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青木流应该同特情处的性质差不多吧?”吴安康沉沉的看着秦子殊,开口问道。
吴安康是玄术高手,自然知道特情处的存在。
如吴安康这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怕特情处的人找他的不自在。
吴安康如此小心的做事,也就是怕特情处的人找了来。
秦子殊见吴安康知道青木里的存在,他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欢喜之色来,他急忙说道,“吴大哥,你说的没错,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对青木流会如此的了解。”
只听“砰”的一声响,吴安康突然就把手中的酒杯给捏碎了,他的手指缝中有鲜血流了出来。
秦子殊和林依云两个人见吴安康如此,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秦子殊不懂为什么吴安康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万里独行一直都面无表情的坐着,在见了吴安康如此之后,也不禁看向了吴安康,他认识吴安康很多年了,还真的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小子如此激动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吴安康死死的拧着眉头,沉声说道。
此刻的吴安康,眼中都是仇恨的冷光。
秦子殊看着目露恨意的吴安康,突然就想明白了些问题,他沉沉的问道,“吴大哥,你同这个青木流有什么仇恨?能说给我他听听吗?”
“秦兄弟,你是我兄弟,自然不是外人,这件事你听我说来,我是姓吴,但我同吴老却是没有血缘关系。”吴安康沉沉的说道。
秦子殊听言,不觉得微微一怔,急忙道,“哦,那是怎么回事啊?”
“没错,我不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我是他从路上捡来的孩子,所以,我并不是吴家后人。”吴安康沉沉的说道,“我们是不是亲父子,但关系却是十分的亲近,要比亲父子还要亲热几分。”
“我父亲见我天赋极高,就把吴家祖上的绘画技艺和玄术都传授给了我,他既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师父。”
秦子殊点了点头,然后注目看着吴安康,等他继续说下去。
秦子殊却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吴安康居然不是吴家的后人,而是一个捡来的孩子。
“这丹青之法和玄术功夫是吴家的传家宝,怀璧其罪,正是因为这两样绝活,我父亲和母亲这才为此没了性命……”
说到了这里,吴安康的眼睛不禁有些微微发红,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此刻提起了旧事,却是泪流满面了。
秦子殊,林依云和万里独行等人见吴安康如此,不禁全都皱起了眉头来,不再说话了。
“秦兄弟,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的父母就是被青木流的那些小东洋给杀死的,这仇恨,不共戴天。”吴安康咬着牙说道。
此刻的吴安康,眼中都是浓浓的恨意,他死死的攥着拳头,鲜血一滴滴的滴落了下来。
“当年,他们找到了我父亲,目的就是想要得到玄术功法和绘画手法,我父亲怎么会把这两样技艺教授给他们呢,可我母亲却是担心这些人会对我父亲不利,他就把几本玄术功法给了他们,可……可就算如此……这些混蛋还是……”
说到了这里,吴安康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他抬起了头去,不让在场的人看到他脸上的纵横的泪水。
“他们还是杀了您的父母,是这样吧?”秦子殊轻声说道。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觉得内心绞痛非常,他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够理解此刻的吴安康的心情。
“他们就是畜生不如的混蛋,混蛋啊,我吴家十五口人,全都被他们给杀了,是我母亲提前送我去了我姨母家,这才得以活命。”吴安康沉沉的说道。
万里独行听到了这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他的眼中却是寒芒闪动,浑身上下杀机滚滚,他抽出了匕首,一甩手,那匕首就刺入到了吴安康面前的桌面之内。
匕首发出了“嗡嗡嗡”的声响。
众人都被万里独行的这个动作给惊到了,纷纷转目看向了万里独行。
只听万里独行说道,“哭个毛线啊,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你干不干吧!”
吴安康听了万里独行的话,不禁愣在了原地,他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注目看向了万里独行。
万里独行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事老子帮你。”
吴安康听言,神色也是一变,脸上闪过了一抹诧异之色来,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跟他不对付的家伙,竟然会说要帮他报仇。
秦子殊,林依云和那个老者听了万里独行的话,也颇觉得意外,纷纷转目看向了万里独行,这个家伙刚刚还说要把吴安康按在地上摩擦呢,这怎么就说要帮吴安康了呢。
万里独行始终都是冰冷冷的样子,但见众人都在看着他,他也觉得有些尴尬,就沉沉的解释道,“不瞒你们说,我就看这些小鬼子来气,老子早就想把他们给弄死了,等我们把他们给解决了,你我再好好算账。”
“好,就这样说定了。”吴安康沉沉的说道。
他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同万里独行站在一条战线上。
随后,几个人就继续聊了起来,秦子殊惊喜的发现,原来,这些年来,吴安康一直都在积蓄财力,培养自己的势力,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找到合适的机会,狠狠地打击一下青木流,好为他师父一家报仇雪恨。
这个目的,秦子殊同吴安康是相同的,吴安康做的事情也同秦子殊一般无二,在吴安康的手下也有些玄术高手,为的就是报仇的那一天。
秦子殊听了吴安康的话之后,急忙问道,“吴大哥,你手下可招募到了玄术高手了吗?”
“有倒是有,就是实力还欠缺了些……”吴安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他是招到了几位玄术高手,但他们的实力的确是很一般,可就算是如此,也花了他不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