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回 比比谁狠

这个吻发泄意味十足,祝璞玉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胸腔内的氧气被掠夺一空。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分开的时候,祝璞玉只觉得双眼发黑,舌头麻了,嘴唇疼得厉害。

温敬斯还压在她身上,猩红的眼底带着骇人的摧毁欲。

“惹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他沙哑声音,干燥的手指抚过她的唇。

祝璞玉拍开他的手,“是你先找茬的。”

温敬斯:“你只要说选我就可以了,很难么。”

“还是说,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嗯?”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你觉得他比我重要是么?”

祝璞玉闭上眼睛,“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温敬斯:“那你解释,你亲口告诉我,我更重要。”

祝璞玉缄默不语。

温敬斯嘲弄地笑了一声:“说不出来,是么?”

他这次直接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拽下了她睡裙的肩带,“那就永远都不要说。”

祝璞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立刻开始挣扎。

可她的嘴巴被捂着,说不出话,身体也被压着,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温敬斯轻易便将她身体翻转过去,卷起了她的裙边。

这个过程里,祝璞玉的嘴巴都被他捂着。

他在身后,祝璞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却能感受到他身上乖张暴戾的气息。

很疼,完全不是在做什么深层交流,他就是来撒气的。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体验,祝璞玉脑子里马上闪过了那段不愉快的记忆。

仇恨和怒意交织,祝璞玉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温敬斯虎口的位置。

唇舌间很快散开了一股铁锈味儿。

他们两个人仿佛在比狠。

温敬斯感受到手上的疼痛之后,便更加用力地折磨她,而祝璞玉也咬得更使劲儿。

谁都不肯让谁。

但最后松口的人还是祝璞玉,她瘫软地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间,牙齿仿佛都松了。

温敬斯将视线从祝璞玉身上收回来,看着虎口处血肉模糊的伤,起身走出了卧室。

——

冲完澡,温敬斯独自在楼下的客厅坐了一个多小时。

他没有处理手上的伤,视线盯着落地窗外的路灯,目光深邃。

深夜,客厅里静得针落可闻。

手机的震动声,在这份寂静里也显得格外突兀。

温敬斯飘远的思绪被拽了回来,他拿起手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后,走向了露台。

关上露台的门后,温敬斯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林澈对温敬斯汇报:“温总,我已经看过了廖裕锦全部的行程,他并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宋先生和他也没有任何交集。”

“好,知道了。”沉默了太久,再开口的时候,温敬斯的声音显得很沙哑,“继续盯着吧。”

挂上电话,温敬斯站在露台,抬起头看向了天边的月亮。

临近满月,今天的月亮很大很亮,看起来触手可及。

可等他真的抬起手的时候,却发现月离他很远。

温敬斯仰头看着月亮,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廖裕锦让祝璞玉离婚的那番话——

早在听到他们两人在酒店的那段对话之后,温敬斯就想过廖裕锦提这个要求的原因。

基本上可以排除廖裕锦当初假意演戏骗他的可能性。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再也不见祝璞玉的。

后来的确是祝璞玉想尽办法找上了他,可廖裕锦为什么要以手术的事情威胁祝璞玉离婚?

而且,态度还很强硬。

可林澈查过之后却说,廖裕锦没有见过任何可疑的人。

他圈子里唯一频繁见面的朋友,只有洛邢。

暂时可以排除他知道当年真相的可能性。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个——他在看到祝璞玉不死心拉他治病的时候,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廖裕锦对祝璞玉的感情原本就很深,只要祝璞玉稍稍表现出丁点对他的在意,他就会不顾一切。

他知道祝璞玉不喜欢亏欠人,所以,当年的事情就成了他最好的筹码。

只要廖裕锦不手术,祝璞玉“二选一”的天平就会永远倾向于他。

这是一道目前找不到答案的题。

最近他和祝璞玉的确相处得不错,可温敬斯知道,只要提到廖裕锦,又会被打回原形。

今天晚上的试探,就是最好的证明。

——

早晨六点半。

夏天天亮得很早,祝璞玉睁开眼睛时,外面阳光已经很好了。

只是她还来不及欣赏,腰上就搭了两条胳膊。

温敬斯从身后抱住了她,脸贴在她的肩上,“早上好。”

他的声音和口吻听起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仿佛昨天晚上那个捂着她的嘴巴发泄的人不是他。

想到昨晚的画面,祝璞玉冷笑了一声,“温总翻脸的速度够快的啊。”

温敬斯没有接话,手绕过她的腰往大腿的方向探过去。

祝璞玉马上按住他,“怎么,昨天晚上还没捅够?”

“疼么?”温敬斯说,“我看看伤了没有。”

祝璞玉嗤笑:“假惺惺。”

温敬斯:“昨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对你发脾气。”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诚恳地认错,“我对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聊到以后很容易情绪失控,以后我会尽量控制。”

祝璞玉不信:“你道歉太多了,没有什么可信度。”

“在他正式手术康复之前,我不会再因为你飞去看他和你吵架。”温敬斯直接给出了解决问题的策略,“可以么?”

祝璞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半晌之后,勾勾嘴角:“条件呢?”

她可不觉得,温敬斯占有欲这么强的人,一夜之后会这么大方。

温敬斯摇摇头,“没有条件。”

“现在我没什么资本和你谈条件。”他半开玩笑地说,“是我比较需要你,而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

他虽然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但这话仔细咂摸一下,有些委屈。

祝璞玉也顺着他玩笑:“随时离开?我可没那个本事,温总多的是办法威胁我。”

“我说过不会威胁你,一言九鼎,所以你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走。”温敬斯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面,紧紧地盯着她:“那么,你会走么?”

祝璞玉心脏停了一下。

她嗓子像是忽然失声了,大脑停摆,半天没回答上来这个问题。

温敬斯看着她的反应,唇靠近几分:“不说话,是不是说明你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