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之不由惊叹,他们竟然在意衣着,由衣着判断安危,真是别出心裁。
他们走了,走得急促、潇洒,白李逵就横死在这里,将无人闻问。
李逵问:“你有大事可做了。”
“为他申冤昭雪?”
他点点头,我说:“民不告官不究,你懂得。”
李逵说:“我觉得胡富商是1个极为可疑的人物!”
我点点头,我早已料定他绝不是平常之辈,他看起来做着平常的生意,声名也不显赫,但是他的富有却藏不住。
他肯定与柳江巷128号院的大火有莫大的关系?也许从再世关公和小红那里能够得到答案。
我连忙追赶几步,已不见他们的踪影,李逵呵呵冷笑,笑得我就想抽他,他看起来很可恶。
我问:“你笑什么?”
他说:“我只是顺口胡诌而已,看把你惊动的,跟遇到鬼1样。”
我眉头1皱,心下不由1动,不由冷笑,说道:“你被肖姨太逐出凤凰坞,躲到这里消闷气吧。”
李逵摇摇头,我就知道他不会承认,因为他绝不会因此而伤神,他对被虐绝对欢喜,正如时下很多的傻逼青年。
他这般潦倒,1定遇到了非常之事,也许龙知县与肖姨太亲密无间,他不由失神。
我拍拍他的肩头,吟诵到:“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沉舟?”他失魂失声的说道:“1定是陈庄!”
我懂了,他竟然撞见肖姨太与陈庄言归于好,这很自然,官场中除去你死我活的斗争,分分合合也是必然。
他说:“龙知县亲自叫来1辆马车,扶着陈庄和肖姨太上去,他们很亲热,而龙知县却很满意”
我1时错愕:“这确实奇怪得很。”
他说:“不但如此,他们望见了我,却视我如无物。”
我自然笑了,他算得了什么,他只是自视清高而已,就是我又能算什么。
我说:“他们都是柳如烟的幕后老板,他们竟然搞这么1出,养盗自重,而且自己也是盗贼。”
李逵说:“所以他们之间总有很复杂的关系,就像1张网,而且这张网越织越大。”
“不错!”我说:“而且他们的利益就像无底洞,根本找不到源头。”
说
李逵说:“我想起了陈严之死。”
我说:“我也是。”
他说:“这世上有无陈2陈严。”
我低头冷笑,抬头说道:“你需要找到申夫人,问她才能得到答案。”
申夫人,申欣妍,陈世恒的小老婆,陈家的管家婆。
她与马帮联合要取柳如烟而代之,他们也是1股强大的势力,他们为什么要与柳如烟作对?
我问,李逵眉头紧皱,他简直想破了脑袋,他说道:“这肯定与柳江巷128号院有关。”
“难道陈林两家的恩怨1直延续到现在?”
我似乎在自问,李逵也没有回答,而我却想清楚了1些事,也许我现在的猜测是对的。
林家与龙知县、司马小光等人是1伙人,而马帮马千里、申夫人、陈家是1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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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陈庄陈知府到底属于谁呢?他难道是陈家的叛逆者?
如果是,只有陈2爷陈严才会这样做,那么死去的则是陈庄,现在的陈知府1定是1个冒牌货,而且这个才是真正的陈2陈严。
李逵说:“糟糕得很!”
我问:“你想到了什么?”
李逵说:“我们应该找个借口再去找龙知县,告诉他面临的危机。”
我问:“龙知县会有什么危机?”
李逵说:“肖家洁1定伙同陈知府联合司马小光对付他,司马小光才是1切的幕后黑手。”
我不由陷入沉思,他说的有理也没有理。
如果司马小光是主施,他就是造成3十年林家惨案的黑手,但说不通。
当然,正是说不通之处往往正是问题的关键,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1个阴狠的商人,因此残害同僚他1定做得出。
那么,龙知县到底又是谁?
李逵不由冷笑,觉得我真是白痴,龙知县可是我们的主子,他可是朝廷的官儿,我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我说:“龙知县竟然伙同柳如烟,他1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背景!”
李逵说:“你想多了,你应该像我1样,想不开的时候喝些酒,1醉解千愁。”
我“哼哼”冷笑,说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不,不!”他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而且你不喝酒你就不知道喝酒的乐趣。”
“走!”我大声说道:“我们去找龙知县,找他问个明白。”
李逵在身后大步追来,1边追1边问:“我们需要想好1个理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去会被骂惨的。”
他说得不错,这是1个好主意,可是我早已想清楚了。
我说:“我喜欢看到龙知县咆哮的样子,你不觉得他咆哮起来才有男人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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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嘿嘿笑了,说道:“你这个人真特别,竟然喜欢体会男人的感觉。”
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给他狠狠1拳,说道:“你想多了。”
他说:“我没有想多,他肯定很抑郁,因为肖姨太竟然跟陈知府跑了。”
我摇摇头,在抬头时就望见了凤凰坞。
不过此时再来已没有了美好的感觉,反而感到1些厌恶,这里简直就是藏污纳垢之地。
我轻轻告诉李逵:“我想为龙知县写青词!”
李逵自然很错愕,这可是1件要求很高的技术活,1般人肯定办不好。
青词,写给神仙的话,但人1定要读不懂才行。
听说严嵩是这方面的高手,他1副奸相,形如枯槁,他能够做到,我凭什么做不到。
李逵说:“写青词不是凭冲动就写好的,这比1般的拍马屁难1万倍。”
我笑了,笑得很灿烂,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我敲门,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也听不到人声。我们都感到很焦虑,倒不是担心龙知县出什么不测,而是如果他遭遇不测,我们将如何自处。
“不对!”我说:“龙知县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在别院。”
别院深深,更适合吐纳真气,飘飘欲仙,他纵欲与否都应该在那里。
我敲了敲门,依旧许久没有人开门,但是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我们面面相觑,如果龙知县不是在寻欢,那他1定中毒了。
中毒!如果抢救不及时他就会死。
李逵闻之,他抡起了板斧,手起斧落,门自然开了。
我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龙知县,他口渴难耐,他显得很狂躁,很焦虑,他要砸烂1切旧事物,但是因此他受了伤,他的手上竟然出血了。
如果回生妙手在就好了,可是难道天底下只有他能够救人?
李逵问:“怎么办?”
我说:“凡是生病,最重要的就是睡觉,休息得好就能好起来。”
李逵感到莫名其妙,他不忍或不敢正眼看我。
龙知县双眼发直,瓮声瓮气的呼号:“你们快救救我!”他简直快要死了。
我俯下身去,镇定的说道:“知县,我们正是来救你,你坐好”我扶他坐稳,帮他直直腰板,让他盘膝而坐。
他似乎懂了,运气,静心,调息,不1刻他就睁开眼睛,感觉轻飘飘的,精神十足,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握着我的手,充满了感激,他说:“师爷果然知心,我果然没有看错。”
李逵很不服,他说:“知县,我用两板斧开门,否则”
我着急的使1眼色,可是李逵并不领会,而龙知县自然发现门坏了,他连忙过去扶着门叹息。
李逵很聪明,他感到很后悔。
龙知县喃喃说道:“这扇门造价很贵的,这可是我的心血啊,你看这雕龙,你看这银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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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起知县,说道:“知县,千金散去还复来,但神仙来来去去不可追啊!”
龙知县面露惊疑,又死死的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笑了,说道:“我们之所以回来,是因为路上我遇到1位须发全白的老者骑着青牛翩然落在我们的身边。”
李逵站在旁边,实在摸不着头脑,又感到很后悔,似乎错过了1个亿。
我又说道:“他伏在我耳畔说了1些奇奇怪怪的话,我11记在心上,他见我听得认真又茫然,最后让我写给你看看。”
李逵醒悟,他插嘴道:“是啊,老者让我们赶紧回来,说早1分迟1分都不行,我心下着急就破门而入,这是对应神仙的时间。”
龙知县听得津津有味,1点也不气恼,而且意犹未尽,想让我告诉他更多,我大喝1声拿笔墨纸砚。
龙知县朝里面呼道:“笔墨纸砚!”
我正襟危坐,假模假样,李逵也是1样,他在内心里厌恶我,我在内心里对他也是1样。
而拿笔墨纸砚出来的竟是小花,她竟然在这里。
我简直惊呆了,他想问她,她却冷着脸色,不看我1眼,我们形同陌路,这让我心里凉透了。
她又珊珊走去,竟然视我为无物。
“快写!”李逵说。
我怒目望去,他“嗯嗯!”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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