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能量反馈,便说明那人所得法帖乃是【日行一善】,与他恰是相反。
‘呵呵,打他一顿所获能量胜过刚才数人叠加,以后见了类似之人,倒是可以见一次打一次。’
城外忽有几个仆从打扮的人,一路小跑,循了过来。
忙将摔倒男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少爷,这是怎了,您可有伤着哪?”
“哎哟,我的少爷啊,好端端的怎就摔着了!”
面对仆人关切,那男子却不耐烦,“吵什么吵,不就是摔了一跤,有什么可吵的?少来聒噪!”
被这一骂,俩仆人也不敢再多嘴。
少爷往后面望了一眼,眉头一皱:“怎还没抬进来?”
仆人也朝后边张望:“快了,应该马上就来。”
少爷是个急性子,吵道:“让他们快点,我都进城了,他们还在外边耽搁,误了我的好事,以后也不用在薛家做事了。”
仆人忙应声。
也在此间,城外有一八人队伍抬着木架进来。甚是沉重样儿。
仆人见了,忙做催促,还大声喊道:“将那树皮拿开,还盖着做甚么?”
八人队伍依言将木架放下,扯开上面覆盖的树皮。
却见树皮被拔扯后,那
时有路人从这经过,乍然见之,吓得脸白,惊叫大虫!
“是大虫,好大一只大虫!”
“吊睛白额虫!”
行人被吓得厉害者,更是瘫倒在地,胯间热流阵阵。腿脚都难走动。
薛家仆人看得一笑:“大虫已死,怕它做甚?”
“已死?”路人定睛再看,果然是头死虎。
浑身血淋淋,腹部还插着两三支羽箭。
也怪猛虎平时积威太甚,以至于无论死活,让人见了,都觉心慑。
“果然……已死……”路人这才收敛心神,暗松了口气。
薛家仆人则笑着说道:“落日山一直传闻有大虫吃人,丧生此大虫口下者已不下三七之数,我家公子听闻,单枪匹马入山,恁是将这猛虎射杀强弓之下。也算是为民除害!”
路人听了,无不竖指相赞。
有说仁义,有说悍勇,一时间里敬佩之言,那是不绝于耳。
薛家公子自得享受,未顾方才摔倒之狼狈,只一挥手,便领着仆人续步前行。招摇过市。
江陵见那公子四肢稳健,臂力强劲,那猛虎大抵也真是死于他的手中。
‘被神灵法帖选中之人,定是有些能耐的,呵呵,只是喜欢招摇了些。’
不过,这公子姓薛,身边又跟着这般阵仗,大概应是世家之一的薛家后裔了。
“走,随我去三黄街。”
薛家公子领头,往一岔路行去。
仆人跟在后边,脸色忽变:“少爷,老爷不喜你去那边!”
薛家公子皱眉:“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爹的?”
这倒是把仆人给难住了,想着少爷脾气,只好讪笑着道:“当然是听少爷的。”
薛家公子:“那还废什么话,还不走?”
仆人:“是是是,走,快点跟上。”向后面招手,让抬老虎的人跟上。
越往城里去,越是热闹,一路跟随欢呼者不在少数。
江陵笑看几眼,就返回了客栈。
回房里见晴霜与荷香仍在入定。自从感觉到了气的存在,二女都是迷上了修炼,大抵是一时新鲜,执于其中,乐此不疲。
江陵仍未打扰,在房里稍做布置,就下楼饮茶了去。
到得皆不见了。
伙计过来招呼,江陵问之,他笑道:“方才的客人都瞧热闹去了,听说薛家老七打死了一头猛虎,可是威风。”
敬佩之色溢于言表,若非要留在客栈干活,大抵他也是想去看看的。
伙计:“客人不去瞧瞧?吊睛白额虎,八人相抬,这般盛景可不多见。”
江陵笑道:“之前路上已见过了。”
伙计羡慕道:“客官倒是好运,说起来啊,这猛虎整个明阳城也唯有薛老七有这能力射杀了。”
江陵:“确是个勇士。”
伙计一边倒茶一边唠道:“薛老七在十四岁时就已名声大噪了,有一次打猎,他随家人同去,路上马儿受惊带着他一路狂跑,与家人在荒野失了散,等到他家人找到他时,您猜怎么着?”
江陵:“怎么着?”
伙计一拍大腿:“那时的他,才十四岁,当他家人找到他时,竟发现在他身边躺着五头狼,三头虎,啧啧,他可是一个人啊,便有这般战绩。”
江陵:“这么厉害?”
伙计笑笑:“当然了,那虎是幼虎,可饶是如此,他那是也才十四岁。那五头狼可是货真价实的成年狼。”
“今年他刚好二十岁,又杀了一头吊睛白额虎,大是威风咯。”
此时也是没有其他客人,伙计便在着站着与江陵闲聊。
江陵:“方才他们抬着老虎往三黄街去了,似乎薛家不喜那薛公子往那边去,小哥可知为何?”
这话一提,伙计也来了兴致,再次一拍大腿,笑道:“要说啊,这薛公子也是死心眼。”
江陵:“何解?”
伙计压低了声音:“为了情呗,以薛公子的武力,许多官爷都说了,必是武状元之才。而他也确是在去岁武举考试上,差点一举夺魁。”
江陵:“为何是差点一举夺魁?”
伙计:“他家里给他定了亲事,他个人不喜,心中另有若爱。为了跟家人掰扯,武举最后一项,他没参加。若是参加了,去岁武举人魁首必然是他了。”
江陵:“原来如此。”
竟还是个痴情种子。
伙计嘿嘿一笑:“薛公子喜欢的人,便是那林家小姐,说来也是好笑,那林家小姐据说已经在南边招婿,是个有夫之妇了。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执迷不改,抬着猛虎去三黄街,不用说定是想给那林小姐看的。”
江陵忽然眉头微蹙:“林小姐?哪个林小姐?”
伙计:“林家旁系一个小姐,小名叫小薇的。据说人长得漂亮,又贤惠多才,可惜是个旁系。而薛公子是薛家嫡系,又前途无量,家中长辈当然是不许他娶这般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