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气势横冲直撞,吹散漫天的乌云,露出躲藏的圆玉之盘,刹那之间,毫光焕发,整个村镇似乎都透亮起来。
玉稚立于西边的一处高楼屋顶,一手背负,一手轻摇着折扇,不管平地街道上,那如同丧尸般疯狂嘶吼的老百姓,淡定自若的举目远望,观赏着广场中心的一场战斗。
另一边的林凤英差不多同等姿态,只不过这货双手背负,一副得道高人模样看着远处,偶尔还和下边被控制的老百姓聊两句,至于对方听不听得懂,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至于中心广场上,白静远手持贴符绣春刀,浑身气血环绕不停,凶猛阳刚的天罡之气不断挥砍而出,一时间整个场地风云变色,全是刀光剑影。
对面之前还牛逼哄哄的掌竹,早就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惊恐的看着两个怪物的战斗。
而那只‘靈’则痛苦不堪,每一次的交击,浑身上下都白气蒸腾,那是被阳刚气血灼烧导致的,自己非但进不了对方的身,还属于沙包一般,被动挨揍,这让它郁闷不已,这是哪里来的怪物?
嗯,怪物说怪物,这话听着就是这么别扭。
“愣什么神,被打傻了?!”白静远冷喝一声,贴符绣春刀灌注气劲,再次擦着对方的手臂而过。
“滋啦——!”又是一阵白烟冒出,同时伴随着‘靈’的尖叫。
“啊——!”
“叫个锤子——!”白静远双目一瞪,一式横扫千军挥出。
“噗——!”结果朱砂黄纸的效用太短,一下子燃烧成灰烬。
“靠!林凤英,你丫的给的是假冒伪劣产品吧!”白静远脸色一变,改挥刀为旋刀,瞬间收回,然后左手衣袖一抖,又一张符纸出现在两指之间。
白静远迅速的把朱砂黄纸往刀上一抹,再次拎着绣春刀冲上前,一顿‘噼啪——!’乱抽,抽的‘靈’嗷嗷直叫,不断冒着白烟。
玉稚和林凤英嘴角抽搐,不知所言;围观的掌竹和一些村民面露惊容,浑身颤抖,双眼透露着不可思议。
这特么哪里是人?人能追着‘靈’一顿砍?看样子恨不得直接抽死对方?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就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白某人一眼,让人追击你们,你就往死里揍,这也太......
顾义村的村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这个花费几百年培育的神‘靈’大人有点捞。
而对于‘靈’来讲,它要是能说话,必定只会说一句:“你知道这一个个的大逼斗,对它这个几百年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伤害吗?”
白静远现在彻底疯狂起来,全力施为,穿越前、穿越后的所有拳法秘籍,都让他以刀法的形式挥出。
这一刻,他觉得痛快无比,因为这个世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如此耐打的生物,‘靈’这个东西很好,以后手痒可以找几只磨磨刀!
白静远越想越兴奋,周身滚烫沸腾的气血,似乎要把空间烧穿一般,不断荡漾出极高的热度。
“小家伙!别跑啊!让大爷好好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啊!”白静远哈哈大笑,一副恶人面相。
俗语说:鬼怕恶人,这一刻,所有观望的人都是深刻无比的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
“白兄生猛啊!”林凤英赞叹一句,咂舌不已。
另一边玉稚神色古怪的看着白某人,这是多日下来,第一次见到白静远如此疯癫神态,简直就是个疯子,或者说是武痴比较合适?
这份恐怖、一往无前的单纯气势真是很久没看到了,玉稚握紧手中折扇,暗暗发誓:“白静远,我玉稚绝不输你!未来真武境必有我一席之地。”
这场闹剧的展开,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白静远的另一面,当然,也让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消弭于无。
伴随着一声嘹亮的鸡鸣声,所有人都不禁神情一滞,远方的天际,一缕刺目的微光跃入眼帘。
黎明时分,日光初绽,天,要亮了!
‘靈’惨白的面容哀嚎一声,瞬间爆成一团黑雾,消失在原地,白静远一刀劈下只是带走一部分阴气。
“狗日的!算你跑的快,要不然非得把你头摘下来当球踢!”白静远轻哼一声,收刀入鞘,目光凛冽的看着吓傻的掌竹一行人。
“你们,既然供养那个鬼东西,就知道他的藏身之所在哪里吧!”
听着语气不善的白某人说话,有几个胆小的瞬间吓尿了,还有几个胆大的,脸色不善,挥舞柳棒就冲上来和白静远拼命,结果被白某人两记手刀直接拍晕。
“掌竹是吧?”白静远二次抽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掌竹色厉内荏的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吧,那个鬼东西的藏身之地在哪里?”
“哼哼,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的打败神‘靈’大人吗?”掌竹不屑的哼唧。
“至少目前来说,我觉得是!”白静远冷冷一笑,刚才一战加强了白静远对‘靈’这一类生物的对战经验,以及信心。
原本以为武学灭靈过于低效,现在看来,只要配合的东西到位,那么以武灭鬼也未必不行,这样一来,自己先天大圆满的实力,还是能够发挥效用的。
“可你只能打败神‘靈’大人,根本不可能消灭它!”掌竹哈哈大笑。
“是吗?”又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正是黎明到来,鬼靈消失,所有发疯的老百姓全部迷迷糊糊的返回住处休息,而从远处赶来的林凤英和玉稚。
“你们又是谁?”掌竹脸色不好看,有一个白静远没被迷惑就算了,还有两个,这怎么凑一堆了。
“茅山派林凤英!”
“玉稚!”
简单报了一下姓名,掌竹对于‘无名小卒’玉稚根本不感兴趣,只有林凤英的‘茅山派’让他惊惧不已。
“你...你...你是茅山派的?”掌竹有些磕磕巴巴的问道。
“如假包换!怎么,现在还觉得我们灭不了那个恶靈吗?”林凤英背负双手,尽显神秘莫测之意。
“为什么!为什么茅山的道士会出现在这里?”掌竹咬牙切齿。
“怪就怪你们过于自大,如此形式的表演,短暂的欺骗老百姓还行,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你们还是会暴露。”玉稚厉声喝道。
“所以昨天上午偷入祠堂的人,也是你们!”掌竹脸色阴沉的问道。
“不才,正是在下。”玉稚一开折扇,潇洒的装帅!
“呵呵呵,好好好!你们很好!敢如此嚣张行事!你们以为能活着离开顾义村吗?”掌竹大声威胁道。
“这个就不劳阁下费心了,现在你只有一个出路,就是告诉我们‘靈’的藏匿之地。”白静远手一抖,冰冷的刀锋贴在掌竹的下颚。
“想都不要想,这是我们数百年的心血,绝对不会容许有人破坏它!”掌竹发狠的说道。
“以人饲鬼,此乃绝人道、损天道之举,你们难道不想活了!”林凤英脸色严肃的呵斥对方。
“哈哈哈,我们活与不活,干尔等何事?”掌竹油盐不进。
玉稚和林凤英有些皱眉的看着白静远,只见白某人微微一笑,轻声开口:“既然如此,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