纸的。”
白裙少女道:“那是自然,以为我很稀罕那和氏璧么?”
不稀罕你来抢?
众人都是腹诽,但形势比人强,若还想有机会夺取图纸,只有如此,否则只不过是赌一赌突围的成功率到底是多少而已。
可就算想如此做,但张静涛几人突围,那么至少还是带着图纸逃跑,他们若要放弃图纸,那还突围个鬼啊,只要说一声放弃,想来这骄傲的白裙少女都不会非要留难他们的。
于是,很神奇的,众人就定下了要再夺图纸的归属,居然不管这图纸是属于张静涛会得来的。
“呵呵,你们不是要论贱人的贱字吧,我说,你这贱人,要再比图纸,得到过我的同意么?或者我这只懂打打杀杀的暴发户,能一人能杀尽所有人呢。”张静涛轻笑一声,一弹裁决风轻云淡道。
白裙少女终于看了张静涛一眼,似惊讶张静涛居然敢骂她,似佩服张静涛不要命了的胆气,更似有点惊讶正眼看去时这男人的清雅偏又带着一种透骨的狂放的气势怎么会这么特别和好看。
按理说,被这么骂了之后,白裙少女若在平时,都不用手下武士出手的,直接上去就会把人给宰了。
更别说这种寒门出身的身后没家势支撑的人。
事实上敢当面骂她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例外,只不过,这白裙少女自小喜好武道和贵族四技,可以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潜心修炼自身的本事,很少涉足魏国的政场,为此,亦不知道遇到威高权重的权贵若敢骂她时,她是不是也会一剑杀之。
可是,此刻张静涛当面骂她贱人,这么过分,她却鬼使神差道:“很狂的小子么,哎,寒门毕竟是寒门呢,说话粗鲁,急了就会骂人,这就是本美女看不起寒门的原因之一,这素质,啧啧算了,虽是寒门,亦算是恩赐吧,就让你也论一下剑,若再敢说三道四,直接围杀!”
然而,这话虽看似凶狠无礼,那一群身手极强的蒙面武士听了,却都是极为惊诧看向了白裙少女。
特别是那水衫少女。
不是说好了谁敢骂本美女的,就一剑一个的吗?
为此,看了这美女一眼后,这些人才发现这么看她不好,又都装作看别的地方。
这白裙少女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么说,不由脸色微微一红,好在她蒙着面,谁都看不到。
“好吧,就论一论,这天下间,还有人比我更懂剑字么?”张静涛又傲然轻轻一笑。
“倒要看看谁更懂剑字!”荆剑在年轻一辈中亦算是公认的高手了,可自和张静涛交手以来,就没占到过便宜,不由冷哼道。
“这是雅事,此地尸体遍地,不适合心境,去书房吧,请!”西门狐终于很有西门少主的气势,作了个请引的手势,继而当先带路,往书房走去。
只是,众人的冷酷从这被杀死的手下已然无人问津和在意,却可见一般。
张静涛看去,倒是仍捂着小腹有点痛的荆凡花眼中露出了一丝可怜这些下人的神色。
看来这荆凡花真的是平民下人出身,才会可怜这些下人,只不知,那白裙少女若知道这一点后,会不会都不屑踢荆凡花一脚。
张静涛这么想着,却冷笑道:“慢!岂有比试不出彩头之礼?莫非贵族做事就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啧啧啧,真是可笑呢?”
白裙少女一听,顿时气坏了,那娇气的眼眸瞪来,但却想不出好的说辞。
要知道,既然要赌斗和氏璧的图纸,那么出的彩头自然不能寒酸的,否则徒叫人笑话。
而她虽说什么打打杀杀非贵族所谓,可她带人来此,当然就是来打打杀杀的,又岂会带着多余的东西,这倒不是怕死了露出行藏,因白裙少女艮本不认为她会死,但至少不利于行动是肯定的,为此,除了武器,和一些钱,身上哪里会带其余能和和氏璧图纸一比的东西。
好在她是手下的,总算把手下机灵,能给她台阶下。
便是那气质亦是傲然于世般清丽的水衫少女拿下了雪白脖颈上很随意戴着的一枚玉钱,扬起玉手,悦声道:“那是自然,我师妹自然是有彩头的,便是这个玉钱了,它虽不能和图纸比,但对于我来说,它却是很珍贵的事物”又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个慌不好圆,还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又狡黠笑道,“嗯,对了,它可是我们门派的掌门信物,凭着这个信物,可以得到我门中无数高手相助至少可有千军万马来相见!也算能比得上那图纸了,嘿嘿。”
却是这少女虽亦蒙着面,可那清丽的气质,让人望之便怕再也看不到,进而怅然若失,却并不脱俗。
张静涛看去,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玉钱,尽管它看上去并不值钱。
因为这块玉钱,虽用的是极好的和田玉,可是,凭着经常制作模型的眼力,张静涛能看出,它只有1厘米厚,25公分直径粗,当然,这厘米,是华夏厘米,也就是现代人认为的毫米。
细看,这个玉钱虽是羊脂级的美玉制成,但玉心大概因有瑕疵,还去掉了,镶嵌了一块一公分正方的黄金,为此,就算其和田玉质再好,也值不了几个钱,还远不如当初玉如夫人给的和田玉饰好。
并且,它和一般的玉钱不同,因是实心的,要佩戴它,就只有给它做了一件软木的包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