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顾沉默,而马车竟然缓缓开动。
李七无感到很惊讶,他连忙要瞧瞧状况,但是发现整辆车都已惨遭封闭。
我说:“这肯定是七大恶人所为!”
他逼出真气,打算应用气功破除封闭,可惜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问:“马车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
他一听就懂了,猛力甩出一把飞刀,飞刀划破车顶,并且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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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我惊呼。
“啊!”竟然有人倒下,马车随即停了下来。
李七无撑破车篷,我们走了出来,死掉的人正是赶车的人,正是他死了,马车才停了下来。
“他是谁?”我问。
李七无并没有回答,他也回答不了,他看了看死者,他并不相信马夫会如此轻易的死掉。
他有些纠结!
我四下张望,发现我们现在一座院子里,院子很大,不远处有几间茅草屋。
内侧的墙上有一扇门,门的那一边是一处别院。
这里没有人,却胜过百十人。
气氛着实诡异,马夫并不是李七无所杀,杀人者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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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无木然!
马夫是个小老头,而且左腿是瘸的,飞刀就在左腿上,但并不致命。
我说:“你拔刀,我们赶紧走!”
李七无现出鄙夷的神色,我竟然是个卑鄙小人,而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不能,”他说:“他因我而死,我必须查明真相。”
李七无打开折扇,扇动起来自然有风,却是一股热风。
“很好,”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有种,人是你杀的,你就应该见官!”
“如果你抵赖的话,我可要好看,你知道我是谁,我是有办法的人。”
我想这一定是七大恶人之一了,而且他并不在李大逵到李三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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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逵?”我喃喃自语。
“你是谁?你认识我?”这个声音依旧远远问道。
李四逵!
号称“飞天一剑”,他杀人总是远远躲在暗处,飞剑无影,却致人死命。
他平常以一介书生行走,文质彬彬,很得少女芳心,因此,他也浪迹形骸,常在花丛中流连。
我又望向茅草屋,声音似乎是从那里传来,有似乎不是。
李七无也知道,但是他不敢奔向茅草屋,他生怕人未到,命已无。
如果是这样,他就是李八无:无命。
我一边答道:“在下背后一刀庄子游,与阁下绿叶红花相称,仰慕你很久了。”
我一边已经飞奔到茅草屋,声音停了下来,那人一定就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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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推门,“哐!”,门已断,屋内却没有人。
李七无却中了一剑,他很痛,血很快就浸出来。
我大声问道:“你在哪?”
背后一阵冷笑,一把长剑抵在我身上,我不能回头,回头将迎来致命一击。
他声音嘶哑的说道:“我就在这里!”
声音瞬时换了,我有些震惊,他一定就在茅草屋里,我推门的那一刻,我只注意到门,分神之际他就闪了出来。
门!是他抽剑砍断的
李七无看在眼里,他要提醒我,因此他挨了一剑。
这就是多嘴的下场!
他问:“你怕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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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冷笑,淡淡的说道:“不怕。”
他又问:“可是我的剑就抵在你背后,只要我稍稍用力就会刺穿你的心脏,你就会死掉。”
“我不怕,”我说:“如果我怕,我就不会来到这里。”
“说的不错!”他笑了,说道:“你是坐着马车来的。”
我一时语塞。
他又说道:“不过没有人不怕死,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我点点头,冷冷说道:“是的,但有一句话是: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他哈哈大笑,笑时已将长剑收起,说道:“你果然也是个读书人,我特别尊重读书人。”
我问:“你最近在读什么书?”
他说:“我在读《庄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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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是庄子游,我若不脱读《庄子》,枉为庄子游。”
他笑了,说道:“你真会装逼,在这社会上只有装逼的人才有前途。”
李七无不敢动他,远远的望着我们,看到我们相谈甚欢,觉得不可思议。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我想你一定缺钱了。”
他说:“不错,正是手上缺钱,心里很慌,想做一票,因此我才想到李七无。”
我问:“你跟他很熟吗?”
他说:“熟得很,这几年来我们兄弟一直与他周旋,特别是来了龙知县,社会对我们很不友好,而李七无正是他的打手,所以我们很熟。”
我当然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个知县也是龙知县?”
他忽而变得很冷,冷得如冰,他冷冷的问道:“你就是靖水县那个断案笨笨的宋师爷吧?”
他竟然知道,看来我的名头不小,靖水县本来也是大名特别富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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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道:“你肯定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来历!”
“为什么?”我问。
他哼哼冷笑,说道:“因为我很了解我的龙知县,他与司马小光是龙飞知县培训班同一批毕业的学子。”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知县培训班,让他们函授上岗,这天下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发财的路可真多啊。
“你懂吗?”他问。
我点点头,说道:“我懂了,怨不得他们行事的风格如此一致。”
“他们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总有相同之处,只是因为本性使然,心法偶有不同而已。”
李四逵果然是个读书人,不仅仅会断章取义,而且对人情世故了如指掌。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培训班?你身有横财,你如果做了知县,定然大有前途。”
他忽而拔剑,剑锋对向我的咽喉,他冷若冰霜,简直将我视为仇敌,似乎他要一剑刺进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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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不要跟我提起当官,我最恨当官。”
我想他是李家七兄弟当中最热于读书的人,也曾经立志考取科名,可是年年名落孙山,因此恨极了仕途这条路。
我手扶着剑锋,冷冷说道:“可以,我最恨贪官污吏,如果我有一只长剑,我要杀尽天下所有贪官,还天下一片清平。”
他闻之,又忽而大笑,收起长剑。
他冷冷说道:“这是你一贯的誓言,你想荡平柳如烟,结果柳如烟将你耍的团团转。”
我到底是宋嘉声还是庄子游?我到底是承认还是否认?我现在站在十字路口,感到很矛盾。
我与他素昧平生,而且在这紧要的关头,没有想到与他聊了这么久,我想于情于义,我还是承认为妙。
因此我没有反对,我说道:“柳如烟灰飞烟灭,自然有我的功劳。”
他冷冷说道:“你真无耻!”
我说:“我没有你无耻,你缺钱就做案,而且做案之后还要打扫的干干净净,让人抓不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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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出极其鄙夷的神色,依旧冷冷的说道:“你并不这样白痴,可是听你说话,又与白痴无异。”
不错,任何一个罪犯都会隐藏自己的行踪,在作案之后都会消除证据。
像李四逵这样的犯罪高手,他自然懂得如何金蝉脱壳。
我说道:“你今天可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李七无没有钱,我也没有钱,我只是一个过路之人。”
“不!”他说:“李七无有钱,他的钱在龙知县那里,只要他肯去求情,龙知县肯定会给他钱,他有很多的理由去要钱,而且他的理由总是冠冕堂皇。”
我看着流血的李七无,他依旧愣在原处,远远的看着我们,这就是七大恶人的克星,实在太搞笑了。
不仅如此,后面将更加搞笑。
我问:“你为什么缺钱?”
他说:“因为我要花钱,所以才缺钱。”
我说:“人的**可以少一些,这样才有益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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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子,”他说:“如果人人清静无为,那些靠色相生活的人就会饿死,我这是对社会做贡献。”
原来如此,他作案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如李七无向龙知县申请经费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样。
在这个社会上,只有讲得出虚伪的事道来,才能够达成一些目的,如果一味的凭着诚心去做事,往往是做不到的。
我笑了,笑得很坦荡,我说道:“她们不会死,但是纵欲过度,死的却是你。”
他不加反对,而是陷入沉思,我想他在忏悔或者另有深意,不管怎样,他今天做不成这桩案子。
“不,”他说:“三哥的女徒弟需要胭脂,需要乐器,需要红衣,这些也需要钱。”
我说:“她们需要钱,李三逵自然会有办法为他们搞到钱,又何须你如此多心?”
他说:“不是这样的,三哥抠门得很,他只管自己,从来不关心别人。”
我说:“你倒是挺会为你三哥心疼女徒弟的,他看在眼里,难道不起疑心?觉得你横刀夺爱?”
他说:“你不懂,三哥有个很特殊的癖好,只要他研究乐理,他就研究的很投入,忘记四周的一切,即使女徒弟们饿得发慌,冻得哆嗦,他也会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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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感叹道:“看来你真是个好人呀!”
他说:“不,我是七大恶人之一,恶人在你面前,你竟然将他看成好人,你这个人真是愚不可及。”
他似乎要表示自己就是恶人,他的剑在空中挥了挥,而李七无却倒了下去,他身上流了更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