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梦溪失踪了

而此时皇宫生出巨变,从现在开始,梦溪已不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了,只是一个亡国公主。

他却没命的去寻她,却有了浓浓的责任,若是没有感情,又岂会这般不顾自家安危的去找梦溪。

梦溪能遇到乌铮,也是她的福气。

安子迁缓缓地道:「你也就不用太过着急了,阿铮做事素来是有分寸的,想来会及时赶回来的。」

拉格又骂骂咧咧了几声,却也只得认命的在那里等着。

他一刻钟朝外起至少百次以上,就在他的脖子快要望成他长颈鹿的时候,乌铮却已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安子迁见他一人回来,便知他必是没有寻到梦溪,便道:「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再等下去,只怕洛王的人也寻来了。」

乌铮的脸上却有了一抹忧色,他轻声道:「洛王已经带人冲进了皇宫,皇帝死了,看这情景,只怕整个西凤国要变天了。」

「从这里回到千赫草原,要经过苍州,苍州是陈梦离的地盘,而依着前段日子洛王和陈梦离的配合。」

「想来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配合,只怕洛王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我离开。」

安子迁见他回来只字未提梦溪,一时间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便道:「依你的准备要离开并非难事,你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事情?」

乌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楚晶蓝看着他道:「公主聪明无比,父王又是一个仁厚之人。」

「再加上公主和洛王府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好,想来就算是公主落在父王的手里,也不会伤害她。」

乌铮微微一怔,然后微笑道:「阿迁,你的媳妇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安子迁扬了扬眉,却没有再说话。

众人依着先前的计划分开离开西京,西京城外一百里处,便是万知楼的门徒聚集处。

安子迁和乌铮分开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东西后乌铮看着安子迁道:「阿迁保重,山高水长,但愿再见我们依旧是朋友!」

安子迁浅笑道:「我相信我和阿铮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乌铮的嘴角微勾,将他的手伸了出来,安子迁笑了笑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手,然后轻声道:「但愿阿铮能记得我们的约定。」

「从未忘记!」乌铮的眼里满是笑意。

安子迁的眼里也是满满笑意,两手相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乌铮离开之后,安子迁便带着楚晶蓝进了万知楼的分舵之中,马车是特制的,较寻常的马车平稳太多。

楚晶蓝坐在里面,虽然不如二十一世纪的汽车那么平稳,但是却比寻常马车要好太多。

楚晶蓝轻声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顺其自然,然后寻个机会退隐。」安子迁的眸光幽深,里面有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楚晶蓝轻咬着唇道:「你走到这一步,你觉得是你能退隐便能退隐的吗?」

安子迁看着他道:「万知楼如今势力庞大,有太多人的性命在我的手上,纵然我可以不顾自己,却也不能不对他们负责,也许等到一切平定之后,招安是最好的法子。」

楚晶蓝闻言愣了一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身在其位,就得比平时考虑的更多,只是这样对寻常百姓并非好事,而父王的心思,到如今倒也成迷了。」

安子迁轻轻拥着她,然后伸手将她脸上泥污抹去。

此时朝阳初升,印在她微微有些丰盈的脸上竟有些透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温柔如水。

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道:「那些大事自有我去规划,你如今只用想着如何将

身子养好,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

楚晶蓝低低地道:「如今我们逃出了了西京,心里的巨石终是落了地,那些明的暗的伤害到今日也便散的差不多了。」

「只是总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让心静,又谈何容易?」

安子迁的眸光里有了一抹无可奈何,楚晶蓝又轻轻地道:「你说四哥会如何对父王说起我们的事情?」

安子迁缓缓地道:「想来他也帮我们隐瞒了一二,否则我们不会如此顺利的到这里。」

「此时洛王初接手西京,要清理宫中之事只怕已让他忙得不得了,一时间也分不出精力来对付我们。」

「我虽然很不喜欢乐辰景那个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后道:「四哥的确是个好男儿,玲珑也算是有福气的。」

「只是玲珑是万知楼的人,又曾被皇帝封过德妃,她和四哥之间若要走在一起,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安子迁轻轻地道:「玲珑原是为报仇而生,而今她的心愿已了,不管事情如何发展下去,她能吃下那么多的苦。」

「我相信她也能度过这一关。而乐辰景若是真的心里有她的话,依他的性子,必定能排除万难,和她在一起。」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一勾,想起刚和乐辰景相识时的种种逼迫,当时她想了许多的法子才断了乐辰景的念头。

那是她对他无心,而如今的白玲珑和他却是两情相悦,依着乐辰景的性子,怕是什么都不会害怕,用尽一切法子也会和她在一起。

她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温和,在心里暗暗祝福他们。

她扭头看着安子迁道:「玲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子,必定能在一起。」

「我倒是有些担心晓玉和怀素,之前晓玉配合我们骗怀素和父王,纵然能骗得了一时,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虽然有怀素护着她不至于有身命之忧,但是两人的心里只怕是嫌隙暗生,再加上之前的误会和怨气,想要放下必是难事,除非有一人能妥协。」qδ

「只是晓玉也是个拧性子,怀素做事又极有原则,这两人当真不是易事。」

安子迁轻叹道:「这原是每个人自己的缘份,强求不来的,所以这一切也看他们的造化了,我们在这里担心也是没有用。」