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想办法啊!”白静远看到玉稚还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不禁吐槽道。
“哼,用葵玉宫的剑阵来困我这个葵玉宫少主,他们怕不是没睡醒!”玉稚冷笑一声。
“那就交给你了,我先撤。”白静远听玉稚这么说,就要飞身离去。
“嗯?!”玉稚斜眼一瞅,鼻音上扬。
“哎得得得,说着玩的,你可是雇主,我能让你一个人在这。”白静远伸出小拇指挖挖左耳。
“正经点,这个剑阵可没那么轻易好破。”玉稚正色的提醒一句。
“哈?姐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白静远一脸的无语。
“我说错什么了?”玉稚不解。
“那是你不轻松,可不是我。”白静远把绣春刀丢给她,伸手一吸,鸣鸿刀飞射而来。
“破阵,我只需一招。”
自信十足的嚣张态度,让所有人不禁瞩目。
“可笑!我葵玉宫的大阵可没有世俗普通门派的那么简单。”柴姓女子听到白某人这话,不禁冷笑出声。
“哎哎哎,我对你们的葵玉宫剑阵没意见,毕竟什么招数都是有其精妙之处,只不过对于你们这些人有意见罢了。”白静远微微一笑。
“区区一个镖师,还敢瞧不起我们葵玉宫弟子!”一名年纪极小的少女娇声喝道,很是不满。
“嚯!你们葵玉宫好大的威风。”白静远挑了下眉毛,调笑一句玉稚。
“那是大长老一脉的,平日里就威风惯了。”玉稚带着不屑说道。
“素质这个东西有时候是这样的,你强他就无话可说,你弱,他就喜欢蹬鼻子上脸。”白静远跟着嘲讽对面的少女。
“你怎么想的?”玉稚眼睛闪亮的看着白静远。
“别说我缺德啊,之前看你演练武功的时候,学了一招,就是有点别扭。”白静远讪笑一下。
“靠!那你这之前激动个毛,咱俩半斤八两好不!”玉稚气的一脚踢在白静远的脚踝。
“咳咳,我不是忘记了吗!”白静远尴尬的挠头。
“那就别说我欠你的,两清!”玉稚直接给二人互相偷学对方武功的事情定性。
“随便,反正你们这些女人的功夫,用出来怪怪的,我还不想学呢。”白静远不忿的回答。
“那你的内家拳还那么硬呢,每次打人都震得拳头疼。”玉稚也有些不满白静远的话。
“你一不练桩,二不熬气血,出拳反震能不痛吗?”白静远也不爽玉稚这么说自家内家拳。
二人直接旁若无人的辩驳起来,把前来暗杀的葵玉宫弟子晾到一边,这一下子把对方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太目中无人了!九霄剑阵!起——!”柴师姐气的一挥袖,瞬间变换阵法,刹那一股杀机冲天而起,锁定还在争吵的二人。
“哦豁,咱俩好像把对方气到了,怎么办?”白静远无良的笑着。
“都说了,直接全部送下去给阎王爷冲绩效!”玉稚干脆利落,手提绣春刀比划两下。
“怎么破?”白静远和玉稚背对背看着已经起势的九霄剑阵。
“简单来说此阵按照九霄之位来运转的,即赤霄、碧霄、青霄、玄霄、绛霄、黅霄、紫霄、练霄、缙霄等九个点,”
“《太玄》曰:有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又曰:天以不见为玄。”
“所以破阵之法就在太玄中天,中天即赤霄之位,先杀文师妹那个点!”
玉稚快速的扫过大阵,瞬间找到阵眼,挽了个刀花,以绣春刀使出玉女剑法,悍然挥舞,劈向九霄剑阵。
“嗯?!你破赤霄,我呢?”白静远看着飞身而去的玉稚喊道。
“随你!”玉稚根本不管白静远,只是一昧和赤霄位的文师妹对战。
“靠,你这也太随心所欲了。”白静远暗骂一声,脑筋一转,管你什么大阵,人不行,剑阵的威力就不够,所以就别怪小爷玩硬的!
白静远甩刀缠头做了个起手式,双目圆睁,周身的气血凶猛四溢,狂暴的先天真气如同汪洋浊河般灌进鸣鸿刀。
“嗡——!”鸣鸿刀带着一股滔天戾气冲天而起,散发着血红刀芒,一瞬间,整个九霄剑阵都压不住这股恐怖气息。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你们这个九霄剑阵就给爷去死吧——!”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天刀第一问!
白静远长啸一声,抓住刀柄,悍然的挥刀而下,恐怖的刀气斩断虚空,划出一道平整的切痕,随即轰在一道荧光笼罩的九霄剑阵之上。
“变——!”柴师姐精致的瞳孔一缩,头皮发麻,这是必死的一刀。
伴随口令,九霄大阵的声势再起,竟在半空虚幻出一柄巨剑,周边的树木和大地都被剑气削掉表层,恐怖的杀气直指白静远。
“来的好——!哈哈哈!”白静远眼瞳之中一缕疯狂闪过,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希望对面的敌人再努努力,逼出自己十成十的全力!
白静远气势再涨,这一刻不论是柴师姐等人还是玉稚,脸色巨变,这已经不似人力了,怎么可能呢?
恐怖的刀气和剑气,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碰撞在一起,瞬间天地变色,星月无光,整个区域掀起狂风,地皮都被削掉三成。
“噗——!”一连串的吐血声响起,只见一个个倩丽的女子被狂风席卷,在空中绽开一朵朵血红的牡丹。
“噗通——噗通——!”随后如同下饺子一般从天而落,洁白的衣衫上早已沾满灰尘和血迹,前来行刺之人全部倒地吐血,无一人站立。
另一边的白静远吐出一口浊气,握刀的右手微微发颤,脚下是一个没过鞋面的脚印深坑,身后是被其护住的玉稚。
看着满地狼藉,和对面师姐妹的惨状,玉稚猛然咽下一口口水,嘴唇都在打颤。
“小白,你还好吗?”玉稚轻声问道。
“不太好。”白某人语气低落。
“嗯?你没事吧!”玉稚连忙心中一紧,伸手扶住对方。
“我说这一刀不太好,竟然没劈死她们。”白静远黯然的摇头轻叹,一副可惜的表情。
“你丫的,白担心你了!”玉稚伸脚一踹。
“哎妈呀!你嘎哈啊!”白静远猝不及防,差点跪倒在地。
“你这人就是欠踹。”玉稚气哄哄的拎着绣春刀,走到咳血不断的同门师姐妹的位置。
“你想干嘛?”柴师姐身子颤抖不已。
“不干嘛,就是想问问诸位师姐妹,可否服气?”玉稚笑眯眯的问道。
“哼!你现在就是靠着那个镖师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柴师姐慌不择言,一点没觉得玉稚有什么可装的。
“呵呵,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是一直拿以前当做现在,姐们儿,你怎么不拿你刚出生的时候对比啊。”玉稚不屑的笑了一下。
“柴师姐,师妹这就送各位上路。”长刀猛然挥动,不带丝毫犹豫。
“玉师妹,你放过师...呃...姐......”
看到玉稚真的挥刀,柴师姐瞬间变脸,连忙求饶,可惜话没说完就被玉稚干脆利落的枭首,溅起的血液喷射一地。
柴师姐精致的面容上还带着一丝惊愕,而头颅已经滚到其他师姐妹面前......
“啧啧,心狠手辣,果然人不可貌相。”白静远在身后探头笑道。
“这话轮不到你说,之前在太华山,林师姐可是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你直接斩首,咱们别五十步笑百步。”玉稚冷笑一下。
“可是这好歹是你同门,合适吗?”白静远假惺惺的问道。
“要不你来代劳?”玉稚带着一丝玩味。
“咳咳,别了,这是你们宗门的事儿,白某不参与,谢邀。”白静远直接认怂,找个干净地看戏。
“师姐,我......”之前充当阵眼的文师妹也是浑身一抖,赶忙解释,却被玉稚直接打断。
“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情同姐妹,现在你帮着丁师伯他们杀我!”玉稚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意。
“我错了,师姐,是他们逼我的,求求您,放过我。”文师妹满脸泪痕,哭泣道。
“晚了,在我这里,一次不忠,终身不用!”玉稚二次挥刀,把自己情同好姐妹的文师妹,直接带走。
连杀两人,玉稚握刀的手都有些不稳,散乱的秀发遮住了额前和双眼,使她看不出任何表情。
“喂!要不要我帮你!”看到这样的玉稚,白静远眉头一皱,就想上前。
“别过来!这是我自己必须要亲自面对的,没有人可以帮我。”玉稚眼眶微红的抬头,脸上带着一丝狰狞。
“师姐!”
“师妹!”
“不要啊——!”
“噗呲——!噗呲——!”绣春刀不断砍下,不带一丝情面,这就是身为敌人的下场,这就是真正的江湖......
最后几刀,玉稚似乎脱力一般,强撑着身体,可惜还是拿不住刀柄。
就要脱刀之时,一个大手出现握住玉稚拿刀的那只手,帮助她挥出最后几下。
“挥不动刀吱声,我至少还能帮你抬起手。”白静远就这样默默的扶着对方。
“谢了。”玉稚凄凉的一笑,轻声道谢,手中不自觉紧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我给你收拾一个干净地儿,睡一觉吧。”
白静远语气低缓,似乎带着魔力,让玉稚眉头一皱,然后沉沉落下,倒在其怀里。
公主抱抱起玉稚,白某人在远处寻了个遮风的干净草坪,用自己的行囊做枕头,外套做被,给有些心神疲劳的玉稚盖上。
然后返回战场,收拾了那些葵玉宫门人的尸体,埋葬好。
忙活完,白某人仰望远天,一边喝着酒,一边等待初日降临。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