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宇文轩出了无涯居,愤怒之情涌上心头却面若凝水,叫来其中一个随行士兵,说道“你好生将怜月姑娘送回听月楼”。
然后转身对怜月说道:“今天是在下鲁莽了,惊扰了姑娘,改日再向姑娘请罪”。
而后不待怜月言语,便让士兵护送怜月离去。
随后对剩下三个士兵说道:“这城里不便动手,你三人速速召集就近五营的士兵,在城外埋伏,只需拦住这小子就好,我寻了义父便率人前来”。
三人听令,拉了就近的士兵,加上他三人共计十五人便迅速出城而去。
话说城里的变故已被天风军的探子觉察,但他们也没想到,这宇文轩竟如此大胆,敢在这尚贤城外动手。
天风中军已过尚贤城向东远去,离此地最近的是天风后军:青色军、蓝色军、紫色军。但加上这收到消息的时间,怕是也要一个钟头才能赶来。
想到此节,探子神色匆忙的拿出纸条,上书:“岳天青尚贤城正门外恐遭安保军围杀,速速支援”。便将纸条装入天莺后迅速放了出去,这次所用的是天莺一号,传递速度堪称军中之最,故有“青色神光”的美誉,由此也可看出事态的紧急程度。
探子们如此紧张倒不全是这谢林传讯的缘故,只是这天风大将军李承乾于中军中收到传讯后,竟也说了六个字“务保此人周全”。
这边,宇文轩吩咐完后,便快步往宇文府奔去,还特地保留了血痕未做清理。
这宇文昂是这尚贤城主的左膀右臂,又是正三品的实权守军统领,故这宇文府也是气派非凡。
只见这宇文轩走入府内,便吩咐道“快请洛大人出来“。
不一会,一个身背长弓、长相粗犷的中年汉子便走了过来,汉子看到宇文轩的血痕,便迅速冲了过来,急忙问道:
“轩儿,此伤何来,快让义父瞧瞧”
汉子仔细瞧了瞧,发现只是皮外伤,心里的大石这才算落下。
只见宇文轩对汉子哭诉道:
“义父,您差点都见不到孩儿了,孩儿在无涯居看到一匹神驹,就多瞅了两眼,没想到那马的主人,自持天风赤色军的身份,就要当场打杀我,幸得无涯居萧老板所救,孩儿才能有机会再见到您”。
汉子听完宇文轩的话自觉漏洞百出,但也没仔细盘问,只是捡重点的问道:
“对方几人,竟能在尚贤城内伤到你”。
宇文轩不好意思的答道:“对方就一个人,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一身刀法已练至第三境,使起来还伴有破空之声,甚是凌厉”。
见汉子未再言语,宇文轩便跪到在汉子脚下,双手抱住汉子的脚,哭诉道:
“义父,您可得替孩儿做主呀”。
汉子见状,内心隐隐作痛,想到自己的孩子才三岁就被流匪所杀,导致汉子内心一直深感愧疚。便自宇文轩5岁就收了他做义子。
自己当年没能爱护好自己的孩子,便将那份愧疚转移到了宇文轩身上,对他自是百般疼爱。
一念至此,便吩咐道:“取我的马来,召集五营在值士兵”。
然后扶起宇文轩摸了摸他的头说:
“轩儿,不怕,有义父给你做主,那小子现在何处”。
宇文轩答道:“我让就近士兵已在城外拦截,想来他就在城外不远”。
汉子答道:“好,城内不方便动手,我们就在城外给他点教训”。
宇文轩扶着汉子便向外走去,只见一名士兵走过来,说道:“副帅,五营在值三百九十八人已集结完毕”。
汉子牵过自己的马,说道:“随我出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城外袭去。
且说阿青这边,出了无涯居,便牵着疾风向城外走去,路过一书摊,看到那琳琅满目的书籍甚是心动。
《易经》、《金刚经》、《道德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孙子兵法》、《墨家机巧》、《法如是说》、、、
正欲上前询问,又想到无涯居老板的忠告,便头也不回的向城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还是进来时值班那一波士兵,他们尚未知晓城内的变故,也没想到五分钟前出去的那一队安保军竟是为拦截目前这个少年士兵。
看到阿青出来,他们还是和阿青进城一般,行了个军礼,阿青也刚忙回了个礼。
出了城门,阿青翻身上马,向西而去,那知才前行百米,便有一堆士兵围了上来。
阿青,定睛一看,好家伙!真看得起我,竟有十五人之多。
其中十二人手拿长枪围在内侧,外围则是之前使刀那伙士兵,只是少了一人。
阿青看到外围的士兵,便了然了。心中突然爆发出一股恶意,我留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早知道劳资当初就该一刀了结了你。
阿青心里暗自计较着,但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因为周围紧紧包围着十五人。
阿青不免有点心慌,他目前的刀力虽已达刀光分化的境界,但极限也只能分出四道刀光。要想一击毙命,怕还得更加集中才行。
疾风像是感知到了阿青的慌张,便亢奋的啼叫着,像是在告诉他,别怕,小场面,吓不住爷。
感受到疾风传来的意念,阿青平复了心情,见周围的人只是围而不攻,便知道他们还有后手,瞬间明了只有趁这个空隙逃离才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电光火石之间,阿青便有了主意,拔出天风刀,将破空刀力运到了极致,只见刀光凝结为实体覆盖在天风刀上,整个天风刀泛起了耀眼的蓝色。
同时疾风心领神会一跃向上阿青则借势挥刀往下挥劈,同时内圈这十二人也催动枪力,十二杆泛着黑光的长枪便向疾风和阿青袭来。
“死开”,阿青大叫道。
语毕,只见前方三人长枪被阿青斩断,同时三人的身体也瞬间被砍成两半。
后面三人的长枪则是被疾风用后马蹄往后挡了回去,那三人受疾风一踢,枪尖传来的余力竟是震开了他们的双手,同时三人受到冲击倒飞了出去。
右边三枪则是在疾风灵活左倾下避了过去,但这样一来,左边的三枪就避无可避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疾风嘶吼着传来意念,让阿青把左腿挪开,准备自己用身体来挡住这三枪。
但阿青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见阿青根本没有挪开的想法,疾风悲鸣的嘶吼着。
就这样,三杆枪尖结结实实扎在了阿青的腿上,阿青虽有三层破空刀的修为,但未曾锻体,这身体也和常人无异,又怎么挡得住这枪尖呢。
这枪尖溅起的血花在空气中张扬着,让左边三人的视线也迷离了几分,阿青强忍住左腿传过来的疼痛,收起天风刀便向左砍去,一瞬之间,那三人已人头落地,这鲜血如注,喷薄而发。
热血浇在阿青脸上似乎让他的疼痛也减缓了几分。
鲜血染红了疾风前不久才洗净的毛发,但并没有宽慰他悲鸣的心。
只见疾风纵力一跃,这一人一马便跳出了内圈的包围,这气势倒像有几分浴血恶魔的味道。
来到三名用刀士兵的外包围圈,不知三人是被这极富冲击力的画面惊讶到,还是感念阿青先前的不杀之恩,竟默契的把路让了出来。就这样,阿青和疾风从包围圈里逃了出来。
阿青将刀收起,一使力便将插在左腿的三竿长枪拔了出来,阿青一声惨叫,饶是他自诩刚勇,也吃痛不住险些晕了过去。
幸得这疾风的悲鸣刺激着他,把他从昏迷的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感受到疾风的悲鸣,阿青故作坚强的安慰道:
“这点皮外伤,不碍事的,谁叫我阿青皮厚呢,嘿嘿”。
话音刚落,也许是见逃出了包围圈,阿青这悬着的心便有些许松懈,这身体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整个人倒在了疾风背上。
这时阿青行军包里那本书竟不由自主的亮了起来,那第八页所画的刀竟然凝结城光束,随时准备破空而去。
见阿青的异样,疾风只怨自己未能飞天遁地,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悲伤之中。
突然,疾风掉头望向尚贤城方向,本能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由东袭来,便收起心神,以最快的速度向西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