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汤呵呵一笑:“怕了?玩我娘亲让你很爽么?张正,你不要落到我手里,爷玩死你,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人世上。”
张静涛更皱眉了,也知这乱世人命如狗,便会有很多人对敌手泛起这种报复的念头。
心里也就有了些明悟,看来,一旦落到敌人手里,身体被欺辱几乎是必然的,不管是男是女,最多程度轻重有所不同。
自己怕是要做好些心理准备。
嘴上却只冷笑说:“你的愿望怕是不会实现。”
嬴汤亦冷笑:“听闻你会参与燕后的使团,那不妨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那小小的使团,会遇到大股敌军拦截,到时候本公子也会去的,不知那区区五百人能打多少人呢?五千?一万?呵呵呵。”
张静涛心中大惊,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凭直觉,总觉得这看似四无忌惮像是胡编乱造的话,却偏偏是真的。
嬴汤看他脸色发白,终于得意了,骑马逼过去,又捏住了张静涛的下巴,道:“怕了?”
张静涛这次没躲,想到落到敌人手里,怕是会有比这可怕一万倍的折磨,便只说:“是的,很怕,但此刻,你是来送马来的么?”
嬴汤见张静涛乖乖被他捏着,忽而眼中有变态怪异的光芒闪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深吸了口气后,为避免弄伤断手,几乎是滚下了马来,才冷笑道:“不错,你骑去吧,本公子等着你出使的那天,那或者会很刺激呢,呵呵。”
张静涛心中发寒,骑马就走。
赵国政殿在寒丹的北部,后置瓮城,又有高城环护,北墙的护城河既深且阔,就如城中堡垒。
宴会当然不会在大殿举行。
内城中,有各种政务建筑。
在大殿处理的事务,通常极少,事实上大殿和今人想得不同,并不会一群臣子站在殿里朝班,而是祭祀用的,祭祀的是泥人和牌位。
这些牌位有门阀先王,和死掉的功臣,为此,殿字,由尸共几又构成。
可想而知,殿是大不到哪里去的,因而哪怕是留存的封建建筑,都可看到,殿其实很难用于处理政务。
处理政务当然是有专门的政务厅。
这类政务厅相比殿来说,都是一二层的简易建筑,但可以极大,建筑结构用的很简易的轻瓦加沟渠落水的拼接模式。
内设很多立柱。
宴会厅也是如此,并不用殿,为此,这种简易建筑可以建得极大,且顶部会用上很多玻璃,光线都极好。
这种采光模式,近代的小门小户的小房子仍会采用,包括诸如古代描写的一些偷盗故事,都是利用这种窗口来观察屋内的,必须是玻璃顶窗,否则,瓦下面是青砖加泥灰,掀开几个瓦片可看不到下面的。
而宴席的宴无好宴的含义,张静涛早已知晓。
只是,到了如今,宴会上和女人滚地席的做法早变成了形式。
通常权贵的宴会,只安排一些穿着清凉,衣薄可透的女子舞蹈一下,让与会诸男一饱眼福,以示女人如玩物,便叫宴席了。
并把以前的祭女,改叫作了伎女,歌舞伎。
若设席的是女主,那么往往连这一形式都会省掉。
因而听到有男主举办的宴会参加,对于少男来说,往往是很激动的。
等独自去王庭,老远就看到面皮白净的储君和蔼站在王庭正门侧边的牌楼下,冲着他招手。
张静涛只得走去,道:“殿下相招,不知何事?”
赵里邪笑了起来:“见静涛风华正茂,俊朗可亲,便想和静涛随便聊聊,昨晚那赵姬可别有风味?”
张静涛心下皱眉,他不能不承认,否则,若这储君一传,怕是庐陵君赵神会迁怒赵姬夫人。
但这亦不用说得太清楚,便淡淡说:“未料在下值得殿下关心。”
赵里道:“质子府自然有人看着,倒不是刻意,静涛不必生气。”
而会称呼他静涛的么,无疑都是细细看过他最近的资料的。
张静涛作出恍然的样子,道:“也是。”
赵里又色笑:“嗯,你我也算是连襟了,因我亦常去找那赵姬夫人。”
却是一对姐妹各自的男人叫连襟,而在战国,一个女人的多个男人之间,也是叫连襟的。
至于赵里的这种态度,张静涛心知这并非是这储君在调侃自己。
因既然这储君早是赵姬夫人的入幕之宾,那么赵姬夫人或可算是这储君的女人的,却绝不是他张正的女人,他张正的介入,才是在抢这堂堂储君的女人。
因而,对于赵里来说,这反是以赵姬夫人来联络感情的意思。
而对这种做法,张静涛在经历了和马芳儿的交往后,已然有点适应了。
遇到了必然被大家碰的女人,那么哪怕心中再喜欢这女人,也只能面对现实。
这并不是只有他张正如此,换作这堂堂储君赵里,其实亦是如此。
就如赵姬夫人说的,别看这储君此刻看似色兮兮说起赵姬夫人,一点都不尊重,心中却说不定是很喜欢赵姬夫人的,否则不会每每给赵姬夫人送去精心挑选的首饰。
事实上,一个女人若真的有这么强的吸引力的话,他的所有男人所处地位其实都是差不多的,谁都别笑谁。
那么换而言之,若有机会,这些男人仍很可能相斗得你死我活。
这便是门阀理念。
张静涛如此一想后,立即发现轻易承认此事可没好处,便淡淡说:“好像不算,因我并未有幸成为赵姬夫人的入幕之宾,信不信由你。”
而后不说话了,存心冷场,只淡淡看着赵里。
然而冷场对于政客来说,太平常了,大家冷着脸你看我我看你的时候都多得是。
赵里更是丝毫不尴尬,甚至因张静涛不能不恭而走,还很定心,在张静涛的注视下,摸了摸刮得很干净的下巴,作出了一副本君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和你怎么说的样子,都不急着说话。
想了下后,赵里起步往宴会厅缓步走去了,示意张静涛跟着他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