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与宋马上拿起手机拍了一段小视频,私发给了温敬斯。
视频之后,渠与宋还跟了一句话:【需不要我替你把人绑回去?】
温敬斯:【看好,别让她吃亏,我马上过去。】
渠与宋:【你不是伤还没好么?我帮你把人送回去得了!】
温敬斯直接不回这条了。
渠与宋撇了一下嘴,原本是要跟几个狐朋狗友去楼上玩的,被温敬斯一安排,只能留在一楼给祝璞玉当保镖了。
渠与宋往人群里瞥了一眼。
别说,祝璞玉这舞跳得还真是……嘶。
——
实际上,渠与宋打电话之前,温敬斯已经找了祝璞玉几个小时了。
微信不回,电话关机,他联系了陆衍行让他和周清梵打听,照旧没信儿。
被绑架的事情刚过没几天,出现这种情况,很难不让人担心。
二十分钟后,温敬斯来到了江岸会所,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在舞池中央站着的祝璞玉。
她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虽然被人群簇拥着,但她的目光没有聚焦在任何人身上。
很不对劲。
温敬斯直接越过人群,走到中间握住了祝璞玉的手腕。
祝璞玉以为是揩油的人,正要骂,一转头便对上了温敬斯的眼睛。
“出去说。”温敬斯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
祝璞玉有很多疑问,但舞池里的确不是聊天的地方,点头之后,跟着他走了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祝璞玉刚跳完舞,说话还有些喘。
温敬斯没回答,停在她面前,低头端详了她一阵:“心情不好么?”
祝璞玉摇摇头,避开他的目光:“可能几天没去公司,压力太大了。”
温敬斯当然不会信她的说辞。
但他也很清楚,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信息。
“包在哪里?”温敬斯说,“拿着,回家吃饭。”
祝璞玉:“在车里呢,没拿。”
逃过了这个话题,她的声音都轻快不少,“司机送你来的么?”
“我任务完成了啊,上去玩儿了。”这时,忽然插进来一道声音。
祝璞玉回头看到渠与宋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告状的啊。”
渠与宋爽朗地笑了两声:“这不是看你一个已婚大美女在狼群里不放心么,必须召唤你老公过来带你回去。”
有渠与宋的玩笑过后,祝璞玉比之前更放松了。
温敬斯和祝璞玉道别渠与宋走出了会所。
走到门口的时候,温敬斯忽然停下了说到一半的话,看向了对面。
祝璞玉见势不对,随他的目光看过去。
对面是一个噙着笑的男人,那双桃花眼很有记忆点。
“前两天听说你结婚了,就是这位?”那男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祝璞玉身上。
祝璞玉觉得,这个男人和温敬斯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不介绍一下?”他朝温敬斯挑眉。
温敬斯看了一眼祝璞玉,“你先去开车。”
这很显然是有什么不方便被她听见的话。
祝璞玉点点头,先走人了。
宋南径戏谑地笑了一声,“怕什么,我又不跟你抢。”
温敬斯:“你来北城查到什么线索了么?”
宋南径摇摇头,“过去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
他往远处看了一眼,“不过,你老婆都有了,还查那个女人做什么?”
“别说,你老婆还真是挺漂亮的,那身材……”
“宋南径。”温敬斯打断他的话,目光凛冽地看着他:“不想死就离她远点。”
“哟,这么在乎。”宋南径低笑,“黎蕤看见了不得气死,曾经她的待遇都给别人了啊。”
温敬斯:“记住我的话。”
宋南径:“你老婆,斗得过黎蕤?”
祝璞玉的车开来了,温敬斯转身就走。
宋南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真绝情。”
“你是不是忘了,她为了救你,差点死在深山。”
——
祝璞玉喝了酒不能开车上路,温敬斯来驾驶座代替她的位置。
祝璞玉下车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刚刚出现的那个男人,他已经转身进会所了。
祝璞玉有点好奇,但没有多嘴问,她能感觉到温敬斯的情绪似乎也不太好。
祝璞玉从包里拿出手机开了机,没几分钟,褚京识就来了电话。
祝璞玉接起来:“京叔。”
褚京识:“还好么?”
祝璞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温敬斯:“没事。”
褚京识并不知道祝璞玉身边有人,无奈地笑笑,“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说没事。”
“下午去看你妈妈了?”褚京识问。
祝璞玉“嗯”了一声,囫囵应了过去,“您找我什么事儿?”
褚京识:“律师我找好了,但他目前在海城办案子,你们先线上沟通一下。”
祝璞玉:“好的,谢谢京叔。”
褚京识:“银行那边,我通知了人盯着,不用担心。”
因为温敬斯在边儿上,祝璞玉迫不及待地结束了和褚京识的这通电话。
“你找律师做什么?要打官司?”刚挂上电话,就听见了温敬斯漫不经心的盘问。
祝璞玉:“嗯。”
温敬斯:“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找,打什么官司?”
祝璞玉:“不用了,也不是很急。”
温敬斯扬了扬嘴唇,“我以为,能让你关机来酒吧发泄的事情,应该很急。”
祝璞玉:“……”
温敬斯:“既然是合法夫妻,摆在面前的资源就要物尽其用,你这么聪明肯定懂。”
铺垫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问她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拐弯抹角几次没用,祝璞玉便直说了:“祝方诚一家现在住的庄园是我外公留给我妈妈的遗产,但我今天得到的消息是,庄园已经过户到祝方诚名下了,他们还想用房产抵押出去贷款。”
温敬斯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之前就猜测过,祝方诚当年赶祝璞玉离开就是为了独吞家产。
“你母亲有立遗嘱么?”他问。
祝璞玉摇摇头,“她至死都不知道祝方诚的真实嘴脸。”
温敬斯沉默地打着方向盘,关于这件事情他不好评价。
“我有个朋友在港城开律所,下周我们过去,你可以先跟他聊聊。”等红灯的时候,温敬斯腾出一只手来握上祝璞玉的手,“别担心。”
祝璞玉低着头,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再听着他低沉的嗓音,胸口的烦躁好像在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