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则并非没有防备,尽管对张静涛借用他同伴的身体掩护踢出的这一脚,的确让他有点眼花缭乱,但当张静涛的这一脚踢近他脖子的时候,他还是反应了过来的,快速用手臂一架。
可惜,张静涛的脚是带着勾形的,靴尖便绕过了他的格挡,勾中了他的侧后脑。
这人身体一软间,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小小中尉一言不合,竟然就敢对二名少校下杀手。
张静涛见此人倒下,又毫不犹豫一脚补踢在了此人的后脑,这人亦是当场死亡。
等冲入后院,发现院中地形很复杂,七歪八绕的。
并且院中并没有武士在守着。
的确,这已然是私密空间,按理只有一些女武士才会进出,但此刻,却看不到女武士。
张静涛思考了一下,想到丁仪的指点,顿时很感激,因丁仪告诉他,假山中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后院大堂。
张静涛便穿过了这个假山山洞,便见出洞便是大堂的侧墙侧窗,而这条路,是在荷花池中的,路二边都是池水,若要走正门,这里却是过不去的,只能翻窗。
张静涛谨慎起来,掩到了窗边去看。
这一眼看去后,他的胸中就不由升起了一丝怒气。
因赵敏穿着一身美丽的黑纹武士裙,正站在堂中,而萧狂风,大概之前和赵敏说了很多情话,此刻正接近过去。
看来这堂堂代国夫人是完全不会管是否和自己有了一些私下交往的。
更不会有感情要单一的想法,除非燕王没死,她只能对燕王单一。
张静涛正想要扰局,心中又一动,又硬生生压住了火气,藏好身形在开着的窗户缝里细看。
因丁仪说的恶客,绝对不会是萧狂风的,便如那门口二名武士,若论真实实力,怕是都不下于萧狂风的。
应该是那恶客也刚到,并且因这院子中复杂的小路,那恶客去绕弯了,一时还没到这里。
如此,就见萧狂风更靠近赵敏,捉住了赵敏的双臂,身体慢慢贴近她,而后,那脸庞就靠在了赵敏发红的脸蛋旁。
等熊狂风用出挑动女人情绪的手段,亲吻在赵敏耳垂上时,张静涛正很难受,想着是否就改不管之后是否会有险恶局面,出去搅局时,却听赵敏扑哧一声笑了。
而后赵敏猛然推开了萧狂风,道:“未料以前觉得狂风必然十分令人心动,却只让人心跳略快,而非心跳百倍。”
张静涛听了顿时大喜,知道心跳百倍说的是他,尽管这百倍或者有点夸张,但此刻萧狂风让赵敏没多少感觉却绝对是很实在的。
萧狂风的脸色便十分难看了,显然,他绝对没料到他在以往几乎是无往不利的纯熟手段在赵敏面前居然失了效用。
萧狂风当然不甘心,要知道,这毕竟只是初步接触的手段,他的手段还多着呢,保管能让这已让他看出实则是很艳的燕后落入到他的手掌中。
萧狂风便眼神一动道:“总比寒门子弟好,不是么,夫人?想必你我都厌恶寒门子的卑贱。”
张静涛听了,以为赵敏因自己,会略微反驳一句,未料,赵敏却完全认可。
只听这大公主道:“是的,门阀勋贵,至少也有不成体统的门族依靠,虽已然不在是如女真人那般的真正的家族,但做事仍要有法度得多,而寒门子,完全是离族的小小贱户人家,对世界茫然无知,做事丝毫摸不到世界的规则,便是乱来,还自以为有智慧,若出事,往往可以什么都不顾,成为流民,这亦就是流氓,若是流氓,我自然厌恶。”
萧狂风一滞,他的许多作为似乎也很流氓,便道:“流氓有那么惹人厌恶么?”
赵敏微微一笑:“流氓,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还往往在那里得色,让人厌恶无比,却又不得不担心他用送死来给你惹下天大的麻烦,死不足惜,死都可恨,当然,或者也很可悲,这都是不了解世界的缘故。”
这话让张静涛都很难受,难道自己扑出去,亦是这个死都要给赵敏惹下天大的麻烦?
正这么想,天大的麻烦真的来了。
“我可不是流氓,夫人不如再好好感受下。”萧狂风又一步跨近,正扶住了赵敏那裙纱下看去如白玉般的手臂,就听外面一声冷笑。
萧狂风大怒,脸色狂傲,正要发作,却被赵敏一下推开。
门也同时正被碰的一声,撞了开来。
这一撞之后,萧狂风狂怒的脸色顿变,立即变得谨慎起来。
因门口进来了八个一看武技就极为高强的壮汉,全都拿着架好了箭支的短弩,这种短弩十分精巧,箭支从矢盒中被弹出后,有卡扣卡住,只有扣动扳机时,才会射出箭来,因而这箭支在运动中都不会掉落。
领头的一个大汉,立即抢到了张静涛所在的侧窗边。
而这大汉,应该便是队伍中武技最高强的,大概是怕堂中人从窗户处逃走。
张静涛连忙屏住呼吸,换为浮水游泳式呼吸法。
那是一种利用腹部缓慢小口呼吸的方法。
而这一呼吸法,正是出自于洪荒的柴犬游泳时的呼吸法,尽管张静涛并非学自柴犬,因他早就会游泳了,还是游泳高手。
而有了元气之后,他更能将这种呼吸做得极为平稳。
八个大汉丝毫未察觉到窗外有人,只在门口形成一个半包围站定。
而后,堂中来了一名留着三缕青须,穿着锦衣的壮年贵公子。
“国君!”萧狂风大惊,躬身道。
张静涛听到这声惊呼,固然心里有了一点准备,仍是跟着大惊,无疑,这贵公子就是赵王赵丹了。
“还不快滚!”赵王冷冷说。
萧狂风这次没狂,一躬身,匆匆便离开了。
却没见赵敏颇为失望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呵呵,敏妹,不是说,你要守身如玉的么?既然你这么想男人了,那么,不如把你身边的先扔了吧。”赵王见了萧狂风走了后,居然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