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2月28日,星期五。
年末的最后几天,红旗中学像往年一样,各班都开始筹划起了元旦联欢会。
一大清早,班级里的同学就忙碌了起来。
“杨明,你报个什么节目?”周佳佳拿着记事本,站在杨明的桌前问道。
她作为班长,联欢会上统计同学的节目单是她的职责所在。
“我啊,就算了吧,我不太擅长歌舞的,你问问苏雅吧?”杨明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同桌苏雅说道:“苏雅唱歌很好听的,我觉得比那些港台明星都强。”
听到杨明赞扬苏雅,周佳佳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格外的关注起杨明来,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一个人,反正周佳佳只知道,杨明和苏雅说话的时候,她就很不舒服。
为了能和杨明多说几句话,周佳佳总是借着班长的身份,和杨明说一些班级的事情,但是,即使这样,最多也说不了几句话,哪有杨明和苏雅是同桌来的方便呢?两个人随时随地就能说几句悄悄话了。
“那苏雅,你报个什么节目呢?”周佳佳对苏雅,就没那么多好感了,虽然她也觉得苏雅长得十分甜美可爱,但是自己也不差呀,凭什么杨明就和她那么好呢?
所以,周佳佳对苏雅的语气,也变成了正常的对普通同学的工作语气,没有了多少笑意。
“我啊……”苏雅脸色一红,没想到杨明会当着别人的面称赞自己,心中有些开些,于是道:“那我就唱一首罗大佑的童年吧。”
“好的,罗大佑的童年。”周佳佳点了点头,在本子上登记了下来:“需要班级里提供伴奏磁带吗?”
“不用了,我有电子琴,自己边演奏边唱歌就可以了。”苏雅摇了摇头,说道。
周佳佳微微有些嫉妒苏雅,嫉妒她的能歌善舞,还会弹琴。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电脑技术可是在全球的黑客组织都排的上名次的。
想当初98年CIH病毒全球爆发,自己没多久就发现了这个病毒,并且写出了专杀工具,偷偷地放在了互联网上免费提供下载,直到很久以后,各大杀毒软件才加入了这个病毒的特征码。
只是周佳佳也不想出名,只是低调得没有留下任何自己的信息。不过,自己这些东西,却是不能在杨明面前展示的……周佳佳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要是像苏雅一样,多才多艺该多好,男孩子应该都喜欢这种秀外的女孩子,但是慧中却是很难被别人所发现。
“杨明,你真的不想表演什么节目吗?”周佳佳登记了苏雅的节目后,有些不死心地问道:“这是上初中以后的第一次联欢会,每个人最好都表演一个节目,也好让大家熟识。”
“我真的不擅长什么。”杨明笑道:“我就当一个好观众得了。”
周佳佳见杨明坚持,也没有办法,只得拿着笔记本去登记别人的节目了。
“你为什么不演节目呀?”等周佳佳走后,苏雅才小声问杨明道:“你以前给我唱过歌的,也很好听呀?”
“觉得没什么意思。”杨明忽然笑道:“要不,你改一下节目,咱们两个来个情歌对唱怎么样?”
“讨厌!”经过一学期的接触,苏雅的心中对杨明已经有了朦胧爱意,此刻听杨明如此说,自然很是不好意思。
隋光启见周佳佳和杨明说话,心中微微有些不爽,就迎了过来,对周佳佳说道:“佳佳,我这两组的节目已经统计完了,你这边怎么样了?”
“我这里也差不多了。”周佳佳的余光瞥见苏雅和杨明在说笑,心中很是酸苦:“只是有几个同学不报名。”
“吴老师不是说了吗?第一次联欢会,所有人都必须参加,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连吴老师的话都不听!”隋光启早就猜到了杨明没有报名,所以才如此说道。
“但是总有人不擅长表演吧……”周佳佳自然是替杨明开脱的。
隋光启哪能听不明白周佳佳的意思?心中有些微恼,心道,要不是自己家里遇到了点麻烦,自己早就搞死那个杨明了,真是个眼中刺,你说你和你的苏雅好去呗?还要招蜂引蝶,连佳佳对你都动了心!
“不擅长,随便一个诗朗诵总可以吧?”隋光启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
不过,隋光启的话音刚落,一个不那么友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诗朗诵也不会,愿意告诉老师就告去吧。”
说话的人正是孙浩明,隋光启的另一个眼中刺。本来,帅气温文尔雅的隋光启是全班女生关注的焦点,又是班长,学习又好,自然而然地就会得到女生的青睐。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这个孙浩明就是其中之一,孙浩明家里有钱,人长得又阳光,虽然没有自己这么秀气,但是却是另一种阳刚之美,更何况孙浩明的学习成绩和自己不相上下,所以隋光启才如此痛恨他!
最无奈的是,孙浩明的老爹是一家国有企业的高管,十分有钱,给吴迟仁送了很多的礼,所以吴迟仁对孙浩明也是喜爱得很,自己去吴迟仁那里告孙浩明的状,那是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的!
如果光是杨明不参加联欢会,自己或许还能去告上一状,但是现在有了孙浩明的带头参与,自己这个状显然是没法告了。
吴迟仁再笨,也不可能越过孙浩明只批评杨明,那样就太明显了,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偏向孙浩明。
隋光启气得肺都要炸了,本来寻思阴杨明一道的,但是却是没想到被孙浩明给搅和了。不过,隋光启在外人面前一直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况且,他家里最近又有了些麻烦,在外面不得不低调,于是笑了笑道:“我也是希望联欢会热闹些嘛!不过,同学们实在是不会表演的,我们也不能强求么!”
孙浩明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向自己的座位走去。这个时候的孙浩明是骄傲的,对隋光启这种人很是看不起,不过却对特立独行的杨明很是亲近。
“杨明,隋光启那家伙又准备在你后面打小报告。”回到了座位,孙浩明转过头来对杨明说道。
“是吗?”杨明却不是很在乎:“随便吧,我又没有犯错误,谁也没有规定必须参加联欢会。”
“是啊,所以我也没有参加,哈哈,我和他说了,愿意告老师就随便。”孙浩明大笑道。
杨明感激地点了点头,孙浩明的家世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吴迟仁对孙浩明很是青睐,所以这事有了孙浩明的参与,隋光启想闹也闹不起来了。
隋光启气得不行,不过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看着周佳佳有事没事的总喜欢往杨明的跟前凑合,他心里就堵得慌,怎么才能让周佳佳对杨明死心,而转投自己的怀抱呢?
看着那边和苏雅耳鬓厮磨的杨明,一条毒计顿时涌上心来!哇哈哈,这下子,我就不信杨明你不死!虽然隋光启也觉得这招有些阴险,不过无毒不丈夫么!
想到这里,隋光启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整了整神色,对周佳佳小声说道:“佳佳,你和我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周佳佳还以为隋光启要和她说联欢会的事情呢,也没多想,就跟着隋光启来到了教室外面的走廊里。
“什么事呀?”见隋光启不说话,周佳佳有些奇怪地问道。
倒不是隋光启不说话,而是他在组织语言,想想具体应该怎么去说,因为这事,还真的有些难以开口,犹豫了一下,才道:“佳佳,你是不是喜欢杨明?”
“啊!”周佳佳登时愣在当场,脸色绯红,不过却连连否认道:“没有啊,我……我……”
“佳佳,你不用否认了,我都看出来了……”隋光启摆了摆手,然后说道:“放心吧,这只是我们私下里说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哦……”周佳佳红着脸哦了一声,站在那里,用手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佳佳,其实,我有个主意,能拆散杨明和苏雅,这样一来,你就能和杨明在一起了!”隋光启像一个骗着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诱惑道。
“真的吗……”周佳佳虽然在计算机方面是个天才,但是在感情方面却是个完全的白痴,所以,被隋光启这么一蛊惑,周佳佳就动了心了,不过,还是保持着一丝的冷静:“你……为什么要帮我?”
“佳佳,我想你也已经看出来了,我对你是有好感的,可是你喜欢的人却是杨明!”隋光启大义凛然地说道:“其实,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她幸福!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所以我才要帮着你实现这个愿望!虽然对于杨明,我羡慕他,但是只要你能和他在一起,我还是祝福你们的……”
隋光启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让周佳佳听后十分感动:“隋光启,如果真的能行的话……那我会很感激你的……”
“感激的话就不必了!”见到周佳佳上钩了,隋光启心中激动,小声对周佳佳说道:“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但是却很实用!”
“什么方法?”周佳佳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和杨明在一起,最大的阻力是谁呢?”隋光启问道。
周佳佳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苏雅……”
“对啊,就是苏雅!”隋光启点了点头,继续道:“所以说,你和杨明在一起,就要先拆散他和苏雅,这样你才能和他在一起!”
“怎么拆散呢?”周佳佳却是不解地问道:“他们的关系很好的,又是同桌……”
“哎呀,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咱们拆散不了,但是有人能呀!”隋光启说道。
“有人能?谁呀?”周佳佳很是好奇地问道,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还能拆散杨明和苏雅。
隋光启听后神秘地一笑,小声地说道:“这个人,就是……吴老师!”
“吴老师?”周佳佳愕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了隋光启的意思:“你是说,叫我去把杨明和苏雅的事情告诉吴老师?”
“嘿嘿,就是这样!”隋光启阴险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吴老师一出面干涉,他们俩还能在一起吗?”
“这倒也是。”周佳佳听后,有些动心的点了点头。
“所以说啊,这是最简单,却也最有效的方法!”隋光启说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觉得可以的话,就来找我,咱们再仔细的商量下对策!”
“但是吴老师真的能出面干涉吗?”周佳佳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吧,肯定能,不是还有我吗?我是班长,你是副班长,咱们两个都向吴老师反应的情况,他能不重视么!”隋光启拍着胸脯说道。
“好吧,那让我想想吧……”周佳佳真的心动了,因为隋光启的话对她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隋光启也知道,现在逼得太紧也不会有答案的,所以,就等着周佳佳回去考虑一下,不过隋光启相信,自己和周佳佳说的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他不相信周佳佳会拒绝。
周佳佳回到了教室,心里却开始考虑了起来隋光启的意见来。的确,正如隋光启所说的,如果杨明和苏雅分开了,自己才会有机会……
孙浩明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经过了隋光启和周佳佳的身边,他虽然不好停下来偷听,但是隐约的也听见了隋光启说什么苏雅和杨明,猜测估摸着这家伙又冒坏水了,正给周佳佳出什么损招,于是回到教室后,就对杨明提醒道:“杨明,你这几天提防点隋光启,这傻逼估计又冒什么坏水了,想要算计你,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杨明点了点头,却也没在意,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能被别人抓住的把柄。
等周佳佳走了之后,隋光启才阴险的一笑,道:“杨明,这次我看你怎么死,哈哈哈哈!周佳佳啊周佳佳,你也不想想,你去给杨明告状,他会有多恨你?还会喜欢你?简直是做梦,到时候,你就不得不死心了,还不乖乖投入我的怀抱?”
2001年12月31日,星期一。
学期末的联欢会如期的举行了,有了孙浩明的带头,班级里面很多人都没有报名参加,法不责众,尤其是孙浩明也在其中,吴迟仁也没有任何办法。
联欢会的开场,是一段投影出来的电脑动画,制作得很精美,很漂亮,这是周佳佳的杰作,不过她也不指望别人会注意到自己,因为这个年纪的学生,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他们喜欢的就是流行歌曲、现代舞之类的东西。
“周佳佳很厉害呢,这些都是她制作的。”苏雅是学习委员,也属于班委会成员,参与了联欢会的编排,所以也了解其中的情况。
“呵呵,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厉害。”杨明看了看周佳佳制作的动画,心中也很佩服,不过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她什么都比别人强。
“我有什么厉害呀!”苏雅浅笑着摇了摇头。
联欢会开始了,很多觉得自己唱歌不错的同学都纷纷献出了自己的歌曲,不过,苏雅一登台,就将之前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那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清澈的声音随着简约的节奏响起,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一时间,杨明看的有些呆了。平时,苏雅都是很小声的唱歌给他听,在舞台上,却是头一次。杨明似乎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苏雅就是一只音乐的精灵,天生为舞台而生。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
就是那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
到底是谁抢到那支宝剑
隔壁班上的那个女孩
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
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这是一个对爱情懵懂而又朦胧的年纪,苏雅的歌,唱出了大家的心声……直到一曲结束,大家的掌声还是经久不衰。
连周佳佳,也是呆呆地看着苏雅,这个完美的女孩子,能够吸引杨明的注意力,也没有丝毫可奇怪……相比之下,自己除了和她一样漂亮,却没有她这样多才多艺……
想到这里,周佳佳忽然觉得,自己永远也比不上苏雅了,想要和杨明在一起,或许只能用隋光启说的那个方法。
放学了,杨明和苏雅走在街上,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过喜欢对方,但是彼此却能清楚彼此的心意。
“今天,你唱得真好听。”杨明赞叹地说道。
“那我平时唱得就不好了?”苏雅嗔道。
“呵呵,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天特别好。”杨明连忙解释道:“你看,大家都听得入迷了呢,全部都说你唱得好。”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你觉得好就好了。”苏雅有些欣喜地笑道。
“今天放学早,我们四处转转再回家吧?”杨明迟疑了一下,征求道。这是她第一次约苏雅,以前,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放学一起走到车站,陪着苏雅等车。
“好呀……”苏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想去哪里?”杨明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咱们随便走走……”苏雅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恋爱约会的经验,不过,两人都觉得能一起漫步就已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
“好吧,我陪你走回家吧。”杨明提议道。的确,杨明也不知道两个人该去哪里。
苏雅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一起向苏雅家里的方向走去。
身后,不远处,隋光启对周佳佳说道:“看见了吗?他俩现在已经进入了早恋阶段,你要是再不作出决定来,就来不及了!”
“我……”周佳佳却是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毕竟隋光启所说的招数很是卑鄙,让她觉得有点内疚。
“好吧,既然你犹豫,那就看着别的女孩子投入杨明的怀抱吧!”隋光启将事态严重化地说道。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周佳佳只觉得自己的头脑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也不知道自己真的按照隋光启所说的去做是对是错……
“好吧,那你回去仔细地想想,反正马上就要放假了,你还有一个假期的时间去想……”隋光启装作很好心的样子说道。
“嗯……”周佳佳叹了口气,和隋光启摆了摆手,孤独地向前走去……
隋光启咬紧了牙关,心中将杨明骂得狗血喷头,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家伙,居然能引起周佳佳的好感,真是让他费解。
不过不要紧,只有自己不听的游说,周佳佳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的,只要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那么,就是她和杨明彻底决裂的时刻了。
至于周佳佳的做法会产生什么后果,那就不是隋光启所想的了,杨明和苏雅的未来究竟怎么样,和他有个鸟关系。
不知不觉中,杨明和苏雅居然来到了海边,中途虽然经过了苏雅的家,但是,两个人却是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这件事,而是继续向前走着。
冬季的海风,是很凛冽的,吹乱了苏雅的头发,将她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站在风口,苏雅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好冷呀!”苏雅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胸前的衣扣,刚想将手拿开,却是忽然感觉到,有人将什么东西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雅惊讶的一转头,却是发现杨明将他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自己,里面只穿着一件毛衣。
“我没事的,你快把衣服穿上,冻感冒了怎么办?”苏雅十分感动,但是却不能接受杨明的好意,自己穿的这么多都冻得不行,何况杨明将他的大衣给脱了下来?
“我身体好,没事的!”杨明却是很固执地用手压住了苏雅身上的衣服,不让她拿开。
苏雅哪能让杨明这么做?于是也用力地想将身上的衣服拿开,结果,两个人这么一互相的推搡,杨明的手就不小心的触及到了苏雅的胸部……
刚上初一的女孩子,虽然胸部还没有完全发育,没有那么的明显,但是却也有了雏形……苏雅并没有戴胸罩,那柔软的弹性让杨明心中一颤,整个人也定在了那里……
苏雅也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脸色立刻红了起来,傻傻地看着杨明……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苏雅有些扭捏的白了杨明一眼,嗔怪道:“还不拿开?”
“哦……”杨明十分尴尬地抽出手来,他也是脸色通红,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还摸那么久……”苏雅红着脸小声的嘀咕道。
“这……我从来没摸过……所以就呆住了……”杨明解释道:“你提醒我一下,我就不会了……”
“我也没被摸过呀……”苏雅扁着嘴委屈地说道。
“那……咱们现在算不算男女朋友了呢?”杨明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呀……”苏雅摇了摇头,但是她却对杨明碰到她身体这件事没有多大的排斥和反感。
两个人,都低下了头去,像是两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似的,不过心中却是忐忑、欣喜、兴奋、不安的。
“苏雅?”杨明鼓起勇气,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苏雅,唤着她的名字。
“嗯?什么?”苏雅的心里乱乱的,小鹿乱撞,忽然听到杨明叫她的名字,忙抬起头来问道。
“等我们长大以后,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杨明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些。
“啊……”苏雅没想到杨明会说这个,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两个人虽然对爱情只是朦胧的感觉,还没有理解和体会到爱情的真谛。
但是,却也知道,彼此互相喜欢的男女,会成为男女朋友,只是两个人现在还太小了,红旗中学管理的又比较严格,身边还没有早恋的例子,所以杨明才会说“以后”,而不是现在。
苏雅害羞地低下头去,他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吗?长大以后?自己能和他一直在一起吗?苏雅毕竟是女孩子,没有杨明那么大胆,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的。
不过,看到杨明那期待的眼神,苏雅犹豫了一下,忽然拉起了杨明的手,拉着他向海边广场上一座石碑那边走去……
三生石,是松江的一个民间传说,传说只要在上面刻上名字的男女,就会生生世世的在一起,永不分离……
苏雅捡起了一块石头,用力的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过头来,目光坚定的将石头递给了杨明。
杨明自然明白了苏雅的意思,她是换了一种方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于是,杨明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石头,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苏雅名字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