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内讧了吧!”
连李珣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高永贵会是以这种方式栽在他手里。
此刻的胡海站在宅院前大笑起来,
“李珣,你那赏钱我就不要了,不过这高家女子,可就要让我享受了!哈哈哈!”
胡海早就觊觎这高永贵的姬女了,不仅各个美色妖艳,还年岁娇小,让胡海馋的无法自拔。
奈何高永贵从来严加看管,即便已经被美色掏空,也不允许姬女出房门!
今日,高永贵的不断羞辱,终于让胡海心生恨意,想要除之而后快。
恰巧的是,这李珣又带着捕役上门,正是他下手的绝佳好机会。
“胡海,你这混蛋东西,我要你不得好死!”高永贵忍着剧痛大喊道。
高永贵没有想到,自己用钱买来的姬女却要被他人享用,简直可气!
胡海却是没有理会,转身一跃,猛地消失在原地。
“消失了?”曹忒心中一惊,“这胡海还会轻功不成?”
李珣也是无比疑惑,不过此刻高永贵已经抓到,胡海跑了也没多大关系了,
“先把高永贵扭送衙门吧!”
“好!李二快快给高老爷上刑具!”
上好刑具之后,围观的村民也不敢呆在原地了,纷纷快速散去。
这李珣太可怕,不仅有个无敌能打的护卫,还把高家庄最大的地主高永贵拉下马来。
这样“凶狠”之人,谁敢再去得罪?
李珣等人把高永贵押走之后,高永贵的奴仆赶紧朝宅院跑去。
高永贵被捕,很快官府就要来人抄家,他们要赶紧收拾行装,逃离这里。
忽然其中一人注意到斜波下一个熟悉的身子,瘫软的倒在下方,不知死活。
“快看,那不是胡海大人吗?”
“什么!还真是胡海啊!”
“不是轻功飞走了吗?怎么摔下去跌死了?”
…
一路上,高永贵虽然被上了刑具,却是丝毫不慌。
“我说曹忒,这李珣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帮他?”
曹忒碎了一口,面对给他定价五两银子的高永贵,他可没有丝毫耐心,
“呸!我曹忒是何人?岂会为了些许薄利出卖良心,抓你就是为了为民除害!”
高永贵心中暗骂,这曹忒拿钱办事的时候还少吗,
“不如这样,这李珣出多少银子,我便出他的三倍如何?”
曹忒闻言,心中暗自算了起来,李珣一共给了30两银子报酬,三倍不就是90两银子?
“曹捕役心动了吗?”
李珣此刻不合时宜的在耳边问道,
“那高永贵是何为人,想必曹捕役自然清楚,他的钱能收不能收,你可要好好把握!”
曹忒闻言,心中一震。
李珣说的没错,这高永贵向来锱铢必较,他既然今日已经和对方结下梁子,就算今日收钱放过。
改日必然会遭到高永贵的报复。
这钱,收的不踏实!
想到这儿,曹忒已经定下决心,要做就做到底,决不能让高永贵有翻身的可能!
“怎么样,曹捕役考虑好了吗?是不是该找个机会给我松松绑?”
“哼!高永贵,你就别做梦了,今日到了县衙,我必然实情禀报,定你个罪来!”
“你…你!”高永贵气得胸口发闷,半天说不出话来。
很快,众人便走到了临安城外。
“珣哥,咱们这去衙门报案该怎么报啊?”
吴小山忽然问道,长这么大,他还没有报过案,也没有进过衙门。
“很简单,先写状纸,然后再递交给衙门,等着升堂判案即可!”
“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有多复杂呢!”吴小山有些惊讶。
李珣闻言笑道,“其实也不简单,你别看这衙门每天都开门,但是并不是每天都能升堂的!一般逢五逢十才允许百姓们放告,也就是告状!
其他时候,都是不会升堂的!
要不是今日正好逢五,咱们去了也白去!”
“啊!那这县太爷还真好当,一月就开堂几天!”吴小山羡慕道。
“那可不是,县衙也有很多其他事务的,若是天天升堂,县令老爷啥事儿也处理不了了!”曹忒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曹捕役说的对,而且县衙门口的衙鼓,可随意敲不得,若是不在时候,乱敲了可是要吃杀威棍的!”李珣牢牢叮嘱道。
这些知识,都是李珣前世历史所学,现如今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曹忒闻言却是不屑一笑,“什么不在时候,随便你什么时候敲,进去就要挨四十大板!”
“啊!”吴小山大惊,“不是逢五逢十升堂吗?”
“那也不是让你随意敲的!不然县太爷天天给你们处理案子吗?”曹忒摇摇头,不再理会。
李珣也是心中一惊,看来这史书记载的,和这现实的东西还是有些差异的!
有了曹忒带路,入城很快。
就在众人朝县衙而去的途中,一辆马车忽然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李珣!别来无恙啊!”
话音落下,一个书生面孔,穿着华丽的男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李珣眉头微皱,脑中逐渐回忆起此人的记忆来。
孙向阳,临安城中三大豪绅之一的孙家次子。
曾经和李珣前身同时考过府试。
只不过当时孙向阳是自己笔试第二过的府试。
“孙向阳,有何贵干?非要挡着我们的路?”李珣没好脸色道。
“哈哈,李珣你还是老样子,如此急躁可要不得,我看这羁押之人很是脸熟啊!”
高永贵见到孙向阳,顿时面色大喜,他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孙少爷,我是高永贵啊!求您帮帮我!”
“原来是高叔叔!”孙向阳故作震惊,“李珣,这高永贵乃我大伯表哥之子的亲舅舅,和我是亲戚关系,不如看在我的情面上,放了他一马,如何?”
曹忒在一旁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个高永贵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这孙家在临安城里,势力颇大,做的是官府指定的营铁生意。
要是早知道这高永贵和刘家是亲戚,他绝不可能为了几十两银子干这个买卖!
于是赶紧低声和李珣说道,
“李珣!我看要不卖个面子给刘少爷,要不然咱两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珣闻言却是嗤之以鼻。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算亲戚?莫不是有什么更深层的缘故罢了!
“你那情面不情面的,关我屁事?”
孙向阳一听,面色一变,
“李珣,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孙向阳在这城中行走,到哪儿不是别人求我办事,我现在给你个脸面,你别不当回事儿!”
“你那脸面比屎还臭,给我也不要!”李珣冷哼一声,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你…。”孙向阳被气得满脸斥红,一时间如鲠在喉,想要骂又骂不出去!
“好你个李珣,一嘴一个屎尿屁,真是侮辱了读书人的名声!
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那府试成绩还是你爹花重金给你买的!
真是个废物!”
李珣眼神冷冽,不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想说,你现在这副德行根本就配不上萱儿,我劝你尽早和萱儿和离!”
孙向阳口中的萱儿便是齐幼萱。
两人年幼时,曾是玩伴。
若不是因为齐家当时落难,此时他们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萱儿这名字岂是你能叫的?”
李珣脸色阴冷,缓步朝前。
“我就叫萱儿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孙向阳伸出头来,恶狠狠的说道。
“啪!”
一声巨响忽然响起。
李珣一巴掌扇出,直接把孙向阳扇懵了。
“我说不能,便不能!”
他李珣妻子的小名,除了他,谁也不能叫!
被扇了一巴掌的孙向阳,满眼的不可置信,眼前这个嗜赌成性的废物败家子,居然敢打他?
“李珣!你…你竟敢打我?你可知我爹是谁?”
“我管你爹是谁,就是太上老君,我也照打不误!”
“啪!”
李珣说完,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出。
这一巴掌打的孙向阳差点儿怀疑自己!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他的!
这李珣何德何能敢打他?
满眼怒色的孙向阳顿时捂着脸大骂起来,
“李珣!你这个混蛋,信不信我立马找官府的人,把你抓起来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