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赌命(下)

“梭哈,没问题吧?”太子阴笑着。

“无所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我说。

白骨看着我,用手敲击着桌面:“他曾经拜赌魔为师,小看他的话,你的手会保不住的。”

“赌魔。。妈的,港产电影看多了吧!”我心里骂了一句。

太子哈哈大笑:“还是白骨哥你了解我,放心,这种事儿你也跑不了!”说完,他看了一眼那满脸大胡子,岁数有四张的服务员,说:“派牌。”

“等等!”佐威叫了起来。

太子问:“怎么?不敢是不是啊?”

佐威骂到:“太子,你他妈的不要太嚣张,老子信不过这个人。”扭过头:“你,欧阳天庆过来发牌!”

欧阳天庆指着自己的脸,迷茫地说:“我?我发牌?”

这个大企业家的儿子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真的接过牌,发了起来。

发到第二张的时候,牌面上最大的是白骨的黑桃A,佐威是黑桃K,太子是红桃Q,而我则是方块9。

我轻轻挑起那张底牌,看了一眼随即放下,黑桃9。

众人都看了底牌后,白骨轻轻推出那叠筹码的十分之一,说:“既然我说话,那就一百万小玩一把喽。”

太子哼哼两声,说:“白骨,在我的印象里你似乎对赌不是很精嘛,所以,我跟,还要大你一百万!”

妈的,这才刚刚开始,赌注就过了三百万,这一千万的筹码根本不够输两把的,但是第一把就不跟未免太没有面子了。

我说:“我跟。”

佐威看了我一眼,也推出了筹码:“跟你!”

欧阳天庆继续发牌,他脸上的神情很谨慎。

继续发牌,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运气似乎不差,发到第四张牌的时候,明牌中已经有两个九和一张八。加上底牌我就有三条九,在四人梭哈中占很大的优势。

再看看白骨,桌面上是黑桃A、方块A、草花8。

太子的牌是红桃K、Q、J。佐威是黑桃K、J、草花Q。

看到这样的牌面我是不敢再下注了,因为看牌面太子和佐威很有可能是‘同花顺’或者‘顺子’,白骨拿到三条A的几率也非常大。

我将明牌扣了起来,抽出香烟,缓缓吸了一口。

白骨撇着嘴,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支票:“桌面上的,再加上这一千万现金支票,梭哈。”

这边的举动早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纷纷来到距离我们五米之外的地方进行观战,一边看一边还小声议论。

佐威扣牌,对我说:“宇哥,给根香烟。”

太子的脸色一片铁青:“白骨,你他妈的吓我?老子就不相信你有四条!”

白骨阴恻恻地说:“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太子,你太轻敌了。”

太子也梭了,欧阳天庆的额头上渗出一丝丝汗珠,其实他很明白,坐在桌上的这两个人无论谁赢了,另外一个人必定会找自己的麻烦,所以他正祈祷着有奇迹发生。

白骨翻开最后那张牌,红桃A。

太子狂笑:“老子就猜到你没有四条!看你这三条A怎么赢我!”

太子最后那张牌是草花A,底牌是一张红桃10。

“A、K、Q、J、10,顺子!”

白骨露出了微笑,说:“太子,你那是顺子,而不是同花顺,你高兴的太早了!”说完,他揭开了那张底牌——红桃8。

“三条A,一对8。葫芦牌型。”

“这。。。这不可能!”太子吼叫着,瞳孔张的很大。

我敲了敲桌面:“愿赌服输,太子,你输了,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白骨收起桌上的支票,看了太子一眼,说:“我改变主意了,右手就先留在你那儿,我有需要的时候会跟你拿的。不过,这一千万的赌债,你最好在三天之内打到我的银行帐户上,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太子瘫在椅子上,盯着桌上那一对8,忽然吼到:“白骨,你,你他妈的出老千!”

白骨看着太子,说:“还记得赌魔是谁介绍给你认识的么?是我。赌魔每次教你赌术的时候他都是蒙着脸吧?”

太子张大了嘴巴,喉咙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赌魔就是我,我就是赌魔!两年前的这个时候,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吧?J、Q、K跟到底,三条A未必赢。”

“白骨。。。你好狠啊!”太子咬着牙,连佐威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杀气,已经将双手纳入怀中了。

白骨站起来,将脑袋探到太子面前,单手拨拉一下遮住脸的长发,说:“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你本以为玩了天下人,谁知道却是天下人玩了你,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太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连连,此时的太子哪里还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好象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者。

白骨离开了,我和佐威商量了一声也走出了赌场,而在我们离开赌场见到太子最后一面的时候,他仍然在咳嗽,而且咳嗽的还很厉害。

三天之后,太子死了。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了。但我能保证一点,太子的死和白骨有着莫大的关系。

从赌场那件事儿以后,我已经下了决定,不到必不得以的时候绝对不去招惹白骨了。这个人的心计深的让人害怕。我虽然也有心计,但跟白骨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估计到最后被白骨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跟白骨斗,我暂时还没有这个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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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今天开学啊,你不回去吗?”浩南对我说。

我摇摇头:“不回了,耶稣发帖,要我去参加他的葬礼。”

“太子,妈的,这种人早就该死了,不过话说回来,耶稣老头子也够惨的了,收的几个干儿子不是在坐牢就是挂了,嘿,他要是死了估计都没人为他披麻戴孝。”奶爸说着风凉话,让我打断:“这话以后少说,学校那头你帮我搞定吧。”

下楼我吆喝炮手和沙袋:“别吃了,等葬礼结束我带你们去吃大餐!”

“哇靠,老大,这种时候你还说这种话,不好吧?”

“妈的,他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人都死了我还怕什么?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