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听了秦子殊的一番话之后,方庆喜就越发的坚信他的猜测了。
他不懂武学,但也能从秦子殊的一番话中听出些端倪来。
难道,他也是一位宗师?
想到了这里,方庆喜的眼神就变得越发的深邃了。
到了宗师之境的武者,就是杀戮机器,可以以一敌万的存在。
想要步入到宗师之境,谈何容易啊,除了要有天赋,还要有特殊体质,更要有机缘。
如曹军这样的,能在四十几岁的时候,就步入到宗师之境的人少之又少,却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而秦子殊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而已,在这个年纪就能步入到宗师之境吗?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若是在这之前,有人如此跟方庆喜说,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会是宗师之境的高手呢。
就算他在娘胎里就修炼,也不可能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就步入到宗师之境啊。
可眼前的情况却告诉方庆喜,秦子殊很有可能是一位宗师。
此刻,比斗台上比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楚肖和曹军两个全都释放出了全力攻击,楚肖的攻击力惊人,每一次出手都会出骇人的呼啸声,动作奇快无比。
看台上的众人跟本就看不清他的动作,就只能看到道道虚影。
曹军跟楚肖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他一变躲闪,一边发动攻击。
两个人斗在一处,难分高低。
秦子殊微微眯起了眼睛,很快的,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曹军用的步伐极为特殊,这却是跟倭国的虚步很是相似,还有一点就是,曹军用的招数却是跟曹国川很是不同,倒是结合了郭家的招数。
不得不说,这个曹军果然十分有能力,他把两种拳法融合在了一起,令这套拳法更为完善。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攻击保守的曹军,目光一闪,他在打斗中窥探到了楚肖的弱点,在避开了楚肖的一拳之后,忽然转身往前冲去。
楚肖也没多想,急忙追上,再次挥拳打了过去。
就在楚肖挥拳出击的瞬间,曹军忽然身子一低,然后连着击出了两掌,拍向了楚肖的腹部。
等楚肖反应过来,再想躲开可就晚了,只听“砰砰”的两声闷响,楚肖硬生生的挨了两掌,若是换作寻常人挨了这两掌,定会登时毙命。
但楚肖却是闷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一变,他快速出手,手掌便爪,直接就抓向了曹军的咽喉。
曹军的脸色大变化,眸中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恐之色,直到此刻,他方才知道楚肖的防御力是有多恐怖。
刚刚他拍出的那两掌用了全部力气,还拍在了楚肖的小腹上,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没能对出楚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止如此,楚肖居然还能反击。
曹军眼看着楚肖的手抓了过来,他知道想要躲闪根本就躲闪不开,他索性身子往下一沉,直接就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楚肖的脸色一变,他的手往下探,再次抓向了曹军。
曹军的脚往地上一蹬,身体在比斗台上划开,令曹军没想到的是,楚肖的动作居然也不比他慢,他的身子才划出不到一米多外,楚肖居然抓住了他的脚踝。
曹军的脸色大变,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脚踝处的疼痛,他的心中大惊,他不敢怠慢,挥拳就打,狠狠的打向了楚肖的要害之处。
令曹军没有想到的是,楚肖对他的这个举动早就预料到了,就在他挥拳的瞬间,楚肖一脚就踹了过来。
曹军的眼中大骇,他急忙收起了拳头,横过了手臂去格挡。
楚肖这一脚势大力沉,若是被他给踢中了拳头,他的手指骨一定会骨断筋裂的。
只听“砰”的一声响,楚肖这一脚正好踢在了曹军的手臂上,劲气十足的一脚踢开了曹军的手臂,落在了他的嘴上。
曹军被踢得满嘴鲜血,有几颗森白的牙齿也从他的嘴巴里面飞了出来。
就在曹军被踢到的瞬间,他伸手一拍地面,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单脚蹬地,身形飞跃而起,挥起了手掌,照着楚肖的后脖颈就劈了下去。
楚肖只觉得后背恶风不善,他猛地一低头,却不想,这只是曹军的一记虚招,他的手掌一晃,变掌为拳,照着楚肖的后心就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响,曹军的一拳直接就砸在了楚肖的后心上。
楚肖只觉得双肋发胀,嗓子眼惺甜,一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他猛地转身,挥拳就打。
就在这个时候,秦子殊忽然开口道,“楚肖,你下来吧。”
在听到了秦子殊的声音之后,众人纷纷看向了秦子殊,目光极为复杂,更多的是惊讶和不屑。
对这些目光,秦子殊毫不在意。
曹军微微皱眉,注目看向了秦子殊,他怎么都没想到,秦子殊会在这个时候要上台。
他这不就是来送死来了吗?
曹军的目光森冷,他细细的打量着秦子殊,他发现,秦子殊的身上并无气劲波动,身上也并无骇人的威压,在曹军看来,秦子殊就是一个平常人。
“小子,你是活腻歪了吗?”曹军嗤笑了一声,一脸狰狞的说道。
秦子殊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谁死还真不一定呢。”
眼前的情况对楚肖极为不利,楚肖旧伤才愈,他不想让楚肖再受重创,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子殊这才决定由他出手。
秦子殊言罢,就站起了身来,迈步往比斗台走去。
其他人上比斗台,都是飞身而上,就只有秦子殊是一步步走上去的。
看台上的众人见了,纷纷露出了怜悯之色,在他们看来,秦子殊就是去送死去了。
“小子,你别上台,那地方可不是你能上的。”一个人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在他看来,秦子殊上台就是去送死去了。
曹军可是一位宗师之境的强者,就连楚肖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秦子殊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了。他上了比斗台,就只有死路一条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