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凌月蓉身边的秦子殊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微微皱眉,注目看着那位老首长,等着他说话。
他现在也很想知道,秦元臻到底伤在何处了。
秦子殊的猜测跟凌月蓉差不多,他以为秦元臻是受了枪伤,弄不好,伤的还不只是一个地方,而是多个重要部位。
不止如此,这子弹碎片还很有可能有毒素。
令凌月蓉和秦子殊感到颇为意外的是,那位老者给出的答案,却不是他们两个人想的那样。
只听老者说道,“他受的是刀伤,不是枪伤,伤的部位也不是要害,只是手臂和后背,最要紧的一处刀伤,也只是在胸膛上。”
听了他的话,秦子殊和凌月蓉两个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心下颇为诧异。
凌月蓉十分清楚的知道,他丈夫的身手很不一般,在军中,他绝对是没敌手的,被人用刀给伤到了,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什么人伤到了他的丈夫,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秦子殊也觉得十分的诧异,他也十分清楚秦元臻的身手,秦元臻可是已经步入到了中级宗师之境的强者,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到他的人还真不多,秦子殊是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有人能重伤得了秦元臻。
在震惊之后,凌月蓉的脸色就缓和了许多,他丈夫受的不是枪伤,只是被刀给伤到了,并且伤的不是要害部位,他突然就觉得很庆幸了。
可转念想想,他又觉察到了不对来,他不禁继续问道,“居然他伤的不是重要部位,那为什么要请曲副院长过来啊,难道,他有性命之忧吗?”
“是他伤口的情况很不对,这还需要进一步检查。”老者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来。
“是伤口感染了吗?又或者伤他的刀淬了毒?”凌月蓉一下子就慌了神了,急忙问道。
“也可以这样说吧……”老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具体是什么状况,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也不怪他,在检查结果没出来之前,医生也无法判断出什么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凌月蓉听言,眸中便泛起了一抹泪光来,他转目看向了玻璃窗之内的,躺在病床上的秦元臻,抿着唇,忍着眼中就要低落的泪水,低低的说道,“我……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一旁的秦元涛皱了皱眉,神色哀戚道,“月蓉,医生说我们现在不能进去探望元臻。”
“你们谁能告诉我,元臻他是怎么受的伤,是什么人伤的他啊?”凌月蓉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开口问道。
其实,答案就在凌月蓉的心里,他丈夫在边境执行任务,每天都在危险中渡过,每一次的任务都是凶险非常,只有是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忧,也可以这样说,秦元臻每天都在生死线上走路。
“这个……”
“嫂子,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口处突然就冲出来一个人,他冲出来之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凌月蓉的脚下,痛哭流涕了起来,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秦子殊和凌月蓉等人全都微微一怔,他们谁都没注意到这个人在楼梯口的地方。
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手臂打着石膏,手腕也包裹了起来,手掌已经不见了,就只有殷红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
见他如此模样,秦子殊的心也是一颤,原来,这个人的手被人给齐齐的削了去了。
在场的几个人见了他,也全都微微发楞,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惊惧之色来。
“你是……”凌月蓉在微微一愣之后,便伸手去扶那个人。
“嫂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该,队长他都是为了我,这才受了伤,是我害了他……”男子低着头,跪在地上,痛哭失声道。
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就想跪在这里,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觉得好过些。
“他是?”凌月蓉有些发懵,不禁开口问道。
“他是尖刀营的,是元臻手下,他叫野狼,你这样叫他可以了。”老者沉着脸,开口说道。
这个人是秦元臻的手下,他也有名姓,但老者却是没说出来,只是说出了他的代号。
尖刀营的纪律是非常严格的,他们在外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野狼兄弟,你快起来,不要这样。”凌月蓉急忙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野狼,眼泪在烟圈里面打着转。
他知道这个人是秦元臻的手下,便有一种亲切感,这可是他老公的兄弟,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是手足,胜似手足啊。
野狼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低着头,不敢看凌月蓉的眼睛,满脸都是无法化解的痛苦神色。
凌月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扬起了头来,把眼眶中快要滚落的泪水给忍了回去,他这才轻声说道,“野狼兄弟,你能我说一下,我丈夫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吗?”
“前些天,我和队长去执行任务,我们很好的完成了任务。就在往回走的时候,又遭到了对方的袭击,我们还击,很快就把他们给打退了。”
“伏击我们的人中,有一个很重要的逃犯,我见他跑了,便追了过去,要把他给抓住,队长说给我三分钟时间,若是追不上他,就马上回来。”野狼低着头说道。
他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着颤,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就后悔不已,若不是他执意要追那个人,他们的队长怎么会伤的如此重。
“那个家伙逃走的速度很快,东躲西藏的,他想要甩开我,但我跟的还算紧,他没能甩开我。眼看着时间就到了,我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把他给放走,我就继续追。”
“当时,已经超过了时间了,眼看着我就要抓到他了,可突然就从旁边的雨林中窜出来几个人,他们……”
说到了这里,他的身体颤抖的越发的剧烈了起来,满是痛苦的眼睛里面已经变成了惊恐了,神色也变得格外的惊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