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很担心妹妹的安危,四处寻她不着,就要放弃的时候,清姣突然回来了。
清姣梳着齐耳短蓬蓬头,穿着v领紧身衣配阔腿裤,脖子里戴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金项链,拳头大小的弯月形状项坠格外扎眼。
她胸前春光若隐若现,走在屯里,背后一片议论声。
清秋闻讯找到她,质问:“你一声不吭地离开,可知道家里有多担心你?”
“谁让你们不同意我去呢,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嘛。”清姣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点燃一颗纤细的烟卷吸着。
清秋一把夺走,“你怎么还学会了抽烟?”
“东北女人抽烟不很正常吗,你大惊小怪的干嘛?”清姣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又拿出一支烟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烟,缓缓突出烟圈。
“你是山东人,别给自己学坏找借口!”清秋怒瞪着妹妹,脱下半袖外套搭在她胸前,“瞅瞅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赶紧回家把衣服换了!”
清姣却吐槽她老土,南方街头流行这么穿算是保守的,还有露脐上衣配拖地牛仔裤的,敢露、敢穿这才青春底色。
“我出生在鹤城,就是东北人。”清姣扯下脖子里的衣服丢给她,“我在南方混得挺好的,你有担心我的功夫,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和何明远到现在还没成呢不是·····”
清秋反被妹妹说教了一通,放在以前肯定会甩给她几巴掌教训她做人,如今她长大了,翅膀也硬了,鲁莽不得。
她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奈何清姣油盐不进,索性拉着她回家,交给父母教育。
哪料,清姣从挎包里拿出一沓钱扔在桌上,“爸,妈,这是我这两月赚的。”
宋妈妈数了数,足足一千多,不禁好奇地问,“你在那边做什么买卖?”
“孙岩开了一家公司叫康正公司,主要从针织厂盘下库存往北方卖,我负责帮他联系客户。”清姣的酒量好,公司的大部分客户都是她帮着孙岩搞定。
两人在生意上相互帮衬,谁也离不开谁,自然而然的住到了一起。
这次回来,清姣是想让家里人放心,同时也向父母证明,她赚钱的能力不比清秋差。
清秋听出猫腻,“你们公司不会就你和孙岩两人吧?”
“差不多,其余人都是临时业务员,负责跑外。”
宋妈妈一头雾水,转头问清秋,“两人也算公司?”
“一个空壳公司,一个皮包、一张嘴,这叫皮包公司,说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
清秋摇头叹息一声,“清姣,孙岩开这样公司,长久不了。你还是离孙岩远点,找个正了八经的工作。”
“我们正谈着,分不开。”清姣垂着头偷偷观察父母的表情,“我,我挺喜欢孙岩,他也喜欢我。”
“啥玩意?”宋妈妈顿时炸裂,巴掌跟上。
“啪······”清姣被堵在角落里无处可逃,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耳畔。
宋清秋被眼前的这一幕吓懵了,晃过神,舍命从母亲手里救下差点被掐死的清姣。
将清姣护在身后,“妈,妈,我好好劝清姣。”
宋妈妈死死盯着清姣,眼睛里早已燃起了两团熊熊大火,她脸色铁青,眉毛拧成麻花,怒吼道:“劝个屁,这种不要脸的玩意,打死算了!”
清秋的目光投向父亲,可父亲紧紧蹙眉,闷声闷气地说,“清姣这孩子学坏了,太让人失望。要是改不了,我也同意你妈妈的做法。”
对于三个女儿,从小到大,宋展坤一巴掌没舍得打过。显然失望透了,才这么说。
清秋推了清姣一下,让她妹妹赶快表态。
谁知清姣拗劲儿上来,认准的事,必定要干的,一扭头跑出了家门。
清秋追出来,“你和孙岩不是一路人,长久不了。”
“我觉得我们挺合拍的···我看你嫉妒我,自然不希望我嫁给孙岩···”
“你这是说的什么浑话!”清秋差点儿没被她气死,指着她脸色铁青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孙岩这人不咋地,小心被他算计了。
“我乐意!”清姣抬起胳膊挡着红肿的脸颊跑走。
清秋担心清姣走上歪路,去了趟孙岩家,见到白璐开门见山道明清姣和孙岩谈恋爱的事,希望白璐阻止两人交往下去。
白璐却引以为傲,说儿子有本事有魅力,讥讽清姣不自爱,主动投怀送抱,跟着偷跑种种难听的话。
还让清秋管好了清姣这个丫头片子,别把她儿子拐带坏了。
见白璐不说人话,倒打一耙,清秋终止谈话走人。
清姣跑去找省城找孙岩想办法,孙岩和她一块回来,因约见了一客户,暂住在省城一家招待所。
孙岩见她挨打,心疼地拥入怀里,“你妈下手真够狠的,脖子有些地方都划破了,换作脸上那可就破相了。”
清姣皮实,对身上的这点伤毫不在乎,却为家人反对谈恋爱而担忧:“我爸妈还有我二姐都不同意咱俩处对象,你说我该咋办?”
孙岩倒了一杯酒给她,“来,你先压压惊,我来想办法。”
清姣最大的优点就是即便天塌下来,也挡不住她喝酒吃饭,接过酒杯喝下一大口,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菜。
一顿饭过后,孙岩依旧凝眉思索。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有倒是有,不知道你敢不敢干?”
清姣站起身坐在他腿上,搂住他脖子,挑眉示意,“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那我可说了·····”
清姣惊愣了一瞬,转而大笑起来,“你这主意不错,就是,有点缺德。”
“为了咱俩的幸福生活,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只能这么办。”孙岩将她扑倒在床上,狂吻起来。
清姣很生气地把他推开,严肃地说道:“想这样稀里糊涂把我娶进门,我可不干。”
“先领证该办婚礼还是办的,礼数一样也不会少。”
“这还差不多。”
孙岩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儿,一把将清姣搂到怀里,然后就是一顿狂吻,吻得清姣都喘不上气,他把她扑倒在床上拼命扯掉她的衣服,像是压抑了好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清姣被吻得深情迷离,根本来不及去想发生了什么,正当两个人交缠在一起,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孙先生,有人找您。”
孙岩没理,还在狂吻着清姣,服务员见里面一直没有应答,便又说道:“孙先生,有个自称你哥哥的人说有要事找你,在招待所大厅等您”。
孙岩这才停住,他的嘴紧挨着清姣的嘴,努力压抑住情绪说道:“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要去”,说完又亲了清姣一下,这才起身离开了。
清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坐起来,看见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她害羞地抱着被子,猛地想起服务员提起的那个人,惊慌地整理好衣服,推门出去,向走廊另一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