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马上就反应过来温敬斯的“还债”指的什么了——
前几天晚上在酒店,她恶趣味地坏心撩拨他,又趁他箭在弦上之际溜之大吉。
祝璞玉娇媚一笑,手指抓上他的领口,视线不经意地往下瞥,“温总打着签协议的名义去机场接我,就是为了把我拐回来跟我来这一出啊?”
她手指灵巧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头轻轻歪了一下,眼神清澈无辜,“所以那天晚上,温总想着我冲了几次冷水澡?”
温敬斯按住她的手,“你来数数。”
祝璞玉很快就为自己的挑衅付出了代价。
当温敬斯又一次将她带到落地窗前时,祝璞玉回过头无力地朝他求饶:“我不行了。”
温敬斯:“数清楚了么?”
他身上的衬衫完好无损,衣冠楚楚的模样和她的满身狼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狗男人是在伺机报复,绝对的。
祝璞玉强忍着咬他一口的冲动,假笑:“温总超厉害诶,有七次——”
话还没说完,他按住她的后颈,整个身躯贴了上来。
“喜欢七次是么,可以,按你说的来。”
——
祝璞玉快累瘫了,又饿又累。
这几天在海市为了跟踪利辛,她牺牲了不少睡眠时间,一直没休息好。
赶飞机也很累。
结果下飞机连口饭都没吃,就被温敬斯这禽兽拐来尚水苑翻来覆去地做。
祝璞玉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脚下还在打飘。
但饥饿感驱使着她下了楼。
没想到,温敬斯也在楼下。
他刚洗过澡,穿着深蓝色的睡衣,头发还没干。
看到祝璞玉之后,温敬斯似乎有些讶异。
祝璞玉:“饿了,下来找点儿吃的。”
温敬斯:“厨房冰箱有食材,我和你一样。”
祝璞玉:“……”
温敬斯:“你母亲的其它东西,我的人还在找。”
祝璞玉:“好的呢,温总,请问你想吃什么?”
——
祝璞玉十九岁那年就被丢出国外了,最艰难的时候生活费紧巴巴的,她就是在那个阶段被迫学会做饭的。
谈不上厨艺高超,但填饱肚子足够了。
祝璞玉很累,没有力气弄太复杂的,温敬斯家里刚好有面包,她顺手组装了两个三明治,倒了两杯牛奶。
温敬斯坐下来打量了一眼这搭配,淡淡地问:“早饭?”
祝璞玉哪里会听不出来他在讽刺,便插科打诨撒娇:“被你折腾了那么多次,哪里还有力气做别的哦,有得吃就不错了。”
温敬斯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口:“我看你挺有力气。”
祝璞玉:“那是咯,我这几年一直在健身的。”
她神态有些小得意,“一般身体娇弱的人,可经不住你这么玩哦。”
说到这里,祝璞玉猛地想起了什么事情。
温敬斯看到她拿出手机摆弄了一番,又听见她问:“这边具体门牌号是多少?”
温敬斯:“你没吃饱?”
祝璞玉:“我叫个事后药。”
温敬斯:“……”
书房里只备了一盒冈本,都拆完了,后来没得用了。
外卖是温敬斯拿过来的。
祝璞玉看过说明书之后,便抠了两颗吞了下去。
温敬斯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目光渐渐变得深沉:“经常吃?”
祝璞玉放下杯子的动作短暂僵了一秒,脑子里忽然闪过了某些场景。
有些事情就算过去八年,回想起来仍然会心口发紧。
那次的意外,几乎让她失去了一切。
亲人,家庭,以及……廖裕锦。
祝璞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是啊,经常吃。”
她走到他面前,手指轻轻在他胸肌上画圈,“怎么,老公你吃醋呀?”
温敬斯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森冷地看着她。
祝璞玉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温敬斯是爱上她了。
无非就是刚跟她睡完,精虫还没从脑子里下去,以及男人那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
祝璞玉歪着脑袋看他:“老公,你不会还有什么C女情结吧?”
“可惜咯,我都不记得我第一晚是跟谁搞的了。”她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温敬斯松开祝璞玉的手,和她拉开距离。
“晚上睡一楼客房,明早七点起,我不喜欢等人。”
——
祝璞玉定了八个闹钟,总算是没有起晚。
她刚关掉闹钟从床上坐起来,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温敬斯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到床边,将手里的几个购物袋扔到她脚边。
一句话都没留,转身就走。
关门的时候动静还不小。
祝璞玉翻了个白眼,低头从袋子里拿出了衣服。
温敬斯虽然脾气不好、阴晴不定,但挑衣服的眼光还真不错,乳白色的真丝V领衬衫,正好也是她平时经常穿的款。
连内衣的尺码都是刚刚好。
看来之前没白摸。
不过这项技能,只摸一个人可培养不出来。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
祝璞玉嗤笑了一声,男人真有意思,自己明明也不是什么干净货色,还期待着自己睡的女人个个冰清玉洁。
祝璞玉收拾好走到客厅,刚好看到温敬斯的助理沈继来送早餐。
温敬斯回头看了一眼祝璞玉,“拿了来餐厅。”
然后他就就先走了。
祝璞玉走到助理面前,在他震惊的目光之下接过了早餐,“辛苦啦。”
沈继:“……您太客气了。”
沈继从别墅出来上车之后还是一脸震惊。
温敬斯别墅里那个人是祝家的大女儿。
可他不是在跟祝星盈暧昧么?
温总……玩这么花啊?
——
吃饭的时候,祝璞玉问:“我们一会儿直接民政局么?”
温敬斯:“我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祝璞玉笑了:“温总一向喜欢倒打一耙么,明明是你莫名其妙不理人家。”
温敬斯:“你觉得是莫名其妙。”
祝璞玉:“不然呢?”
她喝了一口拿铁,“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现在才生气,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
温敬斯呵了一声,讽刺意味十足。
祝璞玉:“温总还真是又当又立,在床上的时候只恨我不够浪,下了床又嫌我不够纯。”
温敬斯冷冷地动了动嘴唇:“你也一样。”
又当又立。
一顿早餐在有些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沈继看到祝璞玉跟着温敬斯一起上车,表情很微妙。
这时,又听见温敬斯吩咐:“去民政局。”
沈继直接裂开。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