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哈哈一笑:“女真人从不认为爱情就是只对一人的,爱,又怎么可能单一,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便如一个人会喜爱苹果,也会喜爱桃子,这和爱人,并无太大的区别,小姐可以爱你,也可以爱我的,我看,我应该传一句,张正已在街头斗殴中死了?”
“随你通传吧。”张静涛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了郭云得意的轻笑。
张静涛没去郭府前门,因他已然发现,若要追求这郭静,怕是比追求杨武媚都难,因和杨武媚,他还有接触的机会,可和郭静,接触的机会绝对很少,连圈子都不对,自己和储君赵里会有多少接触呢?
如此,通报一下他未死,倒是也未尝不可,若有缘,或她能轻易找到自己寒丹的家,来见自己,或者,它日亦可能再见;若无缘,江湖很大,那次相逢,便化作一壶记挂时才会喝的桂酒吧。
至于说他在江湖争斗中死了?
料那郭云不敢,因最近他张正之名也算是大名鼎鼎,若有一些引人注目的事发生,必然传入这郭家,又怎么瞒得过郭静?
张静涛便去了马芳儿家,之后,就没见郭静找他。
然而他却不知,郭静当晚就去了佳兰寺,可佳兰寺中,只见到了一个小女孩儿。
这小女孩正拿着一本十分玄奥的武功秘籍手抄本在研究,见了郭静,说:“你是问这庙中原先的主人啊?走了。听说是去了敢死营,大人们都说,只要不死,必然会出人头地的,永远不会回来了。”
郭静便一脸失望回去了。
而这小女孩之所以会在佳兰寺,是因她曾来佳兰寺试图找张静涛拜师,见了佳兰寺有小孩子需要教,又找到了张静涛留了很多注脚和教授之道的课本,便在研习了一番后,冒充了张静涛的弟子,说是要替张正教小孩子。
为此,在邻居家的大人稍询问这小女孩后,惊讶其年纪不大,见识却不小后,得便都认可了。
因而,这小女孩就是以此来赚取生活费用了,只是,这小女孩晚上并不住佳兰寺,她家在战争中,亲人俱亡,只留下了一个年老的娘亲要照顾,因而这小女孩只偶尔在研究武技太投入后,才会在寺院里留晚一些。
张静涛哪里知道这些,他到了马芳儿家中后,便听到马芳儿的确回来了,但是,是随着赵神一起回来的,因而,仍在赵神处。
无疑,赵神这奸人也要避嫌,让山庄之类的事尽量看上去和他无关,才急急回了寒丹。
而骆安国,怕伯城危险,在处理了一些商务和公务后,也是带着骆宝儿回了寒丹,倒是在骆家。
骆家,连着炼器铺子,亦是蛮大的一片宅院,但这却非铁木族的炼器坊,因而和伯城的酒楼规模不能比,也难怪骆安国喜欢去伯城,那里的酒楼能让他看上去就倍有面子。
张静涛便去看了骆宝儿。
骆宝儿的伤势无大碍,这亦是元气的功劳,她的牙齿这二天也已然长得还算坚固了,只还有点软,才仍带着牙套。
骆宝儿见了张静涛很高兴,便让他抱。
骆安国见了张静涛,神色则很淡然,只道:“恭喜了,你竟然已经中尉了,不错,很有本事。”
张静涛对骆安国的神情淡然一点都不奇怪了,要知道此刻马芳儿都在赵神处,都不堪去多想,就问:“儒门没来找你的麻烦吧?”
骆安国脸色有点后怕,道:“没,赵神说了情,真是无妄之灾。”
张静涛问:“是向堂山庄酒宴后赵神才去求情的?”
骆安国用力点头,并不为马芳儿此刻很可能被别的男人宠幸着而羞恼,还松了口气道:“是的,芳儿并没有失宠。”
张静涛无语,只能说:“这就好。”
骆安国却问:“受辱了?”
张静涛把一只和田玉扳指塞在了骆宝儿手上,亲了骆宝儿一口说:“没什么。”
骆安国咬牙切齿道:“有得必有失,我亦知这个道理,却不得不这么做,否则,何日轮到我骆安国出头,张正,你知道为何我的铸剑本事居然不错么?”
张静涛奇道:“为何?”
骆安国说:“因我更能把精力专注于这一件事上,只有此事才可以几乎不参杂任何世俗的约束,你可知道我为赵王打造的宝剑是怎么制成的么?”
张静涛更好奇了:“不知。”
骆安国道:“当初赵王为了落实军队兵器,并为了显示他重视工匠,巧合选了我这店子,来作秀,我便向赵王吹嘘自己本事了得,赵王就带着不屑,说倒是要看看我的本事,之后,我为了显得高明,亲自去采集了矿石,所费只是一些工具和干粮,又亲自找到了打造要用到的泉水,并在这泉水边上,用泥土造了一只高炉,没花一分钱,只有一些打造工具,算是现成的,我的心志,全部沉浸在了这一件事情中,于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竟然真的就打造出了一把切金断玉的神兵。”
张静涛因教授小孩子,立即想到了教学,就赞叹说:“是呢,注意力是很重要的,就如有些小孩子,看似没多玩别的,只偶尔有几个爱好,成绩却上不去,便是这小孩子记挂着某一些事,注意力分散了的结果。”
而这一条,他其实就写在过课本上,而佳兰寺的邻居考较那小先生时,就问过类似的问题,因而对那小女孩的学识大为赞叹。
因这是对注意力问题更深一个层次的理解,而非表面的看到孩子热衷于玩游戏之类,才以为是注意力分散了。
当然,这不是说小孩子就不要兴趣爱好了,而是知道了这一点,便可以让孩子适当控制自身的注意力。
骆安国道:“我看你小子啊,若要武艺进步,不被萧狂风砍死,那么也最好集中点注意力。”
张静涛哈哈一笑:“无妨,小弟我以战修武,生死之间,必定心无旁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